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难道江凡计划在一线天决一雌雄?
可人手呢?这一仗谁来打?莫说八熊不在,就算在又有何用?莫非江凡还有后手?然则回想自护卫江凡以来,这少年确实奇招频出,每每谈笑间化险为夷,确实让他感到高深莫测。
眼看着那少年都懒得讨论,拿了块肉在逗不知哪来的一条杂毛流浪狗,心中无数话竟无从出口。
扭头再看到那一袭白衣,丁少安更觉得迷雾重重,若说那少年神鬼莫测,这女子更是无法捉摸,要知道,江凡更像在护卫她一般。
两人究竟什么关系?果真是夫妻吗?丁少安并不傻,这么长时间能看的出来,一切都隐隐说明那女子才是关键,可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兀自困惑,那个心大的少年却向魏小红招手:“小红,再拿点肉干来,喂狗子。”
“不去,太丑!”魏小红嫌弃的道。
“哦,那世俗该怎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魏小红愣了下:“精辟!公子每每一语中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才是好女人,男人不都这么认为?”
江凡摆摆手:“愚昧!不过是男权之下蒙蔽女子心智罢了。”
魏小红兴致勃勃:“那依公子看,女子当如何?”
江凡道:“我们家乡有个女子,便与众不同,讲给你听听。花家有女名木兰……”
南宫信、魏小红都是头一次听江凡讲故事,立即被这情节所吸引。从头到尾听得十分入神。
“如何?”一个小故事讲完,江凡换了个姿势:“女儿家不也能建功立业,驰骋沙场?”
“江公子大才啊,一个故事也能讲的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但在下还是以为不妥,一介女子抛头露面不说,更在欺君罔上,若天下女子都这般率性,岂不乱套?”
“放屁!都是些俗人愚见!”魏小红毫不客气的指责南宫信。
“公子,这么说,你很欣赏这样的女子?”她看着江凡眼睛闪亮。
江凡笑笑:“世俗礼法,尽为束缚女子本性,人生来为何要按照别人的意愿活着?喜田园便植桑种麻,喜文章便吟诗作赋,只要你愿意,红妆亦可作武装。”
魏小红惊喜:“公子见识、思想果然远超凡俗,小红听来如拨云见日,人生从未如此通透过。”
江凡只是叹口气,这个时代说这些有什么用?
魏小红却越发感兴趣,问道:“那婚嫁之事呢?公子如何看法?”
江凡瞅瞅她:“突然问这个,你莫不是逃婚翘家的吧。”
魏小红呆了下,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公子慧眼如炬!”
“还真是?”江凡咕哝道:“这事儿没什么特殊看法,不过本公子不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在本公子看来,婚恋应当自由,只有自己选择的才算是嫁给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
魏小红神色一震,喃喃道:“婚姻自由?嫁给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
南宫信何曾听过这等论调,早已瞠目结舌,却不敢反驳,只能小声嘀咕简直离经叛道。tν
魏小红眼中却掠过明亮的神采:“公子所言首开先河,说出去只怕被人口诛笔伐。但……小红喜欢!公子,且待小红为你前方探路!”
她只觉喜不自胜,立马扬鞭,飞驰而去。或者只有策马奔驰一番,才能让她胸中畅快得到宣泄。
白小翠挑开帘子:“你给她种下一颗毒种。”
江凡淡淡道:“她心里本就有这颗种子,我只不过帮她破除杂草、搬开碎石罢了。”
白小翠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江凡,才是那颗毒种。”
离城近八十里,一路平安。
莽山沿线峰峦叠嶂,风景壮美,江凡便如游山玩水的贵公子,似乎并不担心什么,丁少安却心中一直惴惴。
“离开极乐城才是真正的战场,你到底清楚不清楚?”
“清楚啊,极乐城只是试水嘛,反正不管他们信不信都一定会出手,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当然会动手了。”
“那你还如此优哉游哉?到底有什么办法逃出生天,说出来,好歹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江凡鄙视道:“别我们我们的,没底的就你和南宫马夫。”
丁少安冷声道:“我虽然为你效力,可还不想死,你每次做事都云山雾绕,让我如何安心?”
魏小红反倒是无所谓:“桃花眼,哪次你也没死不是?”
丁少安看看她道:“我不像你,一国公主,天之骄女。而且那些人想必也知道你和江凡对立,只是潜伏在他身边而已,必然平安无事,我可在拿命去赌。”
魏小红道:“你是不是对咱们公子还留着我这个心怀鬼胎的人抱有怨念?小家子气,难成大事。”
丁少安知她身份,并不想和她过多争辩,仍然和江凡说道:“我们虽然易容出城,却未必能隐瞒多久,前方便是一线天,难道你要走那里?你可知此处两侧笔直山崖,中间仅有一条两丈小路通过,若被埋伏于此,插翅难飞。”
江凡白了他一眼:“我说桃花兄,插翅难飞你说过几次了?本公子哪次不是鸿飞冥冥?你怎么就没点信心呢?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