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萧景煊便骑马回了城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骏马奔驰,他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凝重与坚毅,嘴角紧抿,似乎在思考着回城后即将面临的种种难题。
秦如婳站在门口,望着萧景煊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她紧咬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待萧景煊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如婳立刻飞鸽传书给千寻。
她神色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美目紧盯着飞鸽,直到它消失在天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她又给父亲和舅舅分别送了信。写信时,她表情严肃,手中的笔仿佛有千斤重,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
做完这些,秦如婳才安下心来。她拿出画纸,磨好墨,拿起画笔在纸上开始画起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脑海里全是和萧景煊在竹林里的情景,所以她今天画的就是竹林背影!
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凝视着眼前的画纸,仿佛那是她内心世界的窗口。
她的手腕微微转动,画笔在纸上轻轻落下,犹如一位优雅的舞者迈出的第一步。起始的线条轻盈流畅,似乎在勾勒着那片竹林的轮廓。
她时而轻笔细描,细腻地勾勒出竹子的纤细纹理,表现出竹林的精致与婉约;时而浓墨涂抹,渲染出竹林的深邃和层次感,使那片竹林仿佛在纸面上立体起来。
她努力回忆着与萧景煊在竹林中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手中的画笔也仿佛被注入了情感。竹子的姿态在她笔下逐渐显现,有的挺拔直立,有的微微弯曲,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画面中,萧景煊的背影栩栩如生,似乎还能感受到微风的吹拂,让人不禁想要走进画中,去探寻那片宁静而美好的世界。
画好后,她把画收起来,这才躺到床榻睡觉。
翌日一早。
秦如婳早早起身,在庭院中练过功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便匆匆来到梅师父这里。
“师父,我想下山一趟!家里有些要紧事要处理一下!”秦如婳的眉头紧蹙,声音中透着急切,显然是想了一夜仍觉得放心不下。
梅师傅慈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理解和包容,微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忙完了再回来就行!”
于是秦如婳三人便迅速收拾东西,坐上马车下山去了。
一路上,秦如婳都沉默不语,神情凝重。春花看着这样沉默寡言的小姐,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瞧着你从出发到现在,一直闷不作声,神色也这般忧愁,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烦心事呀?”春花凑到秦如婳身边,语气轻柔又小心翼翼,眼神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秦如婳抬起头,强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没事的!春花!我就是心里有些担忧父亲,担忧家中有事,我这心啊,始终安定不下来。”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焦虑,目光不自觉地投向远方。
马车一路疾驰,半个多时辰便回到了相府。
秦如婳刚下马车,便如风一般直奔府内。
秦如婳顾不上他人的目光,满心都在牵挂着父亲,脚步匆匆地来到父亲的书房前。她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父亲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秦如婳推开门,看到父亲正坐在书桌前,神色略显疲惫,双眉紧锁,眼中布满了血丝。
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和信件,显得杂乱无章。
“父亲,女儿回来了。”秦如婳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声音中饱含着关切和担忧。
她望着父亲,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心疼。
父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欣慰,但很快又被忧虑所掩盖。“婳儿,你回来得正好,为父正为此事烦心。”父亲的声音略显沙哑,透着深深的无奈。
秦如婳伸出手,轻轻为父亲抚平微皱的衣衫,说道:“父亲,女儿在山上听闻家中之事,心中担忧不已,便急忙赶回来了。不管发生何事,女儿定与父亲一同面对。”
左相握住秦如婳的手,微微颤抖着说:“婳儿,此次之事颇为棘手,三皇子那边似乎有意针对我们,府中近日也常有陌生人暗中窥探。为父担心稍有不慎,便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啊。”
秦如婳目光坚定,语气坚决:“父亲莫怕,女儿在山上也学了不少本事,定不会让那奸人得逞。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难关。”
“父亲,女儿这就去安排人手加强府中的守卫,定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秦如婳目光坚定,转身就要去部署。
父亲微微点头,“婳儿,一切小心行事。”
秦如婳迅速召集了府中的亲信,仔细交代了守卫的要点和注意事项。她亲自查看了府中的各个角落,确保没有疏漏之处。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府门外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闹事。”
秦如婳眉头一皱,“莫慌,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