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骁也怪自己,不该任由她胡闹。
可是他对虞歆,除了宠着哄着,也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爱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拒绝她。
他低语,随即声音变得坚决,“安姨,我马上来医院。”
挂断电话,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返回会议室,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他迅速而有力地宣布会议结束,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向门口。
坐进车内,男人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青筋隐现。
司机还未发动车辆,他已迫不及待地催促:“快,去太太的医院,越快越好。”
他声音中满是对妻子的深切,担忧与即将面对未知的紧张情绪。
窗外,城市的风景如电影画面般一幕幕掠过。
而他的心,早已飞向了虞歆的身边。
阳光斜斜地洒在医院走廊的瓷砖上,斑驳的光影与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消毒水味交织在一起。
营造出一种既紧张又静谧的氛围。
下午的医院,人潮略显稀疏。
但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依旧透露出这里独有的忙碌与不安。
傅庭骁深邃的黑眸紧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的【来妇产科】四个字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上,划过焦急的痕迹。
这是丈母娘安颐发给他的。
看到妇产科的这几个字,他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联想到一种可能性,心跳如鼓。
但是他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可能。
因为他们平时都没有那什么……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丈母娘会让他来妇产科?
想到这里,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是在奔跑。
每一步都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英俊的面颊因紧张而微微泛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黑色衬衫的领口,留下淡淡的痕迹。
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自信与从容的眼眸。
此刻却充满了慌乱与不安,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随着他一步步接近,妇产科的单人病床楼层,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走廊尽头,一扇半开的病房门后透出微弱的灯光,与走廊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
站在最右侧病房门口的女人,正是他的丈母娘安颐。
她此时脸色铁青,双眼如炬,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这眼神足以刀人。
当他终于站在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前,看到安颐那冰冷而凌厉的精致面颊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傅庭骁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安姨,歆歆……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女人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的表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周围的环境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有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在不断升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见安颐一语不发,傅庭骁就准备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安姨,我先进去看看歆歆。”
女人拦在他面前,冷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交织在一起。
最终化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好在,这一层的单人病房都已经被安颐包下来,没有其他人打扰。
傅庭骁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身形一晃。
俊美的脸庞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红印,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黑色衬衫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与他此刻清冷高傲的气质相得益彰。
然而,这份高傲此刻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安颐冷笑一声,此刻她的脸上挂满了恨意与愤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你还好意思问我,歆歆怎么了?”
“她流产了,你不知道么?”
男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眼神在安颐的脸上来回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开玩笑的迹象,哪怕是最微弱的。
但得到的只有更加冰冷的目光,和沉默的回应。
那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要锋利,直刺他的心脏。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悄然渗出。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所有的感官都被内心的痛苦所淹没。
他神色痛苦至极,眉头紧锁,眼眶泛红,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想象歆歆在经历这一切时所承受的痛苦,“怎么会?歆歆怎么会流产?”
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绝望。
安颐的眼神凛冽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次次敲击着他的心脏,“她怎么会流产,你心里没数么?”
安颐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失望,此刻,她连带着对白书谌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