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沾了水湿而滑,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交接最后一个盘子的时候,陆鸣没拿稳,白色的瓷盘直直往地下坠。
陆鸣下意识去接,却没接到盘子,触感温热——他抓住了池还接盘子的手。
“啪——”盘子摔落在地上,碎成无数块向四面八方散去。
陆鸣迟疑了一秒才松开手。
短暂的交握,却让他感觉不舍。
池还垂眸,取来工具把地面清扫干净后,说:“我先走了。”
“去哪?”陆鸣问。
“去趟朋友那。”
“林叙之?”
“嗯。”
“我送你去。”
“好。”池还同意了。
他并没有注射抑制剂,如果没有被标记,那么他的发热期可能还没有结束,可能会卷土重来。
除了这个理由……
池还看了一眼驾驶位正在开车的陆鸣。出门前他们都喷了阻隔剂,但狭窄的车厢内,除了阻隔剂的香味,池还能闻到陆鸣令人心安的玫瑰香。
周六上午,车流比工作日少了很多,很快他们便开到了城西。
城西是旧城区,建筑大多低矮经久,但很有新城区匮乏的生活气息。
经过一个路口时,池还叫住陆鸣:“车停这里,再往里开车就不方便了。”
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路口,拐进去以后两侧的建筑明显破败起来,老城区旧房子很多,但这里更像是一种疏于打理的杂乱,交错的黑色电线,随风飘荡的晾晒衣物,还有住在一楼的商户泼在路边下水道口的刷洗水。
所幸陆鸣今天穿是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加牛仔裤,倒是没有和这里有太大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