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还未入睡的楼中人便又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金玉楼又出事了。
黎明时分,某个醉汉一头撞入楼中,下一刻此人身上冒出浓浓绿烟,不多时,已经皮肉皆腐,不成人形。而那雾气剧毒无比,幸亏有人及时出手,将毒人轰出楼外,才控制住局面。
“这绿烟剧毒无比,中者五脏六腑会率先腐烂,进而皮肉骨骼,一般人撑不过两个时辰,就算一流高手也难撑过半日。”
楼主王承秀面带奇色看着江凡:“姜公子,这等奇毒我亦从未听闻,却不想公子竟有此手段,药到病除。”
王管事和四艳也都惊异无比,刚才她们亲眼见证了这个号称文采风流的少年展露的惊人医术,十几个中毒之人被他轻描淡写的救下。江凡在她们心目中瞬间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麻花辫女子苦恼道:“万万想不到一个打渔的小子这么难对付,不知此人到底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妖孽。”
陈子琪道:“确实,以妖孽形容毫不为过。也就陈子豪那个蠢猪才自以为是,盲目出手,险些丢了小命。”
说起陈子豪,麻花辫女子认真道:“小姐,你要提防陈子豪,这小王八蛋不是好东西,他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日除了你。我最近看到他和姓曹的老狗过从甚密,恐怕没憋什么好尿。”
陈子琪冷笑:“陈子豪其蠢如猪,若非他身为义父亲生骨肉,我早就将他剁了喂鱼。这次他没能接手重任,定然心怀不满,不过我还不至于怕了他,若非要逼我出手,我也不介意早日送他上路。”
“健……健兄!”江凡大着舌头举起酒杯:“你这人够朋友!我姜风交……交下了,来,再,再喝一杯!”
曹子健眼神也有些迷离:“好!能结识姜公子这样的少年才俊,我曹子健三生有幸!”
“对,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你……我一见如故,不,不醉不休!”
曹子健抚掌道:“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姜公子出口成章,好文采,当浮一大白!”
……
又连干三杯,江凡忽然撩起衣襟,摇摇晃晃的抄起一只烛台。
“健,健兄。小弟刚才……可不是和你开玩笑,金,金玉楼……不好,大大的不好,且看小,小爷我烧了它,解救……美人儿!”
熊三和魏小红忙走上前来,还未等劝阻,魏小红却忽然看到江凡暗中给自己一个诡异的眼神,心中一动,便拉住熊三:“不用担心,他只是醉了,不会有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公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走,跟着公子下去。”
熊三虽然纳闷,却见魏小红连连眨眼,不明所以,只好跟在江凡后面下楼。
留下曹子健有点懵,怎么说着说着又要烧楼子?不过却并没当真。
不料,从窗子看到江凡刚刚走到金玉楼门口,便大呼小叫,挣脱两人,举起烛台非要放火,顿时大惊失色。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王管事带着几位少女满脸笑容的把江凡给架了进去,竟丝毫没追究江凡的放肆举动。曹子健缓缓坐下去,此刻他眼中哪有一点醉意,只是若有所思。
王管事看着醉醺醺指手划脚的江凡十分无奈,只能堆起笑脸相迎。
“姜公子,您这是喝多了,我安排下人给你熬些醒酒汤……”
江凡大手一挥:“不……不用!叫金风玉露四位美人儿……都,都下来,陪小爷我喝酒,我……还没喝多。”
一阵香风袭来,金花娘子飘然而至,“哎呦,我的姜公子,怎么喝成这样,快送到我房里吧,姐姐有玉梅露解酒呢。”
玉落姑娘也不知何时下了楼:“怎好劳动姐姐,还是送到妹妹屋里吧。”
风雅面色虽然清冷,却居然说道:“我可从来没抢过客人,这是头一次,两位让让可好。”
露珠儿大叫:“我最小,你们应该让着点!”
江凡嘿嘿笑着,指着四人:“不,不用争,大……大被同眠!”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白小翠拎着耳朵带走了,众人面面相觑,只听得惨叫声一路不绝于耳……
待江凡走后,王管事罕见的揉揉眉心叹口气:“真个活祖宗!”
玉落迷惑的眨眨眼:“姜公子虽然才华惊人,可楼主所为也确实大不寻常,不知为何非要如此呢。”
金花娘子淡淡一笑:“不要管那么多,这些事不该你问,只需把姜公子伺候好就行。要知道这小郎随口便是传世佳作,得一首便够你出尽风头,身价百倍不说,甚至能随着诗文流传于世,天赐良机啊,你们还是好好把握吧。”
风雅轻轻捋了下发丝:“纵然名传于世,世人也不过记得我们乃一介卖笑女子罢了。”
金花娘子看看她:“青楼女子又有几人与你相同?风雅,你心中所思姐姐如何不知。可别忘了身份,就算刻骨铭心,也要藏于心底,慢慢忘记,否则……你明白……”
风雅冷冷道:“不用姐姐吩咐,妹妹知道分寸。”说罢转身便上楼回房。
露珠儿左看看右看看,歪着脑袋道:“我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