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一堆废料已经火光冲天的发生了巨响,在废料旁站着的结巴瞬间被冲到了大门的位置;金发试图追上宋思尧,还没等他到宋思尧身边,响彻屋顶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四射,他全身着火,拼命挣扎。
宋思尧的双手被绑,跌倒在地,祁向天见状,奋不顾身的跑向宋思尧身边,一把将他拉起身来推出侧门。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火光喷射而来,将祁向天的整个右侧的身体席卷。
“祁哥——”宋乔然大喊,她想返回侧门拉出祁向天。
“乔然,危险——”被祁向天推到门外的宋思尧跌跌撞撞地顺着火光不及的地方返回厂房侧门,手上的绳索已经烧断,他迅速挣脱绳索,脱下衣服扑灭祁向天身上的火焰,在一缕火光到达侧门之前,宋乔然和宋思尧将祁向天硬拖出了厂房。
“把他放我背上,我来背他,赶紧跑。”宋思尧对宋乔然说。
两人费力的将祁向天托上宋思尧的背,宋乔然协助稳住祁向天伏在宋思尧身上的身体,宋思尧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奔跑。
刚刚跑出厂房外五十米左右,一阵像远程导弹一样的爆炸声轰然而至,一阵耀眼的火光后,一阵巨响,整个厂房全部倒塌。
祁向天停在侧门的车瞬间被燃烧而烬。
顾不了去查看火势,宋乔然望着地上被烧得人事不省的祁向天,他右半身的衣服已经全部烧成焦黑,预想里面的皮肤烧伤也一定很严重。她拼命的摇晃他的身体,嘴里不停的喊:“祁哥——祁向天——祁向天——”
宋思尧的脑子里迅速的运转着,报110,报120,祁向天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他必须救活祁向天。
拿出电话的一瞬间,他停住了。
如果报案,调查事故原因,势必引出绑架他的两人,再引出幕后指使的人,他的那些事情将不得不曝光。
不行,不能报案,也不能报急救。
“爸,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呀。”宋乔然嘶声哭着,“他可能会死——他是不是死了——”
宋思尧一眼看见两人刚刚开来的他的宾利车,宾利车停在一旁,竟然丝毫无损,他摸了摸裤兜,还好,车钥匙还在,车门自动打开了。
宋思尧拿了车上的几瓶矿泉水和两张擦车毛巾,他将矿泉水倒在毛巾上,一边跑回一边喊,“我们带祁向天上车。”
宋思尧将湿毛巾长长的敷在祁向天最严重的右臂和右脸降温,接着他把宾利车开到祁向天身边停下。在不对他造成二次伤害的情况下,父女俩小心地将祁向天拉上车的后座躺下。
宋思尧坐上驾驶位,发动车以后,他对宋乔然说:“你照顾他,最好一直和他说话,不要让他失去意识。”
宋乔然点头,问:“我们去哪里?”
“去灵山,找喻庆堂伯伯。”
“是给我治好脸伤的那个喻伯伯吗?”宋乔然问。
“是的。”
“可是,他不是已经退出,不再行医了吗?”
“放心,凭我和他的交情,他会救祁向天的。”
沿着没有监控的蜿蜒小路,十几年没开过车的宋思尧把车开到了灵山的弘法寺。
……
看到祁向天的伤势,喻庆堂欣慰的说:“烧伤面积虽然有点大,但还好,右臂和身体深二度烧伤,右脸二度烧伤,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喻庆堂真是名不虚传的整容神医,当晚就用药解除了祁向天烧伤皮肤的感染和蔓延溃烂的状况。
“接下来就是后期的调理了,调理的过程就看他自身的免疫力和皮肤的修复能力,也许几个月,也许要一年。”喻庆堂对宋思尧说。
“可他为什么一直昏迷?”宋乔然问。
喻庆堂说:“从他的脉象来看,生命体征很平稳,他的脑部应该受到了极大的撞击,这种一过性的昏迷,不久之后应该会醒过来。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建议,最好能转到医院做一个脑部的检查。烧伤的药,我配伍好带到医院,由我的徒弟申华每天去医院负责更换就可以了。”
“谢谢喻伯伯。”宋乔然高兴的说。
喻庆堂摇头,“不足谢。你祖父对我父亲有知遇之恩,帮助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还是大恩。救人,原本就是医者该做的事情,我归隐灵山,只是个人原因,不可能见死不救。”
听了喻庆堂的话,宋思尧毅然将祁向天转入益德旗下的私立医院。一方面,便于补给能量和营养,另一方面,实施头部伤情的检查。
每天,宋思尧都会抽空去医院探望。对于他来说,这是他亏欠祁向天的,如果不是祁向天跟着宋乔然来救他,如果不是祁向天推他出厂房,那一串火光烧伤的就是他自己,也许,他已经不在这世上。当初看中祁向天,觉得他的品质和能力都在人之上,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女婿,从现在来看,他和宋乔然的眼光都不错。
他对昏迷的祁向天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救活你,不管花多少钱,要多少人,我都会做到。”
那一段时间,宋乔然一直守在弘法寺和医院照顾祁向天。是她拖着祁向天去跟着宋思尧的,祁向天的义气和道德确实是人中的典范。几年前他救了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