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在一阵争吵声中醒了过来。她的头一抽一抽的疼,但她强忍着没有动。脑子里联系着系统,但没有任何反应。一一心慌了一下,完球了,三无系统也没了。她这是彻底成黑户了?
一一赶紧感受了一下空间,还好还好,她的空间还在。
一一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在发现自己在一张硬木板床上躺着的时候,她放下了心,忍着头疼,和房间里的异味,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几个人的争吵声。试图从嘈杂的声音中提取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一一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几个小丫鬟在互相推脱做主子的陪嫁。一一听她们的意思是她们的姑娘,要嫁到很远的地方。她们都不想跟着去。但是这个屋里又必须最少的有一个人去。
一一听着她们互相争吵着,推脱着。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一努力听了听,没听到她们出去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正要想要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看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了。
“她能行吗?她头也被磕破了,能要她吗?”一个细声细气的小丫鬟说,苏一一记忆里叫绿儿。
“怎么不行?这不是正好吗?省的挑个好颜色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一个口气略微有点儿尖酸的小丫鬟说,苏一一记忆里叫红儿。
“对呀,对呀,我看也行,长得周正就行,让姑娘也省心。”一个有着娇柔的嗓音的小丫鬟说,苏一一记忆里叫青儿。
“我看也行,那我们就定了,我们这屋就她了。反正她也没个亲人。”一个听起来说话很爽快的小丫鬟说,苏一一记忆里叫枝儿。
“那个,你们说她醒来会不会闹啊?”那个细声细气的叫绿儿的小丫鬟又说。
“闹?闹什么闹?哪能由着她?在屋里都同意了的,可不能由着她反悔。”那个口气略微尖酸的叫红儿的小丫鬟说。
“对,对对,走,赶紧跟王妈妈说一声,就说我们屋里那个不肯改名字的那个,烧火丫头苏一一,想跟着姑娘远嫁。”那个说话很爽快的叫枝儿的小丫鬟说。
然后一一就听到随着开门声伴着往外走的脚步声连带着几声“好”,“走”,“行”的声音。直到一一听到关门的声音,慢慢的周围恢复了一片寂静。
一一没有睁眼,她在融合她脑中的记忆。
她现在是苏一一,刚满10岁,从有记忆以来,就叫着这个名字,不知道谁给起的。她到处流浪,以吃百家饭为生,饿肚子更是家常便饭。
上个月,饿晕在路中间,恰巧李家庶出三姑娘李子秋经过,起了怜悯之心,把她带回了李家。
三姑娘把她交给下人,嘱咐了句,“可怜见的,给她点吃的,看她醒来是个什么章程?”
苏一一醒来,看见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好看的衣裳,还有大房子住,立马5两银子自卖自身把自己卖了三年,待在李家不走了。好在她还算机灵,签的是活契。
活契是可以赎身的。而死契不能赎身,终身为奴而且世代为奴。简而言之,就是主人的物品。主人或用,或卖,或打杀,一切随主人。
由于苏一一签的是活契,所以伺候主子的丫鬟是没她的份的,最后由于她还不愿意改名字,所以沦为了厨房最末等的烧火丫头,说是烧火丫头,其实就是个打杂的,谁都能支使她。说的通俗一点儿,她就是厨房里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就这也没人说好,她要不是三姑娘带回来的,还巧合的正逢三姑娘在管家,早就被人赶出去了。
苏一一打从有记忆以来就在看人的脸色中度过的。她觉得别人只是对她使脸色没什么的。只要能吃饱,不挨打,多干点活儿,她也愿意。
慢慢的苏一一逐渐适应了这些整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忙忙碌碌的生活,并乐在其中。其他人也逐渐习惯了,多了一个不喜欢说话,只知道干活和吃饭的丫头,也就不再排斥她了。
从她的记忆里得知,自从府里的二爷得知自己娶的不是林姑娘以后,就得了很严重的病,最后甚至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府里请了许多名医,都查不出病源。最后从城外破庙里,找了个穷医生,来看了看,诊断出二爷是因为过度高兴又过度悲伤刺激生的病。二爷吃了他给开的药,就好多了。
后来二爷闹着要找林姑娘。二奶奶一生气,就告诉他林姑娘已经死了。
二爷又受了刺激,但这次没有上次凶险。但也不如从前那样机灵了。
这次苏一一受伤是因为二爷得知了,他父亲让三妹妹远嫁,跑来哭闹了一通,众人上去安慰拦阻,而苏一一恰巧经过,被二爷扔的不知道是谁的配饰,正巧砸在了她的头上。苏一一的头瞬间被砸破了一个小口,流出了鲜红的血,晕了过去。
众人看见砸伤了人,二爷也停止了哭闹,让人七手八脚的把她弄回了她所住的三等丫鬟的房子里。简单粗略的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扔下她不管了。
而苏一一由于伤口感染引起了高热,也没人发现。过了一晚,没熬过去。现在她就是苏一一了。
苏一一又在脑海里呼唤了几声系统,依旧是毫无反应。她又一次感叹,三无产品的不保险。
“唉!”苏一一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