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弟子,师尊可还没用过晚膳么?徒儿这便去安排一场接风宴,迎接您的到来!”身着道衣的门人笑吟吟地对面前的长者献媚道。
“嗯,随意吧。”陈净南颔首赞同,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他身为初入门墙的一代新修士,对于这个全新的修行之地,他满是好奇心,亦期望尝鲜此间的仙珍异宝。
“好的,师尊,请跟我来吧!”修道青年含笑道,引陈净南走向城主府。
城主府坐落在小城中枢之地,那处喧闹非凡。适才城门口尚有战火肆虐,此处市肆仍旧络绎不绝,偶尔有人进出自若。随着那修道者步向一处威武之居,建筑巍峨广袤,内里楼榭庭院,馆殿错落有致。双狮威猛如奔腾河流,立于石阶之上,其顶悬有乌漆斑驳的玄石碑,隐约可见三道苍劲篆刻闪烁幽冥灵光。
“这里便是城主府。”陈净南抬头一扫而过,步入府内,只见朱雀长廊盘绕四周,中庭设玄机屏,画卷山石映照其中,走过屏前则是青翠花园,两侧盆景假山,兵卫挺枪列两方,见青衣弟子前来,皆躬身以示敬意。
席间,徒弟问师尊:“师尊,那您要何时指点修行呢?”王灏急不可耐地搓手询问。
“唔......”
话尚未尽,忽然远处雷鸣般的一声巨爆响起,接着地震山撼。紧接着,“陈净南,现身相见!”声音震天震地,令满城闻其声,只闻陈净南听闻此言面若乌云蔽日。
“走吧,同去看看缘何如此。”陈净南起身,唤王灏一同出行。
“谨遵师命。”此刻,王灏额头冒出了冷汗,怎也没想到师父会招来祸患。
跟从陈净南出去,抬目望去,只见一位白衣羽饰者御剑凌云天际,满面怒色。此人正是,“那位就是!?”王灏乍看,惊讶不已。
“识得?”看到王灏反应,陈净南轻声发问。
“师尊,此人是我们县中的至强者,叶圣地贤士,乃凝丹境界高人,在县里独领风骚,平日连吾辈也不待见于他。”王灏摇头苦笑:“师尊是如何与他恩怨交错?还是我做弟子的去化解一二?” 知己敌我实力差距,瞬杀万众非比寻常,怕已是婴变境高人矣!相较于凝丹期的叶圣地贤士,不过是沧海之一粟罢了。虽叶圣地贤士平素与吾不亲热,然而尊他之名,不愿其陨。
“吾并不相识。” 陈净南摇首坦诚回应,回念过往,的确与此人从未交汇。而对于何来之恨,陈净南一时不解。
“且慢,师尊稍待,我去一问详情。” 王灏点头答应,迎向叶圣地贤士。
“叶圣地贤士,您因何而来?”王灏近前发问。
“他竟是您师尊?”听闻此言,叶圣地贤士皱眉疑惑。
“正是,刚拜于膝下。”王灏回道。
“哼!你虽新拜师门,但看在族里的颜面上,暂且不再追问。可是陈净南,必取他性命!他杀了我的亲传子弟!”叶圣地贤士厉斥:“王村弟子是您的弟子?”陈净南闻言,豁然开朗,明了其敌我对立面之因。
“嘿,陈净南,好大的胆!居然残害吾徒。即刻束颈受戮,或饶你不死!” 叶圣地贤士目寒如霜,直逼陈净南,瞬息间凝丹高手的气息笼罩现场,众人面色骤变!修为者仅感重若山峦的压抑,难行步履,无修者皆跪地不起!
“叶圣地贤士,止戈放声!师尊非你对手。” 看见现场,王灏心慌失措,尤为陈净南的面庞越来越阴郁,料他怒火燃烧。
“快道歉啊,叶圣地贤士!不然你将万劫不复!” 王灏焦虑道,叶圣地贤士无以采纳。
“哈哈哈,王灏,莫非你是愚笨之人?我仅因父之名给你情面,难道真视你如人杰?还请我向他道歉吗?不言其杀吾徒之深仇大海,况其乃无能草木之人,配不上我一礼?” 见到狰狞面相,他全然不理,因陈净南高阶之故,二者修行不一,故无法辨明陈净南之实。
此时此刻,杀徒之痛早已让他盲视,未能思考凡胎稚童竟弑修灵之事理。
“哼,听我说,即刻下跪于吾徒丧之处叩三响头,反之则叫你也无存全尸之地!”叶圣地贤士见陈净南驻步不前,还以为对方胆寒。目睹这一切的王灏颤抖如斯,眼底溢满哀怜。
至此,陈净南挪步前行,目对叶圣地贤士,非怒反笑:“无才?跪行?取吾全骸?呵!哈!”
望着眼前的一切,王灏不禁寒噤,眼中充满了惋惜。而此刻,陈净南终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