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门是被人从外甩上的,摇摇欲坠,就算是突然之间掉落,也无人会怀疑,甚至觉得本应该如此。
老头心疼地嘟囔:“这帮小崽子,手劲这么大…要是门坏了,晚上进贼,谁给我赔?!”
苍舒:“……”
“前辈,你这儿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苍舒道出真相。
老头转头看她,毫不犹豫一扇子敲上了苍舒的脑袋:“怎么说话的!?一点不讲礼貌!”
不是吧。
这年头连实话也不让人说了?!
苍舒捂着脑袋,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
老头冷笑:“晚上你给我修门。”
苍舒:“…哦。”
没事,挑粪都挑过,她还怕修门?
这修门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小菜一碟了。
看苍舒应得爽快,老头这才把话放在面前几人身上。无一例外,全是一些根骨极佳的少年郎。
“你们几个是真要留下来?”他问面前几人。
宿行白笑道:“前辈不欢迎我们?”
老头瞟了一眼这瞎子,骂骂咧咧:“你这瞎子油嘴滑舌的。”
宿行白也不恼,只是勾了勾唇。
老头话很多,大抵是好不容易见着了几个活人,又开始嘀咕:“你们这帮小子比我们以前要冲动太多,没任何保障也敢以卵击石…啧…都是天之骄子,没受过任何打击。”
他一顿,又将视线放在苍舒身上:“尤其是你。”
苍舒:“……”
她真要服了,这老头半句不离她,跟卞道一一样,几句就要点她一下,生怕她不知道。
“你还敢分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兔崽子在想什么!”
苍舒沉默,立马屏气凝神,装出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
但已经迟了,早在她摆出表情的那一刻,老头的扇子便已先话语一步拍到了她脑袋上。
众人唏嘘,几乎立马,苍舒的脑袋上又多出了一个包,甚至比起刚刚来说,还往后退了几步。
谢良青皱了皱眉,公门菱忙要上前却被苍舒摆手制止。
“疼不疼?”老头问苍舒。
苍舒以为这是在考她,立马答道:“不疼。”
老头脸上的表情复杂了一瞬,又走下台阶,拿起扇子在每人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疼不疼。”
众人:“……”
众人齐声答道:“不疼。”
老头:“?”
“那便在这里好好待着。”老头冷笑,临走前,随手画了一道符打在众人身上。
众人本疑惑这句话的意思,但不过疑惑一秒,便知晓了这老头的用意——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们身上,重如泰山。
苍舒、谢良青、越见安等一众人还能坚持一二,强撑着不倒,但除他们以外,其余人早就已经满身汗水,单膝跪地,双手撑在地上。
“这…老头是变态吗?”韩影尚有力气说话,“让他高兴是虐待我们吗?”
“闭嘴。”苍舒感觉自己洗了个澡,“别说话,省点力气。”
她说话还算是流利,虽然也累,但明显要比在场几人状态好上一点。
越见安抬头看向苍舒,突然笑着问:“喂,你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苍舒无语了:“…你特么脑子有病吧。”
这个时候比个鬼比,别被压死最好了。
苍舒本以为这压力也就这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肩上的压力愈发重,重到像是要将她给完全压趴下一般。
她有些生气。
很显然,这群人里面除了她以外,其余人都是正常压力。
只有她。
只有她的压力在一步一步攀升。
苍舒忍不住开口问:“你们有没有感觉越来越重啊?”
“没有。”韩影没好气地说,“可能是你累了,你要是坚持不下去就说一声。”
苍舒:“?”
苍舒直接看向他:“谁跟你说我坚持不下去了?”
韩影撇嘴:“又不丢人。”
苍舒差点被气笑,但所幸的是,这压力只持续到傍晚。等太阳一落山,除了谢良青以外,众人齐刷刷倒在了地上。
公门菱累得半死也不忘在一旁吐槽:“你师兄还怪要面子的。”
苍舒轻‘啧’一声:“他就这样,不喜欢别人看见他柔弱的一面。”
“理解,铿锵玫瑰嘛——”
还想继续吐槽,身后的破门便被人从内往外推开,老头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圈,显然心情很好的模样:“都累不累?”
众人生怕说‘累’扰了这老头的性子,忙答道:“不累。”
听声音还挺中气十足的。
老头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骂了一句话,又说道:“都别逞强,累就直说。”
“……”
谢良青喘了口气,半睨着眸望向老头:“什么时候能告诉我们方法?”
老头将视线放到谢良青身上,轻笑一声:“你太心急了。”
“我就算告诉你们方法,现在的你们,也只有死的份。”
谢良青紧跟着问:“为何?”
“没有为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