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微上扬一下嘴角,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谁知这话刚说了没两天,他又来跟我提起这个事儿,而不巧的是,我们俩正说着话,却被悄悄赶来的老板娘撞见,其实老板娘,也没听清楚我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但她可精的很,估计是猜出来了,于是在张大叔走后,她便跟我说,小李子,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辞工不干了,或做别的工作,或是自己单手做什么买卖,我都不管你,因为咱都明白,人不可能老仅一样工作干一辈子,这个我能理解,但是你要在和平里这块买烟,我绝对不答应,无论是你自己干也好,或是帮别人干也罢,只要是卖烟,到时候可别说大姐翻脸无情。哦,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怕那老板娘找你的麻烦啊。二姐夫说,是的,你看我那老板娘是个善茬吗,她纯粹就是一个地头蛇,要不都知道卖烟挣钱,可这北口就她一人敢在这里设摊卖烟,别人怎么都不敢干呢。嗯,有道理,那这一次张大叔你们俩又说的什么呢?我不停的追问着,二姐夫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这不张大叔一直让我辞掉工作卖烟吗,我说自己不能干,他便说让我辞去这老板娘的工作给他干,他还跟我说,他有一个战友是这区烟草专卖局的副局长,办个烟证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如果有大检查什么的他还能提前知道一些消息,有点事儿啥的他也能出面帮着解决。听二姐夫这么一说,我说感情这挺好啊,你给他干不也行吗,他也不会少给你开工资。二姐夫说,说来说去不还是那老板娘跟我说过吗,只要是卖烟在这一块就不行,给别人干也不行,你想啊,就算给张大叔干,有张大叔撑腰也不见得行呀,他又不在这里住,万一有点啥事儿了,咱们这外地人还是弄不过人家本地人呀。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给他干给他买烟是吧?二姐夫说,他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跟张大叔是这么说的,我说你早就想自己创业,不想再给人打工了,那一次人家给你开二十块钱一天的工资你都没有干,所以我跟他说,让你帮他干我估计你肯定不干,后来张大叔说,如果不愿意给他干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干,他给你办个烟照,你一个月适当交点钱给他,对别人也可以说是你自己的买卖,也可以说是张大叔的买卖,在外边怎么说反正他无所谓。二姐夫说到这里,询问的看着我,我略加思索的说道,听起来是挺好,但是我也没干过呀,也不知道上哪里进货,再说我也没有那些本钱。二姐夫听了之后说,至于怎么卖怎么进货都不是问题,我可以跟你说一遍你就能记住,按着行情来呗,进货价销售价基本上下差不了多少,写个单子放那儿,常看着点就能记住,而进货呢,就是固定的地点,都是在德胜门外滨河市场,就是那个护城河的边上,有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一样,但全是批发香烟的,带着你去一趟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不能带你去,因为我怕这老板娘知道后,到时候找不着我再来找你的麻烦,那位张大叔他知道地方,到时候他会带你去的。关于钱的方面,也是个问题,看看你自己手里有多少钱,能不能再想点别的办法,到时候我再跟张大叔提一提,让他给你资助一些,只要你确定干,以后咱们再细说。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说道,干肯定是想干,但是我手里没有多少钱,前一段时间总共也就几百块钱,还买了辆三轮,又交了房租,再置办些东西,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就算张大叔资助我,但自己一点本钱都没有,不能全靠人家资助吧。二姐夫也叹了口气说,是啊,没有本钱,怎么做生意呢,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要不先跟张大叔答应下来,就说干,让他先筹备办照什么的,也需要一段时间,咱们也好利用这段时间再想想,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伴随着晚秋阵阵凉风,柔柔焜黄的叶子,渐渐从树梢上斑驳凋零,狰狞地摇摆着,飞舞着,就像一群古怪精灵,踉踉跄跄跌落在地上,沙沙作响,铺满园中曲折的小径。
秋意很浓,天气渐凉,我独自漫步在北土城公园,瞻仰着元大都遗址,心里却犹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二姐夫已经和张大叔说好了,确定让我干。当张大叔知道我租了一间小房子,每月还要掏一百块钱的租金时,他便跟我说,那么点的小房子,房租还那么贵,明天咱烟照办好了,生意一开张,就不住他那儿了,哦对,应该是生意开张前就得把房子找好,回头我来,再给你找间大一些的,还可以放货,或许房租还能再便宜一些。所以这两天,张大叔一边在忙乎着帮我找房子,一边办理着营业执照。
张大叔说,他利用那个当副局长的战友的关系,执照很快就会办下来,让我做好出生意的准备。可是我手里没有多少钱,一直也没好意思跟他说,只是自己心里着急,这点钱怎么干呢?原本想等那辆被工商管理所扣去的三轮车要出来之后,将它卖了凑几个钱,但是不到礼拜三人家的领导出差回不来,我也要不回来呀,再说了,就算要回来了,别看买的时候花了三百多,等到自己卖的时候可能就不好卖了,绝对是卖不上那个价钱了,觉得应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二姐夫跟张大叔说,我手里就几百块钱,看是否能让他多资助一些,那个张大叔却说,资助你钱毕竟是有限的,做买卖手里没有钱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