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定国府留了姜家夫妻二人在府里用饭,只不过是男女分席。
战洵夜是和姜维桢一起用的饭。
两个大男人吃得味同嚼蜡。
姜夫人则是和姜婉宁在后院用的。
昨日晚上,姜婉宁已经紧急让人,把战洵夜的东西搬了一些到她屋子,省得今日给姜夫人瞧见了不对劲。
果然,午后吃完饭后,姜夫人便到她屋子里去了。
之前姜婉宁匆忙回了一趟姜府,那时还有许多话没说,正好今日一起说了。
姜婉宁几乎只有听的份儿,也不需要她回应什么。
这位母亲被姜维桢养得极好,有时候说话的心性,还如小孩子一般。
好不容易听她唠了一下午嗑,等到晚上那顿,就一家人同席用饭了。
饭席上,姜维桢也是极其照顾夫人,知道她喜爱哪些饭菜,便都会用面前的公筷,亲自夹给夫人。
而战洵夜竟也有样学样,抬手给姜婉宁夹了一块鲈鱼片。
鲈鱼鲜甜无骨,算是姜婉宁平时用得比较多的食物。
而姜婉宁见状,抬头看了战洵夜一眼。
没想到她才与他共同吃过几顿饭,口味就被他给记下来了。
姜家夫妻二人也俱是一愣。
没想到定国公,竟是没有想象中的高高在上。
特别是在姜母眼中,定国公战洵夜应当就是个长满络腮胡的野人,与丈夫这种温文尔雅的文人自是不同的。
而且又是武将,虽不至于粗鄙不堪,但行为必是粗犷一些。
如今看来,礼仪这方面,汝阳伯府应当也有教习,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席间,一高兴起来,两对夫妻都喝了些酒。
饭后,姜夫人怕丈夫酒后出差错,更是连忙叫了下人来将老爷搀扶住。
同时匆忙告辞,说以后婉宁得了空,便随时回姜府。
姜婉宁和战洵夜一同出门相送,看着姜夫人好好带着姜维桢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两人才转身回屋。
姜婉宁回去后,便直接回了后院。
战洵夜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在她进屋前,也顺道一起挤了进来。
姜婉宁喝了点酒,有点不胜酒力。
战洵夜瞧着也还算正常。
但两人一进门,战洵夜便将她压在了门框上。
姜婉宁抬头,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某人。
“干什么?就这点酒,可醉不倒定国公。”
战洵夜看着她的脸,无奈地低笑一声:“真是什么都骗不到你。想亲,可以吗?”
姜婉宁抬起头。
看着战洵夜没被酒熏红,却因为这一句话,涨得连脖子都红了。
她眸光微动,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然后淡淡向上扫视,目光在他的薄唇上停留片刻。
然后才对上他的眼睛。
虽然现在一点都没亲上,但战洵夜却被她看得喉咙发紧。
她是知道如何拿捏他的。
半晌,姜婉宁鼻间哼出一声动人的轻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什么都没干呢。”
他就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只知道索取自己想要的,可方法什么的,通通不过脑子。
战洵夜手掌握成拳头,手肘撑在门上,喉咙不禁吞咽了一下。
才道:“明明夫人从未出嫁过,为何你好像懂得很多?”
姜婉宁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上移开,然后落在他的嘴唇上,反问:“这重要吗?”
眼见着心上人目光正盯着他的嘴唇,战洵夜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
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蒙住她的眼睛,就这么亲上去。
但他知道,事后他肯定会后悔。
这是伤害姜婉宁的事。
“吻我。”
正当他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之际,一声天籁般的“许可”,冲入耳中。
战洵夜不再犹豫,低头咬上了她的嘴唇。
似是带着酒气,她也比平日更加放纵了一些自己。
他能感觉得到,姜婉宁一直都活得十分紧绷。
无论做什么事,她都要求自己事事做得完美,从不出差错。
她是理智的,清醒的。
他有时候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她:“别怕……别怕……”
可她并不会听他的。
莽撞的,毫无技巧的,咬上她的嘴唇。
只能凭借着些许酒意,本能的攫取那抹香甜。
好半晌,姜婉宁推开了他,仿佛是带着有些嘲笑的意味。
她低声开口,“谁教你这样亲的?”
战洵夜已经尝到甜头了,现在哪能随随便便就被人中断。
他闭着眼睛,循着本能就想贴过去。
可又被姜婉宁再一次推开。
只是很快,便听那动人的嗓音说:“我教你。”
“轰”的一声,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噌地断了。
战洵夜弯腰低头,如同饿狼扑食。
只是再一次被她打断。
姜婉宁捂住他的嘴,目光变得严厉:“不听话,不许亲。”
听见这话,战洵夜才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