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发现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道。
“他们被发现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些人居然没杀人,他们要做什么?”
中年人远眺江面,忽然面色一变:“小姐,前方是白鹭洲头。”
白鹭洲?女子道:“一处滩涂而已,他们莫非要在此处和我们决一死战?”
中年人忙道:“小姐莫非不知道白鹭洲的事儿?”
女子愣了下:“白鹭洲如何?”
中年人道:“也是,小姐被帮主收养不过三载,恐怕还没听说过此地的传说。”
他沉吟下道:“小姐应该记得,帮主曾严令不得靠近白鹭洲。传言此地有一群异种白鹭,个个神骏非凡,平素只栖息于此。”
“义父倒是说过,不过一群白鹭而已,为何禁止靠近?”
中年人道:“这个属下也不知,帮主也从不允许问。只是隐约听人言及,这些白鹭似为人所饲养。”
女子道:“渔民饲养白鹭用于捕鱼,也并非新鲜事儿,可这白鹭洲为何就是禁地?”
中年人道:“不论如何,若他们这是去向白鹭洲,我们最好请示帮主再作计较,对于此地,帮主甚是忌讳。”
眼前说是一座码头还不如说是个小渡口,应该是作普通过江摆渡所用,五六条大小不一的船儿停靠在岸边。人也不多,十来个船夫坐在那闲散聊天。
“这等地方黑帆贼必会关注,我们还是应当继续骑马赶路。”
丁少安远远看着码头说道。
江凡却笑了笑,自顾自骑马向着码头走去。
“少年无知!”丁少安心头微怒,但也没办法,只好与众人跟上去。
“船头儿!可能雇船?”江凡下马,信步来到几名船夫近前。
一名带着斗笠的老者看看几人,连忙笑道:“几位客爷,可是要到对岸去?”
江凡摆摆手:“我们要去东边,约莫五十里,不知多少银钱?”
斗笠老者看看众人,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小哥,您这些人马雇两条船便够,只是这来回一百多里,路途远些,两条船收您三贯钱如何?”
“价格倒也公道,好,既如此就烦请船头儿马上启程。”
回头看看丁少安:“少安兄啊,借些银子用用?”
丁少安大怒:“小子!你是雇主,哪有问我借银子的道理?”
江凡无所谓的道:“江湖救急嘛,到了地方加倍奉还。”
“没有!”
熊大却突然发话:“给……给他。”
丁少安老大不乐意,但最终还是肉疼的垫付了船资。
一行十一人雇了两条船,沿江顺流而下,顺水顺风,不多时已经走出四十余里。
江凡坐在船头,好像是有些闲来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船头聊天:“船老大,方才那渡口人也不多,平常生意恐怕也不怎么好。”
船头儿一边吆喝船夫划桨,一边陪笑道:“小哥说的是,一般都是从和沧郡码头渡江。此处对面是宝安郡东郊,我们便是靠着外城那些村镇谋些小钱。”
江凡道:“宝安郡东郊只有两个村镇,生意既然稀少,为何不去和沧郡码头那里讨生活?再如何也比这里要容易些。”
船头儿道:“那里人多,船也多,还要交大笔份子钱,算算也不比这里好多少。”
江凡笑了:“是这个原因?还是……”他忽然拿刀鞘磕了磕船帮:“还是专程在此等小爷我呢?”
船头儿愣了下:“小哥,您这话何意?”
江凡道:“船头儿,您这些船夫手底下不弱啊,每个人还都会功夫,做船夫岂不可惜?”
船头儿叹了口气:“小哥,你就说说吧,我们到底是哪里露了馅儿?”
江凡道:“正如你所说,此地没什么生意,平素只有一两条渡船,偏巧小爷我都认识,几位面孔很生啊。”
船头儿笑笑:“光凭这个?”
江凡道:“那倒也不至于,但林子里那个放鸟儿的就不太合适,这地方放什么信鹰呢?再加上你们这些人明显都会功夫,你说说,哪有这么巧合的?”
船头儿见状,也不遮掩,干脆摘下斗笠:“小哥,这么明显的事儿谁都能看出来,为何你还要登船?”
江凡道:“哎!这不是确实需要船嘛,况且我们如果不登船,你们就算人手不足也得在码头上动手不是。我这人很会为他人着想,在码头动手大家都不方便,如今我们都上了贼船,你也该放心了。所以,你们几位是不是该下船了?”
船头儿道:“小哥,这些人可都是水下好手,你就不怕我们下去凿船?”
江凡笑道:“不会的,此处江心,水流湍急,凿船不易。况且你们也只是些探子而已,传信儿就够了。你们上头应该是要活口,凭你们几个还做不到,现如今我等已经上船,在江面上也不用担心我们跑掉,还凿船作甚。带着那些马儿走吧,我们也好收拾一番恭候你们的追兵。”
船头儿哈哈大笑:“小哥是明白人,既如此,在下就告辞了,虽然不知为何小哥甘心冒险,不过奉劝一句,在江上你们跑不掉,还不如趁早束手就擒。”
江凡笑笑:“未必哟,说不定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