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还是懵懵懂懂表示不明白。
“不懂了吧!你进来得晚没有参加过扫荡,那个时候咱们还叫黄军。在扫荡的时候都是走在前面的,等撤退的时候变成后队走后面。所以太君们才会很少有人受伤,而警备队的人一个两个都挂了彩,你懂了?”伪军头子难得耐心解释。
狗腿子这下没话了,刚刚的队伍确实是这样,太君们虽然累却把腰挺直了,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军曹,更是如此。
警备队这边松松垮垮的,一个两个拿枪当拐杖杵着走路,帽子带歪了扣子没扣完怎么看怎么别扭,有好几个连枪都没有,估计是打仗的时候被吓破胆给丢了。
一连这边,走出两公里确定安全后,余贤下令暂时休整,将刚刚要过来的几箱子弹和手榴弹分配一下以分担负重压力。
晚上视线严重受阻,又要顾及到可能出现的敌人,因此走到快天亮时才走了十几公里的路,余贤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下令就地休整。
“连长,你休息一下吧!”王平看到余贤精神状态有些萎靡劝道。
“放心,我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这是同志们第一次经历这样行军,我不盯着点不行。”余贤扶着指挥刀笑道。
“可咱们这才走出多远啊!你总不能一直这么撑着啊!”王平担忧不已。
“呵呵,等过大家适应了,我就好好休息一下,搞不好副连长你还得做个担架抬着我走呢。行了,你也去休息一下,等休息够了换一下。”余贤舔了舔皲裂的嘴唇说道。
“好吧!”王平点点头就靠着树子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下午,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余贤正在和几个战士给老鼠剥皮,旁边的地上用几张叶子铺着,上面是好几只已经被剥皮和抠掉内脏的老鼠胴体。
“连长,你们?”王平看到这场景有些疑惑。
“这是战士们的伙食,我让先醒过来的战士们去找到的。”余贤解释道。
“连长,现在这情况不能生火啊!”王平有些担忧。
“想什么好事呢,这条件还想吃熟的?生吃吧!”余贤看着满手的鼠血慢悠悠说道。
“生……生吃!”
王平虽说出身贫苦,可没有沦落到生吃老鼠肉的地步,听到余贤说这么吃原本空空的胃开始泛酸。
“别墨迹了,战士们到处找就抓到了这几只,还在老鼠洞里面找到几把粮食,可你也说了这条件生不了火。当年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虫子都吃过,更别提老鼠了。”余贤叹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只能等到了赵家峪跟团部会合后,再想办法配一些驱虫的草药。
这些知识都是当年在红细胞的时候学到的,野生动物身上携带有寄生虫和病菌,不到万不得已不碰,万不得已碰了之后也要采取补救措施。
约莫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所有的战士都醒过来了,余贤把老鼠肉和在老鼠洞里面找到的少许粮食分配成几十份让大家吃下去补充能量。
大家好些人都是犹犹豫豫的不敢下口,余贤没有责怪他们,而是直接带头做了示范。
战士们也是经历了血腥战场的,连长都吃了,自己也不能怂,一个个强忍着不适将生老鼠肉吃下去。
接下来是王平负责警戒,余贤休息一下,鉴于昨晚上的行军速度太慢,余贤决定不再等到天彻底黑了出发,而是太阳落山之后就走。
极度疲惫的余贤很快入睡,还做了个梦。梦里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有那支地表最强的重装合成旅。
余贤带着大家去圣地见到了心中的太阳和他的战友们,向他们汇报历经二十八载奋斗后建立新国家的风风雨雨。
然后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杀向东北,将那支灭绝人性的部队歼灭,将全国最完整的工业地区掌握在手里……
余贤看着自己面前超越这个时代的战车坦克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手里的指挥刀拔出了一半。
“连长,是我们,该出发了!”王平脸上有些焦急。
余贤听到王平的声音马上收刀站起来,现在太阳刚刚落山,除了西方的天空那颗明星再观察不到其他明显的星光。
战士们看到余贤站起来了,也跟着起来站好了队列。
“出发!”余贤找到方位后立即下令出发。
在之后的五天时间,余贤带着大家往封锁线里最不起眼的地方钻,避免与鬼子的部队遇上。如法炮制经过伪军防守的卡点,期间遇到死硬的顽固分子发生了两次战斗,牺牲了五名战士。
在第六天的拂晓终于走出了鬼子的封锁线,余贤趁着鬼子驻军外出扫荡的时间,不再昼伏夜出,而是日夜兼程奔袭,实在累得不行了就停下来休息约摸两个小时的时间,一路绕开沿途的城镇急行军前往赵家峪与大部队会合。
而封锁线上发生的情况最终被鬼子特务机关发现,层层汇报送到了山本一木手里。
自从上次以战地观摩团为诱饵偷袭总部遭遇惨败之后,山本一木开始了新一轮特种部队的选拔和训练,并着手修改自己的训练和作战方案,磨着牙要用特种部队把八路军独立团给击败以血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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