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宴凌云依然怒火中烧,当即就拜别了吴老太傅,回到侯府。本想着召集些人,共同商议出解决之法。可是,啰嗦了一宿,也没有什么可行之法。
想到姚丞相对此事的态度,胸中更是憋闷。作为自己的岳丈,一向都能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这次返回后,不知是否受了太子和潘侯的利好,态度竟变得模糊起来。好在他的儿子姚霆,在宴家军中,还算立场清明,并无不妥之处。
听了周管家的汇报,宴凌云点了点头。
通宵后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光线。门打开时,随着明亮的阳光洒入,程莞脚步轻盈,身姿曼妙,宛若画中仙子,慢慢靠近。声音轻柔婉转,只听她行了个礼,便立在原地。宴凌云招了招手,她抬起面庞,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走近了些。
宴凌云双手揽过,仔细端详着她,他的莞儿越发的秀美端丽了。看着她眼波盈盈,肤如凝脂,他不由自主的起身,手指轻轻托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国事的繁杂,让他的神经几欲崩裂。怀中的娇人,来的正是时机。她的唇似有香甜,惹得他想要更多,他轻轻用力,便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尖纠缠,感受到她的胸脯加速起伏,圈着她的双臂立刻加大了力度,紧紧地拥着她。
良久,程莞含糊不清的发声,“唔……侯爷……唔……”
宴凌云感受到她的不适,这才慢慢松开,埋在她的颈窝,继续攫她的芳香。
程莞微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半晌,她才喘息着说:“侯爷,莞儿想请个郎中。”
宴凌云的声音从颈窝传来,“怎么了么?”
程莞活动了下刚刚用力了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慢慢贴在自己的腹部。
宴凌云一惊,“真的?”
程莞摇摇头,“不知道,只是近日一直也在吃保养的药,再加上,自上次小产后,月事一直也没有来。因此,想请个郎中把把脉。”
又犹豫着说道,“因为还不确定,莞儿不想惊动夫人,所以想请周管家从府外随意请个郎中就好。”
程莞确实也把握不准,这也是为何她连春儿和王妈妈都没有透露。但是,此刻,她只有借这个由头,才能请到陌生的郎中。此事,她不相信太医或者侯府常用的大夫。并且,她知道,近日喝的汤药中,必然有多余的东西。只是,眼下没有证据,什么也不能说。
拿了证据,一举击溃,这才是她的目标。
宴凌云点头,意欲唤周管家。
程莞撒娇道,“侯爷,我想去看看姜妹妹,不如,一会儿让郎中去如玉苑吧。”
宴凌云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的笑了笑,表示没问题。
她垂下眸子,鬓边的碎发落在脸旁,轻声说道:“还有个事情,想求侯爷。”
宴凌云看着她衣服惹人怜爱的样子,在她的头顶轻轻吻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坐在旁边,“说给本侯听听。”
程莞轻咬着嘴唇,抬头望着他,眼眶含着泪,“莞儿在影月楼时,曾得月怜姑娘的帮助,所以有时便会和春儿念叨几句;前些日子,春儿出门时,在路边看到她被人索要钱财,还说要不是你月怜能赚,我才不给你养她呢。”
“后来,春儿回来说给我听,才想到,这个月怜姐姐确实有个妹妹,养在亲戚那边。”
说着,她又低下头,“莞儿想着,能不能把那个丫头接到府里,当个使唤丫头什么的,这样月怜姐姐应该不会太辛苦。”
然后,她又慌张的摇手,“侯爷若是觉得不好,就当莞儿没提过。”
宴凌云哈哈大笑,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下,“母亲总说,我太宠你,可你怎么没有一点宠妾的傲娇劲儿呢?”
程莞秀眉微蹙,轻轻的在他胸口捶打了一下,娇声道:“侯……爷……”
说完,埋在他的胸口,不敢露脸,心中很是欢喜,两个目的都实现了。
程莞又赖着宴凌云厮磨了一会儿,才离开了书房。
冬日的甬道,天高云淡,阳光有些耀眼,但并不温暖,偶有北风吹过,程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春儿跟在身后,嘟囔道:“主子,咱们要不今日别去了吧。天儿怪冷的。”
王妈妈也点头附和,凑到跟前说道:“是啊,主子,这事,说到底,跟咱们关系不大。”
程莞斜眸看了她一眼,她便不再言语。
这事,是跟自己关系不大,但她既然知道,就想做些什么。
不一会儿,几人便走到了如玉苑的门口。姜玉颍尖利的声音,隔得老远,便听的十分清楚。
“贱蹄子,你们竟敢短了我的吃食!”
她的面前,正跪着负责给她送汤的赵妈妈,一直连连哀求。
程莞连忙走上前安慰,“妹妹这是作何?”
姜玉颍抚着肚皮,气鼓鼓的。原来,今日一早便没有送乌鸡汤过来,当时说是半晌时分送,没想到,等到此时,却说没有了。
程莞心中一个激灵,难道王妈妈昨日和赵妈妈吃酒,被人看到了?回眸看了眼王妈妈,只见她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赵妈妈的额头,已经见血,“程姨娘,真的不是老奴的错,老奴只负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