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帝君聆听了德公公的话语,惊讶的抬眸回望了老仆一眼,眼底褪去了平日的淡然,透出几许忧虑,缓缓道,“你也选择亲自插手此事吗?须知,你是…”然而话语还未落定,德公公已坚决地插言打断。
德公公的嗓音坚定,他言道:“陛下,老朽并非求生不择手段。倘若此番不出手,太玄仙国将永无出头之日。”话中满载一丝无奈和黯淡。
闻言,太玄帝君一怔后沉默寡言,大殿内一时间静谧无声,长久之后,帝君开口应允:“如此,便依你所说而行吧。”言毕,帝君仿佛瞬即苍老十数载,周身显得疲软无力。
德公公望着帝君的现状,叹口气,目光坚定地点点头,无言以对。陈瑾楠听闻此事,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
“百宗联军?为何要围剿我?”
汪皓一脸气愤:“肯定是那些宗门嫉妒师父天资卓越,怕师父成长起来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陈瑾楠嘴角微微扬起:“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
汪皓担忧地看着他:“可是师父,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陈瑾楠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你去通知其他弟子做好准备,随时迎战。”
而此刻,故事中的主角并非寻常,乃是我辈修士陈瑾楠。对于那百宗联袂要围剿于他之事毫不知悉,仍酣睡不醒,直待入夜用膳时,弟子汪皓方才提及此事。
汪皓神色担忧地道:“师尊,三大宗派纠集凡间全部修道势力,昭告天下指责于您,并向陛下施压,限定三日将您交付。若您未被交出,只怕太玄仙国会灰飞烟灭。”此话语中透露的忧虑显而易见。
陈瑾楠闻言,淡漠瞥了徒弟汪皓一眼,继而夹起碟中的佳肴送入口中,轻声道:“有何惧哉?不过是群乌合之人罢了。”汪皓闻此言暗自发笑,师父心态真非寻常,竟毫不在意此般重大之事。但汪皓复思及师父之神功盖世,确实不必挂念此事。想至此处,汪皓未再多言。
如是,一夜过后,日升,用毕早膳,陈瑾楠打算出门游逛之际,在元帅府前院的众人聚集热议纷纷。
“陈公子怎么还不现身,究竟如何应对呢?”一位妇人愁容满面地道。
“没错啊,这大事该如何解决?陈公子难道不在人察觉前离开此地么?”一位明眸皓齿的妙龄女子满是对陈瑾楠的忧忱。
陈瑾楠出场,群人注目皆为其担忧,其内心稍觉温馨。
面对群众,陈瑾楠朗声道:“多谢关怀,陈瑾楠已于昨夜知晓此事,不过大可放心,区区乌合之人,陈瑾楠当能一人力敌百众。”言语傲骨天成。
话音刚落,全场热议瞬间沸腾,听众闻此骇然而又疑窦重生。
“陈公子,切莫硬撑,趁机脱身离此间,以免被群贼发现,请快离开吧。”一名青年人对陈瑾楠如是言道,底下一片同议。
“确实,快走吧,陈公子,人走他乡尚可东山再起。”
“就是说,陈公子,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材烧。”
尽管早前灭天宗一事,可今日事体非比当年,眼下乃是全天修行界的联袂征伐,陈瑾楠言只一身足以,毋论余等修士,只论三大宗主,个个皆已分神期修为,此境高手三人联手之下,陈瑾楠必难以抵抗。
正值议论沸滚之时,霎时间元帅府巷陌之人潮汹涌而入,各个着长袖道袍,目睹此景众人忙乱逃遁。
陈瑾楠瞥见这阵势,嘴角勾起一缕轻蔑微笑,漠视眼前三道黑影,为首的头领中有一位和尚,项挂巨佛珠,身披佛袍;另一位则裹着白衣,背刺红艳玫瑰,姿质柔和;末位裹着墨色黑衫,持黑剑于手,眼神冰冷凛然。
三人领军百宗联盟之人逼近陈瑾楠身畔停下,那位身着如玉的男子笑而不语,盯着陈瑾楠,“陈瑾楠阁下,你滥杀生灵,修道神州岂可容你此魔头存矣,然尔等也不是毫无底线之辈,不如自我了断,留有情面。”
陈瑾楠聆听花宗之主言语后,鄙夷冷笑,答曰:“在下从未滥杀无辜之辈,以汝等寻此由头除掉吾而已,皆因在下武道神通触动了诸位之利益也。”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柔和男子听完陈瑾楠之辞,目光喷发无名怒火,欲反击之间,和尚先声夺人。
“南无阿弥佗佛,施主,汝识此理,物可胡乱食之,言不可妄发。汝怎可诋毁吾侪?明明施主堕入邪恶化,肆意屠戮多人,安可言众人冤枉乎汝耶?请施主一听老僧一语,勿作恶事,当下立地成佛。”
闻言,陈瑾楠眼球翻滚作呕吐状睥睨和尚:“尔亦无需伪装,秃驴,勿以道貌岸然后表,不令人生厌哉?”言语间挑衅。
听完陈瑾楠一席,和尚盛怒,然而面色如旧云清风淡,不能显露半点蛛丝马迹,和尚惯于伪装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务必克制自身,勿失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