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出去走走。”
小蝶看着姐姐打着哈欠靠在椅上几欲睡着,赶紧脚下生风,出了屋门,身后传来月怜的叨叨。
“外面下着雪呢,你去哪?”
一道粗哑的男声接着道:“由着她去吧。你还能替了她不成?”
小蝶拢了拢颈边的毛领,眯着眼望远处看了看,虽然雪不太大,可这风却呼呼的。
她垂下眼睫,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想去心中好奇的那个地方看看。
她已忍耐几日了,明日就要回宫了,若是错过,她怕,会有遗憾!
……
暖阁里,
月怜被吻得几欲喘不过气,终于偷出个缝,贴在男人的颈边大口吸气,几分喘息,几分娇嗔,“不是你妹妹吧?我为我妹妹操心怎么了?”
男人的手不老实地在她后背摩挲着,被缓过来的月怜伸手拉下来,强按在膝上,“你说,我这妹妹怎么这般不开窍?人家罗大人,已经把小院都买好了,还专门离咱们不远,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满面胡须的男人,抬眼瞟了她一眼,方才他的动作激烈,已经将她的衣衫褪的只剩小衫,堪堪遮着她胸前的柔软。只一眼,他便有些难以自持。月怜看出他的异常,伸手捞过一旁的软被,裹住自己,暗悔:早知平日里就在肌肤保养上少下些功夫了。
她出身青楼,自知卑微,此生能得程莞相护,脱离那地方,已是幸事。
谁知,这后半生,还能碰见眼前这个男人,她不过在店门口施舍了些许点心,缓了他的饥饿困顿,没想到,他便日日护在店前,说要报恩。可是,他生的那般模样,往那一立,谁还敢进来?
赶又赶不走,她只好留他在店后烧火。没想到,那天夜里遇贼来偷,他竟还会些功夫,这才知道,从前他也是走南闯北之人。
自那后,月怜不好再使唤他烧火,委婉提出,可赠银相送,不好委屈他在店里打杂。谁知,他一口回绝,自顾自蹲在炉灶一旁。
后来,月怜思来想去,心中定了主意,主动告知他自己的出身,问他是否愿意娶自己,可保他衣食不愁,也不用再烧火打杂。若是有了孩子,他心悦她人,她愿意随时和离。不错,她自知此生难有幸福婚事,唯愿得一子女,相伴到老。
没想到,这厮一口答应。
月怜面上胆大能为,心中却总是没底。如今,她已生了两个孩子,面前这人也从未提过离开,她还是心中不稳,故而,终日对镜细赏,害怕他会因为自己年老色衰而厌弃。
平日里,她很是喜欢他这不加掩饰的情动,那代表着,他还对自己兴趣十足,代表着他不会离开。只是,今日她已同妹妹说得口干舌燥,小蝶还是闷闷地不吭声,惹得她直腹诽:不知怎么在宫里伺候娘娘的?一提起她的婚事,她就跟个闷葫芦似的。
“说话!”月怜不耐道。
“月,她是她,你是你!顺其自然吧!”月是月怜的本名,月怜从未说过,他却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整日坚持只唤这个。
“可是……她都这么大了……”月怜急道,抬手指着外面,一条玉臂就这么裸露了出来。
男人凑近了几分,“那时,你比她还大……”
月怜一怔,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你生全儿时,三十了。”
“什么?”
月怜疑惑地发声,却瞬间被男人噙住了唇,大手只一抬,软被落于地上,“方才,我在外面等了很久。”
说着,直接将月怜抱至里间。
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映着屋内的烛光,月怜如玉的脸颊,忽然绽开笑意,是了,无论多大,若有可能,总是能成的。
这么想着,她主动仰起脖颈,回应过去……
室内一片旖旎。
小蝶终是立在了小院门外,额上沁满了了细细的汗珠。她轻轻喘着气,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自袖袋中取出姐姐给的那把钥匙,置于掌心。小蝶垂眸凝望了许久,只一瞬,便落上了几片雪花,因着掌心的温度,很快变为水珠,看上去,一把青铜钥匙,却亮晶晶的泛着光!
小蝶深吸了口气,开锁入内。她的瞳仁瞬间一动,虽无人居住,却尽见主人用心。蜿蜒的小径,交叉错叠,通往各个居所。一株十年之久的黄梅,居于正厅门口,正迎雪怒放!旁边的游廊,特意挂上了竹帘,小蝶抬脚上去,立于其下,无一片雪花可以落于面上。
小蝶捏了捏手上的钥匙,沿着游廊,往里走去,一抹玄色身影,立于四角亭中,小蝶不假思索,顿了脚步,便转身往回走。
刚走两步,想到些什么,复又转身,罗盛已经不知何时立在面前,她直接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里。
小蝶的脑袋昏昏的,踉跄着后悔了两步,被罗盛伸手扶了一把,小蝶连忙伸手拍掉,惊觉他的手那般的凉!她长长的吸了口气,递出钥匙,“这个,还给你!”
罗盛低眸扫了一眼,眉尾一抬,“我不记得这是我的。”
“这……这……这是你给我姐姐的……你我本无……瓜葛……她如何能收这钥匙?”
罗盛抿了抿唇,凑近了一步,低首道:“本无瓜葛吗?”
小蝶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