合一的兵器。
除了这些,秦朝宁还想提醒姜子钧可参考军户加募兵制并行实施的方式组建军队。
只依靠军户们,像此次战役便少了五百余人……而要等军户营区的幼丁们长大还需好些年,对于他营下的兵力补充是远远不够的。
而他的这些想法,非面对面沟通不能透露。
由于他自己这会不过是个五岁稚童,他心中亦不确定他们会否为了此事费时费赶力回来。只能碰运气,碰概率了。
待回到祥记后院钱掌柜家的正厅后,他们三人喝过一口热茶。秦朝宁这时才把梁大人让人塞给他的银票,缓缓从怀里掏了出来。
与此同时,钱掌柜与秦朝阳在桌子的另一侧伸长了脖颈,凑上前要去看银票的面额。
每张银票的面额均是五十两的,足十张,共五百两银子。
看清楚后,秦朝阳的双眸瞪得浑圆,激动得差点儿把桌子压倒。他身侧的钱掌柜则是愣了愣,对此金额亦有些震惊。
这些银两,倒是比他们三人原本料想的要高不少。
“梁大人,真是个不错的官老爷呢”,秦朝阳感叹道。
听罢,钱掌柜点了点头,“愿意给出这笔钱,大概会把你们军户营区的事落实好。”
能做到这个份上,亦没占半分便宜,确实是好官。
秦朝宁没说什么,抬手把银票都递给了秦朝阳,让他带回家给娘亲放好。
“哥,你若有什么想买的,家中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都可在县里顺便买了再回营地里。”他朝秦朝阳说道。
话毕后,他便起身背上自己的背篓,与钱掌柜和秦朝阳挥手,准备去前院随钱勤学一道返回东篱书院。
秦朝阳听到自家幺弟如是说,简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摸着怀里的银票一脸乐傻了似的。
在秦朝宁与钱勤学离开祥记后,秦朝阳才拜别钱掌柜。
不过,他并未去县里的铺子里买些什么,而是出门就一路朝军户营区狂奔而去,哪怕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还是笑成傻子一般。
等他回到军户营区里,家中天井处已经摆满了几大箩筐的菌子。秦柳氏与秦晚霞坐在小凳子上正默默地收拾这些菌子。
见此,秦朝阳锁好家里的门,才神神秘秘地喊她们俩人去灶间。
一会儿后,当他把五百两银票摆在四方桌上时,秦柳氏与秦晚霞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们俩人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拿过银票反复查看,尔后难以置信地问道,“这,可是真的?”
“真的!”秦朝阳应道,“还是县丞大人给的,定然是真的。娘,你且收好了。日后幺儿举试的费用,二妹的嫁妆,家里的花费都不用愁了,嘿嘿。”
闻言,秦柳氏与秦晚霞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皆是第一次得到银票,随后在灶间里研究了许久才去藏好。
当晚吃过哺食,秦柳氏捧着要洗的碗筷,看着天井处的菌子,对她丈夫秦石的思念更甚了。她实在是有好多话都想告诉他。
三日后
姜子钧在临聿府城扎营地这,收到了盐边县衙役送至的书信。
该衙役如实禀告道,“此书信乃盐边县军户营区的一名幼丁所写,咱们府衙的梁大人千叮万嘱务必交到姜大人您的手中。另外,此处还有咱们梁大人的书信一封,还望大人过目。”
他毕恭毕敬地弯腰递交书信。
“行,你且到营帐外候着”,姜子钧接过两封书信,没让他立马返程。
他看了一眼书信的字迹,让底下的人把柏虎、贾廉都喊到了营帐内,一同看这两封书信。
等他们三人都看完后,柏虎立即说道,“属下愿意往盐边县跑一趟。”
贾廉思索了片刻,告诉姜子钧道,“卑职愿随老五跑一趟。”
“二哥,此等小事如何用得上你亲自去。”柏虎劝道。
他的这位贾二哥,身形瘦弱,脸色常年苍白,药罐子不离身,若是仓促往返盐边县与临聿府城,对其而言实在太操劳。
姜子钧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顿了顿,交待道,“你们俩一同跑一趟。秦家的幺子怕是有些别的消息想传信于我们。”
“我观那小子,状似天生七窍,聪慧得紧”,他把书信折叠起来,“若无要紧的事,他不会大费周章找到梁县丞派人跑一趟,送来书信。”
梁县丞给姜子钧的信中,把秦朝宁如何找上门来,如何劝说他帮忙送信,以及寻求他安置军户营区家属们的事都细说了。
“着实过于聪明通达”,贾廉赞同道,“可惜受限于户籍,若不然,此子定能成大事。”
心怀百姓的人,于天下有益。军户营区里的那些家属,他们都还未来得及安顿他们,稚子不过五岁,已有慈悲心肠。
闻言,姜子钧随即想到了自己送至京中的书信。
他皱了皱眉,一脸沉思道,“你们二人且快去快回,听听那小子如何说。若是事关重要,于我军有益之事,我便一并连带着此前他们秦家的狼筅那些,替那小子向朝廷请功要个赏。”
此前他已让家中协助上奏朝廷户籍世袭制度的危害与局限性,若是此事仍旧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