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是没明白,"统领陈煌注视着那位愚钝的副司,忍不住加重了言语,决心要讲明一切。
"我知他为勇猛之人,然杀敌十万?"副司冷笑一声,带有不屑,"这样的武者,简直是神明降临的荒谬之谈,只为功勋舍身?"
"可是,"陈煌的眼底藏匿着他所见的"神迹"。
"你以为长卫司长真心表扬?呵。"
副司嘲讽地笑了笑,随即不再理会被这件事愚弄的年轻人,转身离去。
"你们不过是观赏这场讽刺闹剧,看看那军伍还能怎样的无耻而已。"
边说着,走几步又返回,故意将陈煌南桌上的茶点盘打翻,戏谑之言伴着狡黠的神情。
"哎哟!瞧我!最近怎么了,大概是见你的样子太入迷了!" 副司嬉皮笑脸,"没法子,兄弟你跟玉篁阁的小蓝真像,他的味道…哎呀"
陈煌南不敢置信,瞬间奔出衙门。
做什么? 生存之战!
雾海城的故事让陈煌南苦笑,自他踏入这片土地以来,接踵而来的是冷眼与恶意刁难。说他是惑人心智的小狐狸已是过去式,现在又有人误认为他是风月场所中出卖魂魄的人,雾海城的人确是才思敏捷,挖空心思侮辱人。他不禁更加好奇那位长卫司长,是如何带领出这一群自称聪明的傻瓜的?
此刻,对付那个得寸进尺的胖子更为重要。
在副司手指即将触及面庞的那一瞬,陈煌南动了手。
并无震天的动静,为感谢队长识趣,陈煌南轻巧出招,伸向副司心胸。还未等对方回神,一只沾血心脏已映入副司瞳孔。
心脏?
他迟钝一刻,方觉察自己心口的剧痛,低头便是黑洞洞的胸口,几片肋骨断裂,可见其中。
"不…不可能,这不是梦!"
副司惊恐失措的喃喃自语。
"昨晚的滋味我不知,你心中的脏血和腐臭,想来也美味不到哪里去。"
副司陡然醒悟,身体瞬间做出了本能反击,狂乱扑向陈煌南,意图夺取属于他自己的心脏。
"我的心脏!我的!"
这吼叫声回荡在整个衙门,人们望见副司满面狰狞,冲向一位年轻书生,胸口血泊淋漓,年轻人却是安然如故,手中握着跳动如珠的巨大心脏。
搏动不止,血液自心脏伤口涌溢而出,沿着他手指流淌,划出殷红暗光,直至坠落在地面。
众人的思绪尚未回转,本能抽出兵器,瞄准暴徒!
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刃交错声后,硝烟渐消,书生立在那里,身上无一洞孔,箭矢纷纷掉落。而副司则中弹倒下,鲜血在口角溢流,话语变得含糊。
"心脏…我的心脏"
目光锁定脱离身躯的心脏,直至视线模糊。
下一瞬,陈煌南紧握的手微微一勒,心脏破碎成血淋淋的碎片。
陈煌南轻哼两声,将血肉朝副司抛去。
"明白了,真吝啬。只是借来看一看,现在物归原主。"
取出一块雪白的手巾细致擦拭手上的血渍,随风飘向已阖目的副司。
陈煌南效仿刚才副司的笑容:"副司您别瞪了,我会害羞的。"
此刻,衙门中的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四处逃散,不敢再持兵器。
这绝非凡夫俗子! 箭矢不伤,铁衣不损!
徒手摘心的能耐!
生死之间的谈笑自若,是历经杀戮后的冷静!
这莫非是幽冥地狱派遣的凶神恶煞,专来夺人性命!
再不跑,下一个或许就是自己!
陈煌南不再拦阻,想起陈统领在关键时刻早离。无所谓,找总督同样可行。
陈煌南疾步跨入三层的总督府,总督正准备悄悄由秘道撤离,却被一双手猛然从背后扯了出来。
来者甚速,强不可挡!
他立刻清醒,能瞬间抵达三层,要么预谋已久,要么有人内应,总督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并非易欺之人,竟在他人近身之际无所觉。
"不反抗,有何事但说无妨。"
举起双手过头,假示恐惧,缓缓转身。
却在此刻甩出一把白色粉末,袖口藏着一把小剑,猛刺身后之人,脚下后滑,另一手持枪连开三枪!
但这伎俩毫无效果,粉末扑向他的面前,陈煌南面不改色,没有任何中毒征兆。刺来的小剑似撞上了钢铁,铿锵断裂! 三发子弹在空气中丁丁当当落下,陈煌南毫发无伤!
此刻,陈煌南无暇再理会小手段,径直抓住总督脖颈,举离地面。
总督试图说话,却说不出半个字,刺匕首、举枪扫射,都无效。扼在他颈间的手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满脸赤红,逐渐悟出眼前这位年轻人没有弱点,而他自己则窒息难耐,明智地选择不再抵抗。
"还有什么? 继续。"
总督艰难地摇头。
"委员长家族认识?" ...
司命阁主沉默不语,陈玄幽稍稍加力,对方疾速点头回应。
"带路。"司命阁主慌忙不断点头。
陈玄幽斜睨一番,追加一句:"方才,你的副阁主之心已被我这掌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