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人,南玄深深看了北辰一眼,一咬牙,走了。
与此同时,大厅里已经有不少官员倒在了桌上,身边的人只觉得是那人酒量过浅,早早醉了。
等轮到自己时,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副场景,二皇子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浅笑道:“大哥可真是实在啊,为了定国公一人,叫了这么多人来作陪,真是煞费苦心。”
大皇子坐在高位,言笑晏晏:“二弟这不是没醉吗?既然酒喝完了,那就早早退场,回府上去,免得父皇问起,你不知如何作答。”
二皇子一愣,嗤笑一声:“大哥说得是,不知道定国公知道你如此对他,他会如何回报你呢?”
说完,也不等大皇子的回答,起身离开了大厅。
他今日本来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如今戏已经过半,想来也没必要看下去了。
再待下去,恐怕得惹一身骚。
今日萧墨把战洵夜摆了一道,若能成功,他便能顺道出了邕州被反咬一口的气。
若是失败了,定国公可不是善茬,决不会轻易放过萧墨。
这事对于他来说,是两全其美,横竖都不吃亏。
在大皇子府,还没有人敢拦二皇子的,故而二皇子是顺顺利利地出了去。
大厅里,清醒着的,如今就只剩下战洵夜和大皇子了。
大皇子有些诧异:“定国公真是好体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还能撑这么久。”
战洵夜哼笑一声,起身往大厅外看了看,道:“区区大皇子府,还拦不住我。”
大皇子也笑了一声,说:“是吗?那这样呢。”
说罢,大皇子掌心相击,立即便有重重府兵,将大厅围住了。
战洵夜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殿下此举,不怕诸位大臣联名上书,弹劾你吗?”
大皇子一愣,又笑了,道:“今日只在你,其余人本殿下不关心。若是你能归入我的阵营,今日也不是不能放你走。”
说完,大皇子便让人把那些大臣和侍从给拖了出去。
中了迷药的大臣会安然无恙到家,但战洵夜却不一定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战洵夜爽快道:“好啊,我答应你。现在能走了吗?”
大皇子似乎没见过这么随便的人,也不与他开玩笑了,哼了一声道:“你今日敷衍得了我,他日我还会再设类似的局,引你身败名裂,定国公可要想好了。你逃得了这一次,可逃不了以后的千万次。”
战洵夜一顿,反问道:“殿下便是如此招纳贤士的吗?若是不为你所用,你便是强拉、陷害,也要此人加入你的阵营?”
大皇子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毁了他。定国公如此人物,若是为我二弟做事,日后我更是寝食难安。”
“若是我不从呢?”战洵夜缓缓站了起来,轻声道。
府兵见他有动作,立即便严阵以待了起来。
大皇子摇摇头,走下台阶,放轻了声音道:“估计定国公还不知道此药的厉害呢,你以为你中的只是迷药吗?”
他一顿,补充道:“……还有催情药。方才定国公是不是在找你那侍从?也是,听闻定国公在山阴关为将军时,身边便跟着一个白脸谋士,若是猜得不错,就是方才出去的那位吧。国公爷不用找了,他现在恐怕已经毒发全身,估计找了府里的某个丫鬟,在哪个房间逍遥快活呢……”
话还没说完,眼前原本离得还远的战洵夜,却忽然如同鬼魅一样,闪身上前,抓住了大皇子的衣襟,语气森然道:“他在哪?”
见战洵夜有此反应,大皇子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谋士,也值得定国公如此动怒?”
不过现在,他似乎想到了拿捏战洵夜更好的办法了。
大皇子道:“这样,你答应效忠于我,我立即叫人帮你找人,如何?”
战洵夜看着大皇子的眼神,似乎经历了天人交战。
但很快,他便释然了,声音低沉,如羽毛一般,却摄人心魄:“不必了,殿下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与其将来担惊受怕,不如现在亲手解决了这个麻烦。
话落,战洵夜倏地收紧了手中的动作。
大皇子瞳孔巨震,喉咙瞬间被挤压,变得难以呼吸了起来。
“你……战洵夜……”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涌入了乌泱泱的人群,有人带了另一队兵,将大皇子府的府兵团团围住。
战洵夜回头看了一眼,眼里的阴霾散去,逐渐放开了手中的人。
接着,便见泰成帝背着手,满脸怒容,大步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兵部尚书陆承安。
大皇子原本还以为战洵夜后悔对他下手 ,可一见父皇,顿时腿都软了。
他立即跪在地上,膝行到泰成帝面前,揪着父皇的袖子,陈情道:“父皇!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泰成帝气急败坏地抽回袖子,怒不可遏道:“朕以为你因曹应一事犯下过错,是因为受了他人蒙蔽!可如今!瞧你做的好事!就为了定国公一人,你就对朝廷多位大臣下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