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拿起那几块翡翠看了看,“成色不错,说不定这山还真是一座宝山。”
上官若离问道:“你们上山凿石头的时候注意点儿,看看有没有玉石矿脉。”
东溟子煜拿起一个柿子给她,“这里对金银铜铁矿、玉石矿都有律法,不允许私人开采,找到后,想大规模开采得上报朝廷,还有蒋氏一族呢,咱们也就喝些肉汤。”
“咱们有空间,吃口肉也是可以的。”上官若离在柿子上咬了个小口,吸吮里面的果汁。
东溟子煜道:“那我抽空在山上走走,找一找。”
凿石头、打猎的时候,东溟子煜还真注意了,没想到,在山上真找到了翡翠矿脉。
不过,他没有声张,只告诉了上官若离。
现在他们太弱了,即便是上报给朝廷,也无法得到该有的奖赏。如今是乱世,翡翠矿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上官若离与东溟子煜偷偷上山一趟,将略微松动的玉石采下来,搬进空间几大块。
他们二人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少内力,一穿过来就忙着逃荒,日夜不停的赶路,根本没时间练功,这才安定下来,内力才起步,也就比寻常人好一点点。
所以,没有工具,他们采不了多少玉石。而且石头不比树木,若是动的多了,痕迹很难抹去,到时若是用这个跟朝廷换东西,被有人人按个盗采玉矿的罪名就不好了。
再说了,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也不是差钱儿的人,空间里有他们的私产,还有各地游历收集的奇珍异宝。
现在最首要的,还是把房子盖起来,才能安心。
大家用了半个月,挖了五个地窝子,里面用泥胚垒了火墙,种上了韭黄、蒜黄、芹菜和青菜。都是种地的,这个难不住大家,没几天就露出了绿芽,让大家看到了希望之光。
公用的大房子地基挖好了,开始用石头打地基。以前村里修房子都是全村齐动手,倒是不用请专业的砖瓦工。
就是这边多雨,泥胚干的太慢,只能在泥胚的地方搭了雨棚子。修好了房子,搭炕、搭火墙,都是要用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住草棚子,晚上更冷。幸亏大家手里分到了银子,买了棉花,做了被褥、棉衣,还不至于现在就挨冻。
因为活儿要一起干,大家还是在一起吃大锅饭。吃过饭以后,大家会按照惯例聊上几句,总结一下一天的活儿,布置一下明天的事儿。
东春雷还惦记着想让东溟子煜考科举的事,希冀地看着他道:“四儿啊,这些活儿他们干就行,你什么时候念书考试啊?”
很多人就七嘴八舌地附和道:“是啊,咱们怎么也得有个秀才,不然总感觉都被他们压一头。”
钱老太也殷殷地望着东溟子煜,她的四儿是很聪明的,当年念书总被先生夸有天赋,读书读的好,只因家里穷,没供下去。
现在大家手里有些银子,还有一张虎皮没卖呢,怎么也能供上几年。
东溟子煜道:“我连个童生都不是,即便是一路顺利,每次都得中,也得七、八年。走科举这条路太慢了,如今是乱世,若是从军最易建功立业……”
“不行!”钱老太没等他说完,就嚎了出来,“我们苦心巴力的逃出来,除了活不下去,不就是怕抓壮丁吗?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要去从军?”
东老爷子也道:“我也不同意!”
钱老太见东溟子煜不动声色,声音就带着哭腔了:“你要是再动这心思,老娘就死给你看!”
上官若离忙捅了东溟子煜的腰一下。
东溟子煜忙道:“娘,我就这么一说,没打算去从军。咱们还没站稳脚跟,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钱老太用手掌擦了一把眼泪,这才作罢,“站稳脚跟也不行!”
回头又对东春雷他们道:“你们谁也不许再逼我家四儿,他愿意考就考,不愿意就不愿意!凭什么你们被压一头,就让我儿子受累出头?!
我家四儿是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啊?什么都要他出头,什么都让他挡在前头!一路上给你们找吃的,找喝的,人家的报答银子,也一起分。
到了这里,还得为了你们考科举,甚至逼的他想去从军,凭什么啊?凭什么?”
东春雷哭笑不得,道:“嫂子,我们没说什么啊?怎么叫逼四儿呢?他要是去从军,我们也是死活不依的,咱们活下来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落脚了,就得求稳。”
东老头儿也假模假式儿地斥责钱老太道:“你这糊涂老婆子!大家哪一句话是逼四儿从军了?老糊涂!”
钱老太瞪了老头子一眼,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怕四儿脑瓜子一热去从军吗?那还不如要了我老婆子的命。”
东溟子煜的心暖的不要不要的,他确实生了从军去搏前程的心,带兵杀敌,这是他的特长,总比考科举要容易一些。
但见钱老太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一世,他不同了,他有爹有娘,有弟弟,姐姐妹妹,他们都很疼自己,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对他都是极好的。
他不忍让老娘老爹为他担忧竭虑,再说他现在只是升斗小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