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也认识?”邬焱站在身旁,皱着眉看着越见安,顺手用胳膊怼了怼苍舒,有些不爽地问。
韩影站在谢良青旁冷笑一声。
苍舒没觉得不对,回答道:“应该算认识,不过不熟。”
邬焱看了一圈,冷笑:“你跟谁都不熟。”
苍舒:“……”
这个她是真不熟,要说渊源,可能也就只有青楼或者秘境内的几次对视。
越见安并不在乎对面二人再说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将刀鞘往地上放,自己则握住,指尖敲了敲,替苍舒向邬焱解释:“我和她确实不熟。”
邬焱松了口气,谢良青没吭声,浑身泛着冷,一旁的孟林东,也就是越见安的师哥却默默翻了白眼。
不熟,嗯,不熟。
“只不过她伤过我,确切来说,用对手二字来形容我和她,会更融洽。”
这话说完,苍舒点了点头,远处的谢良青见此,不明所以哼笑一声。
可不是对手吗。
二者皆好赌,赌桌上,不是对手,难道还是队友吗?
苍舒不知道谢良青的想法,短暂和所有人对视一眼后,立马解释刚刚自己喊他的原因:“只是看你眼熟,没想到还真是你,然后没忍住,把你名字喊出来了。”
“没事,你随便喊,喊得挺好听。”越见安饶有兴趣看她,“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吗?”
这人他从前没看见过,想必是她离开后,新结交的同伴。
人缘还挺好的,走哪交哪,交的相貌都还不错。
不过终是没等苍舒介绍,邬焱便先行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耳乌,三火,邬焱。”
越见安点点头,收了刀横拿在手上,他挑眉看着远方小贩,转移了话题:“这小贩说了二十人还说了什么?没有具体介绍其它规则吗?”
“没。”谢良青在远处回答,“这可能需要二十人到了,才能获得规则。”
越见安挑眉,直看着远处木桌摆放的地方,轻声道:“还挺装。”
话音刚落,远处的小贩忽然睁开眼,朝他们所在的方位看来。
众人沉默对视,几秒过后,那人又闭上了眼睛。
一切恢复寂静。
“他听见了?”越见安摸了摸耳朵,也不知是夸赞还是什么,只说道:“耳朵还挺好的。”
“你不怕被针对啊?”苍舒摇头。
越见安顶了顶牙,点头道:“怕啊。”
“那你——”
越见安打断苍舒,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好,能听见。”
众人:“……”
不过他虽这么说,面容上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他找了块石头,拿出块布,一只脚踩着,腿上架着刀,开始擦刀鞘上的泥土:“都别在那儿站着了,既然要凑齐二十人,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的目光并未往后看,继续说:“在那儿等着,人又不会来,还不如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坐一会儿。”
“不然全杵在那儿,看着怪闹心的。”
韩影朝他喊了声:“你倒是不急。”
“我当然不急。”他转过头咧出笑,语气懒洋洋,“来得路上看到过宿行白,那家伙当时在排队买什么吃食。也是这方向,应该快到了。”
苍舒:“……”
不是,离出口那么多扇门,怎么都走这个方向?
苍舒不免有些好奇,她走至越见安身边,也学着他踩在石头上,不过她没刀,只能用胳膊肘撑着自己的脑袋,歪着看他:“你怎么想着往这儿走,据我所知,离出口近得出口,不止这一个吧?”
越见安停下擦刀的手,扭头看她:“你很好奇?”
“有点。”
越见安‘啧’一声:“因为难度大。”
哦,这儿的难度大,所以对自己有要求的人都会往这儿走。
越见安能这么想,她当然是没有任何异议,但是宿行白…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这么想?
哈哈,简直是笑掉大牙了。
当然,她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她只是觉得按照宿行白的个性,他不该给自己选条难路。
“挺好的。”苍舒点头。
“你就过来问这事?”越见安挑挑眉,反手拿刀柄挑起她腰间挂着的玉佩,轻嗤一声,“玉佩倒是没多一块。”
这话说的。
苍舒将他刀柄挪开,转身离开,打算回谢良青那儿。
但刚迈步走,林中便突然走出一道白衣人影以及不知道什么门派。
白衣人影的声音先随着风传入众人耳内,先前胡乱小曲顿住,他笑吟吟地迈过树丛,嚷嚷道:“呀!好热闹啊!”
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