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恒给宫门口的守卫递了两块银锭,成功混出了宫门。
了尘四人则是拿着长顺公公偷偷塞给他们的令牌,直接走了出去。
刚出宫门,他们四人就分成了两组。
了尘和钟承望两人朝着那太监离开的方向缀了上去,巫乐咏则和俞行勉直接朝着景王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田恒这一路上都颇为谨慎。
景王的府邸离皇宫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为避人耳目,他一路都是挑着小巷窜行。
越走,他的心跳就越快,步子也迈得越大。
他是以腹痛难忍为由,央着正在休假的太监替他上职的,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风险,他必须尽快赶回,却又不敢置景王的吩咐于不顾,只得拼了命地狂奔。
忽的——
一柄长剑自他身后伸出,牢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粗声粗气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别动!”
“这、这位壮士,”冷汗顺着额角一路落在了他的领口中,田恒牙齿打颤,“银子都在我腰间的荷包里,您、您您若是不嫌弃,直接拿走就行!”
“跟他废话做什么?”
又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一回,田恒的全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人……
在出声之前,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的!
“快点绑起来,咱们还得回去交差呢!”那人说完后,就往他的嘴里塞入了一整块棉布,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身后的人也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根长绳,将他的手自身后捆了起来。
田恒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脑袋里飞速思索,这群人是因为什么才会对他动手的——
“好了,”身后之人拍了拍手,“这乔鼎咱们也抓到了,可以带回去跟主顾换赏钱了!”
田恒:“……”
田恒:“????”
挣扎的动作一顿,田恒满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谁?
他娘的这乔鼎到底是谁?!
他猛然间睁大了双眼,嘴里也不住呜咽——
抓错人了!
你们抓错人了啊!!
“吵什么?”了尘在田恒头顶重重拍了一下,恶声恶气道,“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
巫乐咏和俞行勉翻进了景王府中,一路上都未惊动任何人。
两人趴在房顶的瓦片之上,凭借极强的视力描摹对面人影的面孔。
巫乐咏在专心记那人的仪态特征,俞行勉就在一旁以极低的声音不停介绍这人的生平。
“……边州的母亲就是被景王救下的,所以他对景王格外忠心……”
“但此人有一大喜好——赌。”
“而且……”
及至两人考察完毕,从景王府内窜出时,俞行勉都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巫乐咏展示他那强大的情报网。
巫乐咏:“……”
那人长什么样来着?
突然钻进脑中的知识太多,旧的知识就要给新的腾出位置……
……
烟雨南街的空置院落里。
好不容易借助旁边的木条将棉布从口中勾出的田恒,终于撕心裂肺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激动得差点当场落泪。
“啊……你这……嗨……”了尘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恶人先告状道,“这你怎么不早说?”
田恒:“……”
你要不要看看刚被勾到地上的棉布多大多厚?!
“要不,你看……咱们已经到这地步了,要不等下你就先承认你是乔鼎,”了尘试图商量道,“等你跟他们走了之后,哥两个再把你救出来。”
田恒:“……”
见田恒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咬牙开出了个自以为很诱人的方案:“赏金可以分你一半!”
田恒:谢谢您了,他的命都已经没了一半了!!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将田恒“放了出去”,理由也很是充分——
一来,来接头的人恐认得那乔鼎的面孔;二来,他们二人也一直都戴着面巾,“真实长相”一直都没有暴露过。
田恒来不及细想,感恩戴德地逃离了小院。
时间已经浪费了许久,再不赶快完成任务抓紧时间回宫,他的小命可就当真不保了!
幸而,他在半路的赌坊中,撞见了刚巧从里面走出的人影。
田恒激动得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一溜烟跑到那人身后,伸手就要冲对方的肩膀上拍去——
“唉唉唉……疼、疼疼……”一日之内接连两次被人反剪手臂的田恒欲哭无泪,“边、边大人,小的是奉景王之令,出宫寻您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近在他身后的“边州”听清。
“边州”动作一顿,眼神狐疑地将他拽进了身后的小巷,谨慎道:“暗号?”
田恒揉着自己被扭疼的肩膀,连声抽气:“三两四钱五花肉。”
“信物呢?”
田恒又甩了甩手,从自己前襟的暗袋里掏出一块玉佩:“在呢。”
“边州”接过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殿下叫你传什么消息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