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花车从天际飞来。有两辆,前方拴着两只灵兽,浑身雪白,脖子上还戴着用花围成的项链。
苍舒还没见过这么华丽的代步工具,没忍住上手摸了摸,说:“还挺有钱。”
她算是发现了,除了公门菱以外,她的朋友都挺有钱的。
特么的,万恶的有钱人,除非给她花。
邬焱在一旁表现的极为冷静,听见苍舒嘟囔,勾了勾唇,谦虚道:“还好。”
苍舒毫不客气地说:“听你这意思,你应该很有钱。”存款应该不少吧。
邬焱回答:“还行。”
还行就是很有钱的意思,苍舒觉得自己跟邬焱的关系不错,于是厚着脸皮说:“那行,那到时候去妖都给我买点你们妖都的特产。”
说完这话,苍舒便利索地跳上了其中一辆车,掀开帘子对邬焱咧了个大大的笑。
“谢谢。”她又补上,“邬焱,我知道的,你是个好人。”
被迫戴上高帽的邬焱:“?”很奇怪,对于她这些行为,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按道理来说,遇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应该会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啊。
……
这座城距离妖都并不远,乘坐灵兽车只用短短几个时辰便能到,起先是到了妖都边境的小城,因为是春日,街边的花树大都开得极为艳丽,被微风一吹,洋洋洒洒飘落,落了人们满身。
妖都人爱花并非是虚假的。要是寻常人被落了满身,只会将衣服抖干净,可这儿的人被花落到,只会面上露出欣喜,作出祈祷状,说声:“今年无灾无病,日日平安顺遂。”
苍舒难免好奇,她趴在窗边,用手敛开纱,好奇地问邬焱:“你们这儿的花不止带有赞美的含义吗?”
邬焱横在后座,随着苍舒所指视线望去,回应道:“含义很多,但一般都会赠人,要仔细点说,它能包含所有美好的含义。”
他稍顿,又说:“现在还好,但如果到了妖都的中心,你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苍舒回头好奇问,看着比身后的花还要艳丽不少。
听她如此问,邬焱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被花砸的准备。
但他偏偏不想说,只冷哼道:“我都说让你带帷帽。”
苍舒还是没听明白,她觉得邬焱这人说话没头没尾的,只能坐过去,将他看得书拿走,说:“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别跟猪一样在那里哼。”
邬焱:“……”
邬焱道:“你去问别人。”
苍舒见他不肯说,只好撇了撇嘴作罢。她扶着花车的窗台,半探出身子,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压着额间的头发,对着花车后跟着的侍女招手。
“请问去妖都要准备什么吗?”她问得直白。
那侍女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啊?”了一声。
苍舒只能将前因后果说出:“邬焱说我应该戴帷帽,不然我就得做好准备。”
“殿下估计是想说,如果姑娘不带帷帽,去了妖都中央,会被城里的人用花砸吧。”侍女掩着唇,“我们妖兽最喜欢的便是华丽又漂亮的东西,姑娘如此好看,若是只身一人入妖都,是要被众妖兽争抢,抢回家当宝贝的!”
她又说:“不过姑娘如今不用担心,您坐在我们殿下的车上,大家只会赞美于您。”
苍舒:“?”为什么?因为邬焱身份格外尊贵?
苍舒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刚要说声谢,就听见这侍女说:“因为大家会以为,姑娘您是我们殿下的宝贝。”
苍舒:“?”这也太无理取闹了。
声响落入邬焱耳内,他本还有些听得不好意思,并且想着,如果苍舒来问他,他绝对会否认。
可他并没有等到苍舒来问他,反而是先行看到了她掀裙,利落跳下车的一幕。
仿佛他就是一个病毒一般。
“……?”
邬焱人一怔,慌忙起身去看苍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