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衫客陈玄瑾指尖触及灰袍修士的法力冲击,霎时间对方的劲气消融于无形,恍若未至有过碰撞一般。陈玄瑾看向那位灰袍修士的目光冷然淡漠,不含半分情感波动,质问之声低回荡漾:“阁下何人?”
灰袍修士见其攻势轻易被陈玄瑾瓦解,面色不禁痉挛,眼睑微颤。不过依旧冷冷盯着对方,硬声道:“贫道乃是天玄界长老会首席,今日前来,意欲揭露汝这邪门孽障的真面。”话落,灰袍修士用手指着陈玄瑾,满溢的忿怒仿佛陈玄瑾实为罄竹难书之邪徒。
底下人群中听见此言,均是对天玄界长老会展开了激烈的反驳,狂潮般咒骂声纷涌而至。
“尔本末倒置,陈公子岂会乃邪魔之流!”
“即如,公子以独之力击溃天渊敌寇,怎可能为魔道邪徒?”
“公子可是我等太玄皇朝之庇护神祗,何为魔宗余孽?”一众民众纷纷辩驳道。对于他们来说,陈玄瑾宛如救世英侠,任谁都不得妄议,故此他们并未考虑来者的身份,口出恶语,毫不留情地质向其开炮。
见群情鼎沸,那长老面色瞬息转为铁青,却又不敢妄加指责,惧怕激起公愤,只得咬牙强忍,脸部神经几近绷裂。
见状,陈玄瑾轻抿嘴笑道:“若口口声声谓吾为魔宗,莫非有凭证?”字句间,嘲讽溢于言表。
天玄界长老驳斥陈玄瑾,道:“滥杀苍生,灭我天玄宗,岂非为恶魔?何况尔之功法非正规道途,必然是邪门歪道所为。”
陈玄瑾闻罢,嘴角牵动一抹嘲意,“尔辈浅识,盖以权高位重欺凌众生,天玄宗因尔等贪权自大而灭亡。哼,此举不配立于乾坤。”陈玄瑾语带愠火,心怒熊熊燃烧忆起天玄宗种种劣行后。
天玄界长老闻言,视线闪避显惧态,却又假装刚烈还击,“不谈他事,陈玄瑾滥伐生灵,确有失道义,必是习练不法斗决导致心态腐坏。是以,我必铲除此等邪术斗决修持者,以绝后患。”话落,冷声森冽。
话音犹在空响,宛如冰雹打入清湖,瞬乱平澜。听罢,众人议论四溢,更有练气于陈氏斗决的人脸色大煞,后悔当初习得此术,只因惧惮天玄界势力强大。终究,天玄界乃五行宗门之一,高手隐逸,即使陈玄瑾威猛非常,也不能永时刻保护每一个人。
感受到天玄界长老的威慑,陈玄瑾的怒焰愈炽烈,眼神中的冷漠犹如凛冬,于心中判天玄界长老死刑。
望见眼神,长老心如坠冰窟,陈氏犹如吞噬之狼,顷刻将其吞没。
长老不敢逗留,向陈玄瑾告辞:“识时务自绝吧,勿让更多人受难。” 随即真气运起,身影掠向天玄界的远方。
望着长老的背影渐渐远去,陈玄瑾目中划掠杀意,心底已然做下决策。
未知的是,长老这等嚣张已令整个天玄界在一夜之间匿迹修真大地。
而陈玄瑾最痛恨威胁,胆敢对之威胁之人无不遭到其惩处。若有先知,怕是这位长老便悔矣!
众人议论升级,就连太玄皇也略皱双眉,不过未曾言语,深信陈玄瑾清白。
“完了完了,该如何是好?”少年满面忧虑之色。
“不错,怎生是好啊。吾岂想受制于天玄界之淫威。”一位壮龄大叔面色焦土。
“陈公子纵为盖世英雄,也无法逆反天玄界之力,吾等如何应付?”一壮年人心忧如是问。
闻群言杂语,陈玄瑾向群众示意稍安勿躁:“各位请勿焦急,陈某即返。”话落之际,运转斗元,循向追猎至远遁之长老。
观其追去,人众交头接耳。
陈公子奔赴救援也!” 有人欢欣道。
“莫太早欢喜,毕竟此次陈公子面临的天玄修士非俗辈。” 又一人忧心忡忡提醒。
光阴荏苒,夜幕悄然降下。群众未见陈玄瑾归回,心头忧虑陡升。
“公子久出不回,何以能耐?” 大妈疑虑问起。
“陈公子莫非遁逃了吗?”富豪之男目露嫌弃之色说。
“对头,毕竟天玄强极,陈公子只一人力战,难敌众恶。”一旁之人在议论纷纷。
未料,公子居然是这样,临险则遁。”一壮年男子失望叹息。“罢了,尚期其为盖代豪杰,原是畏葸懦夫。” 屠夫掷刀之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