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惟望姜公子得闲取之,如蒙公子光临,临江阁上下不胜荣幸。”
江凡笑笑:“临江阁风光壮阔,酒菜丰美,在下亦不曾忘,有缘自当再会。”
裴云锦也不多言,含笑退回幕后。
“春秋笔,黑白砚?我没听错?张宰辅将它们赠予了江公子?”
“老天,这可是传承的意思啊。”
“你听到没,好像这姜公子并不怎么在意,甚至都没去取呢……”
下一刻,人们看江凡的眼光完全不同起来。
无数极乐城中的美女佳人更是疯狂欢呼,江凡之名响彻广场。
梦婵娟喃喃自语:“果然如此,沧澜江上打渔郎……除他之外还能有何人?好一个,江小郎啊……”
床辇之上,赛雪妖姬忽然向着外面喊道:“都给我听着,只要江凡不走,抢也要给我抢过来,哪怕一晚!”
金花娘子直擦眼泪。风雅姑娘虽然性子冷,却也忍不住捂着嘴胸口起伏。玉落和生性活泼的露珠儿简直都笑不活了。那巨大床辇内,隔着纱帐都看到赛雪妖姬捶打床板。就连梦婵娟也忍不住咳嗽。这俩人完美诠释了啥叫有其主必有其仆,嘴也忒损了点。
可惜,魏小红哪里还听得进去他教训,笑的前仰后合。但她又忘了自己的特——大,那一阵波涛汹涌,更是让无数人眼睛发直,大呼过瘾,这一趟就算没看见十三钗的脸,能看见这两座山也绝对值了。
生死赌局,本来应该严肃、紧张、刺激的氛围,硬生生被这主仆俩给搞成爆笑大会,全场乱作一团。
魏小红成功上位,收获人气无数。姜公子成功转型,北词圣秒改北毒舌。
“小儿!江凡,你找死!”南宫信青筋暴跳,差点就冲上去亲自动手。还好曹先生及时拉住他。
大喘气好一会儿,南宫信才冷笑开口。
“休要逞口舌之利,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敢透露的人,弄虚作假也不奇怪。”
此话一出,场面当即安静下来。南宫信见状,气势陡升:“诸位不知道吧,这个所谓的姜风,实名江凡,乃沧澜江青峰峡一带的打渔人,根本不是什么名门公子。不过一介草民,哗众取宠罢了。”
场上一阵哗然,虽然隐姓埋名很常见,但能作出这等诗词,却如此行径,就有些让人怀疑了。
南宫信继续道:“诸位相信一个打渔郎能作出这种诗词?依在下看,定是哪位文坛大家所作,被其背诵抄录,如今拿来骗吃骗喝。如此人品,实在令人不齿。”
他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性,一时间猜疑声四起。
南宫信意气风发,“怎么样,江凡,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凡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一个声音却从贵宾台上传来:“谁说姜公子需要抄袭他人?”
众人一愣,那人声音悠长,清晰冷厉,不知是哪一位突然出面。
南宫信皱皱眉,拱了拱手:“不知台上何人?”
只见一个宫装美女撩开纱帘,缓步走出贵宾包厢。
“临江阁阁主,裴云锦。”
“啊?八大家中的临江阁?”
“没想到阁主居然是这么个绝色佳人?看样子是要为姜公子出头啊。”
“原本临江阁号称天下第九,后来凭借四菜一汤一壶酒直逼八大家,后来听说一首词在临江阁问世,导致临江阁提前晋升,有人分析将来甚至可能问鼎天下第二家,成为仅次于太白居的存在呢。”
“确实,在下也有所耳闻,那首词名为临江仙,听说作词人号沧澜江上打渔郎……”
那人话没说完,信息却意外暴露出来,众人都是一愣。
果然那宫装美人道:“今日我来,本为了再见姜公子,不曾想遇上此事。本来姜公子做事自有主张,我也不便干涉。但这位公子你也身为南宫家族传人,当有世家子弟涵养,怎可如此胡言乱语?”
临江阁,八大家排名第二,百年前大周阁老裴世矩所创,即便是南宫家也要给几分面子。闻言,南宫信心中不愉也不好发作。只得拱拱手道:“原来是裴阁主,不知裴阁主有何见教?”
裴云锦向着江凡微微笑了笑,忽然向着大众微微躬身一礼:“打扰各位,但裴云锦实在看不得姜公子蒙受不白,今日,我裴云锦公开声明,临江仙乃江凡公子所作,以馈赠张之陵张宰辅。江公子惊才绝艳,词圣之名当之无愧!”
一番话出口,除了惊叹,再无人质疑。裴阁主还好,那张宰辅一生黑白分明,有他为证,天下还有何人不信?
“沧澜江上打渔郎……刚才南宫信说他是沧澜江边打鱼的?原来如此啊!”有人很快反应过来,不禁脱口惊呼。
“临江仙一词冠绝千古,足以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相提并论,我说天下间怎么能同时出来两首,原来实为一人所作。江公子居然不以之自居自傲,反而易名再创佳作,果然胸中有万千丘壑,文采堪称天下无双!”
“是啊,在下为了一睹临江仙,曾排队一日夜呢,不想有眼不识泰山,真人就在面前,何等幸甚!”
“词圣之名当之无愧,自今日起,江公子便是我的偶像!”
……
眼前长身玉立的少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