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南挥洒出人皇真诀,拳影如煌煌金阳,威势浩瀚,释放出比烈阳还要耀眼的光芒,连绵的空间都因拳芒动荡,出现了道道裂隙,却又瞬间平息。
金芒所及,土地轰然破碎,万尘纷飞,所有人视线皆被遮蔽。灰尘散尽,守城将领与士兵只见遍地尸骸,皆被压榨成血泥,场面骇人心魄,敌方军士们的肉块散布四周,无一全身而退。
城头将帅及士卒看到这一切,纷纷震骇,想起陈泽南之前的言辞,皆暗悔曾经的傲慢无礼。念及他的修为实力,将领心中不由有些恐慌。
陈泽南飞至城头将领面前,淡然道:“如何,此情此景可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吧?”语中透着些许傲骨。
将领慌忙颔首,语气虔诚道:“大人所言,我方才悟了。战火临头,谨小慎微并无错处。”他对陈泽南说道。
陈泽南点点头,未再与将领争执:“不错,我不责怪于你,小心谨慎总是好事。看来此刻危机已然化解了吧?”心中只记挂着太玄帝赐的大闸蟹。
将领无奈一笑,面对陈泽南道:“这只是前锋部队,真正的主力尚在后面。此次联军兵力数十万,虽大人一拳重创了十万之众,却仍有近四十万敌军待击溃,我们无法抵御如此巨量敌袭,故而还请大人再度出手,清除剩余敌军。”话里流露出歉意。
毕竟让陈泽南一人屠杀四十万,而己方兵卒无一损,实在是过于苛求了。
陈泽南闻听此言,轻颌道:“好吧,稍后便来。”说完便离开了将领的视野。
疾掠而行,不多时陈泽南眼前显现大片密集的军队,想来这便是所谓联军。他直降于敌阵前,正前行进的士卒被拦下,都警觉地凝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陈泽南望向一名敌军士兵:“我是太玄帝国遣派的援军,识趣就各自回家,我不想大开杀戒。”语气间尽是傲慢,眸中尽显不屑。
敌军士兵闻言,愤怒却不敢妄动,严令之下须等将军指令。士兵们忍受不住陈泽南的傲慢语气,斥骂之声四起,有些士卒前往请求将军。
“小子,想拿老夫等人撒野吗......”一名雄壮的汉子咒骂道。
“他娘的,若非将军未允,早让他脑袋搬家......”持刀士兵狠声道。
“老子多年沙场,就没见过这般狂妄,将军一令定让他好看......”老兵沉声道。
“留下此人,这张嫩脸水润无比,家禽都已蠢蠢欲动......”黑肤的士卒色眯眯盯着陈泽南。
听完这些,陈泽南一阵犯呕,一想自身惨遭黑汉子侮辱的画面,胃中翻涌差点呕吐出刚才吃的美食。
骂声未止,一匹黑马驰至陈泽南前,士兵们见状纷纷噤声。陈泽南看清楚,来者是一名中年壮汉,魁梧的身材在战甲之中也显庞大,双眸瞪如铜铃,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终于体验到何为让孩子畏惧的存在。不是因容貌丑陋,而是其凛然的形象极具震慑。
猜想此人必为敌军建首,陈泽南问道:“阁下尊姓大名?不过不论如何,你想保数十万大军安然无恙,就该下令他们退散归去。”言辞之间霸气十足,眼神轻蔑。
敌军首领果然非泛泛之辈,对挑衅毫无波动。这位将领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如雷滚动,震慑人心:“我名拓跋烈,统领军阵,你叫我退兵就是侮辱我。”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陡然拔高,使得士兵们都惊疑不定。
陈泽南嘴角勾勒冷笑:“何妨,我并未嬉戏,不信就拿数十万人命试试看。”话语冷冽,毫无情绪。
拓跋烈闻言眼中闪现煞气,冷声问道:“战士们,这家伙宣称独自可屠你们数十万之众,你们信他吗?”怒吼让数十万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不信,不信,不信。”回应声宛如滚滚天雷。
“那么怎么做?”拓跋烈再次咆哮,对数十万军士下达了命令,怒火满溢。
“杀他!杀他!杀他!”三十万士兵齐呼响应。
话毕,拓跋烈勒马掉头直奔主营,未回头地挥手示意。所有怨恨陈泽南的人立刻一拥而上,眼眸杀气汹汹,如饿狼扑向陈泽南,仿佛要用利爪撕裂他。
陈泽南见状并无紧张,微微扬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