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来的声音自然没有低下声音那般好装束,但也没有很违和,配上她的长相,也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小白脸”。
“你这身板把姑娘抬回去还能有力气做别的事吗?需不需要哥哥帮你分担啊?”
“哈哈哈哈哈,怕不是要死在床上嘞!!”
周遭下流话语顿起,皆是带些荤段子的语句。苍舒脸上带着笑,无回应,只是看着台上的掌事。
公门菱连难受都忘记了,慌忙扯住苍舒的衣角,有些着急地问:“苍舒,你背着我偷偷发财了?”
苍舒表现的极为平淡:“怎么可能。”
“我虽然没钱,但是我可以装成有钱的样子。”
公门菱:“……”
被抬上台子的姑娘一般都是一类中的极品,所以在交易过程中,会有一定的隐私性。
苍舒被人带到屋内时,桌前坐了一人,桌上亦摆满了吃食。再看远处的床上,一女子安然横躺,轻纱遮住躯体,瞧着如同任人采撷的禁果。
许是目光停留的太久,掌事站起身不动声色挡住了苍舒的目光,稍拱手观察她的穿搭问:“公子可还满意?是否要近距离看看姑娘的身体?”
“不用。”苍舒装起有钱来很有一套,身子往椅子上一坐,伸手扣了扣桌面,“你们这儿除了她还有没有其它的了?她看着羸弱,不够我折腾。”
房间一瞬间安静,掌事的表情稍稍凝滞,心想这公子真会装,屁大点身板,跟个姑娘一样,还嫌不够折腾。
别把自己身子给折腾坏了才是!!
但吐槽归吐槽,反应过来忙说:“有是有,不过质量没那么好的了,这年头好的难弄,比这姑娘好看的脑子没她聪明,比这姑娘聪明的又没她好看,而且公子放心,她绝对能折腾。”
苍舒不为所动,将脚踝放至在膝盖上,边抖边淡淡说:“没事,我不要质量太好的。”
说着,她摘下袍子腰间的玉佩扔给掌事。
掌事仓惶接住,一下敞开了笑意,点头说:“行,那公子随我来。”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血腥味再次涌入苍舒的鼻中,极其浓烈,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回头对公门菱说:“你在房里待着,帮我看着她。”
公门菱怔愣几秒,应了声好。
房门关上,苍舒与执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公门菱总算松了绷紧的弦,缓步走至姑娘面前,虚虚替她把了脉,又将丹药喂至她的口中。
……
除了那姑娘以外,大概还有四五十个姑娘被关在一处见不得光的小仓库内,每间笼子里两三个,有些目光已呆滞,看见门被打开,只能发出野兽的嘶吼,“咿咿呀呀”地叫唤。
几乎没有完整的穿着,只有半裸露的雪白身躯,脖子上还有根绳子,大概是供人牵着走出这座楼的。
苍舒下意识放轻了声音,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怎么还有不会说话的?”
掌事不以为意:“有些关得久了,脑子关出了些问题,自然就不会说话了。”
“不会没人买吗?”苍舒问掌事。
“不会。”掌事脸都乐红了,觉得这小公子天真,“这种反而还受欢迎,只要能生孩子,功能不都一个样?把灯一关,谁能看清相貌?”
“反正都是一群母狗,公子只管买了这些人回家抱娃去。”
“而且哑巴了,脑子坏了,这种女的还好调教,不像那些太聪明的,总不识趣的要反抗主子。”掌事往旁“呸”了一声,见有人要来抓他衣袍,忙踹向那姑娘心口,将她踹得半天也没直起身子。
那姑娘的心口霎时变得青紫,她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很疼,却并没有流泪。
大概是流干了。
苍舒知道心口被踹有多疼,但也不能上去关心,只能装作自在地杵成一个木头,问:“听掌事的意思,有不长眼的小娘子反抗过?”
掌事疑惑地看了苍舒一眼:“公子是外乡人?”
苍舒不遮掩,勾唇点头:“近日才来此处,无父无母无妻,打算定居下来,讨几个娘子生孩子。”
怕这掌柜不放心,她又说:“你知道的,我这模样在外不太好讨媳妇。”
带些女气,若是换副装扮,当成小娘子看也无妨。
掌柜相信了些,这才同她娓娓道来:“前些年,是有娘们儿造反的,说聪明是也聪明,说傻也傻,偏生要一起出去,少一个都不行,结果目标太大,被人发现,放城门口泼上酒给活活烧死了。”
他又凑近,闻到苍舒身上的香味,不由得舔了舔唇,只觉得这哥儿若是个女人也应当销魂。
但想起那枚玉佩,知晓她有些钱,暗骂一声“冤大头”,又殷勤说:“当时那被烧死的姑娘里,不仅有那些屁股缝针的娘们儿,还有几个来祈福的修士,长得冰清玉洁,本也想着祈福完能拐来楼里卖卖,但可惜了。”
苍舒握紧拳头:“…全烧死了啊?”
“活活烧死的,不过性子辣,被烧得浑身漆黑也未曾发出声音,那些娇人模样到最后跟什么一样,又丑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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