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自己当成个反面笑话。
江凡可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赶忙转移:“夫子,小子只想谈谈国事如何?”
颜老夫子深深看着他,缓缓点点头:“也罢,学识便是要学以致用,为国为民,既如此,自当逃不过国事、家事、天下事。老夫便陪小友谈谈。”
江凡赶忙拱手谢过。
而此时,颜老夫子却摆手让其余弟子们都退下了,连颜从文也不例外。
颜从文本来想留下,可是不能违背夫子的意思,只好恨恨看了江凡一眼,随众人出去。
待所有人离开后,颜老夫子请江凡对面而坐,
“小友此番言论可谓让人耳目一新啊,老朽有幸得见这般少年才俊,心怀大慰。”
江凡谦逊道:“夫子过奖,小子只是就事论事,有感而发。”
颜老夫子笑道:“只是不想你这般少年英才,不去好好修书治学,竟对那乱糟糟的国事感兴趣。”
只是与所有人面带好奇不同的是,江凡注意到坐在弟子最前端的一位老者面色阴沉,十分不愉。
而江凡也在刚才的讲学中知道,此人就是颜老夫子的族弟,当今文丘大座师——颜从文。
“江公子方才听得认真,可否认同老夫所讲?”
江凡诚心道:“夫子学识渊博,鞭辟入里,在下受益匪浅。”
颜老夫子却拂髯道:“可是老夫刚才所见,公子却对一事略有摇头,莫非另有高见?”
江凡摇摇头,刚才老夫子所授课业主要是治国方面的一些理论,尤其强调尊君权,而且漫无限制,但江凡深知,这样以来只能演变成独夫之弊。
但他也明白,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思想认知,这是历史发展和时代土壤决定的,无法以后世思维直接加以否定。
但为了掩饰此事,便找了个小点随意说道:“在下只是认为,方才有位先生言国事患贫,在下不敢苟同,惟觉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个人见解而已。”
“不患寡而患不均?”颜老夫子沉思片刻,目光一亮:“好,言语浅显,其理深刻,江公子好学识。”
江凡笑笑:“学识方面在下岂敢班门弄斧。夫子,在下此来只为一件事。”
颜老夫子呵呵一笑:“让老夫猜猜,庙堂之事?”
江凡点点头:“夫子高明,不知夫子何意?”
颜夫子道:“此地仅为教学之所,不谈国事。”
江凡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可若是传了道,授了业,却不能学以致用,为国为民,这教学有何意义?敢请夫子解江凡此惑。”
颜从文不由道:“无礼,夫子为天下师,所为岂容你质评。莫说夫子,眼前诸位皆为汝之长辈,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老夫承认你写的一手好诗词,但治学治国岂是诗词几首?论此,在座皆可为汝师。”
江凡看看他:“颜先生,江凡闻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问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问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乎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颜从文面色剧变:“……你,这强词夺理,无视长幼尊卑,不懂尊师重道……”
江凡露出戏谑之色,啪的一下展开手中那古怪物事,缓缓摇动几下,众人这才发现,竟然是把从未见过的折叠扇子,其上有山水诗文,竟是非常雅致。
只见江凡摇动折扇淡淡道:“便是圣人亦然无常师,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这等言论如同惊雷贯耳,颜从文目瞪口呆,直至哑口无言。
颜夫子却目光大盛,不由惊喜拍案:“好文!好一个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竟一语言明师之道。好一个三人行必有我师,好一个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师道昭彰,振聋发聩,老夫受教了。”
说罢竟然是起身,向着江凡深深施了一礼。
这下大厅中顿时一片哗然,这位可是人称文圣人的颜老夫子啊,竟然如此大礼,声称受教,传出去必然震惊整个文坛。
江凡连忙上前拱手道:“夫子折煞小子了,有感而发,满口胡言,夫子莫要见怪。”
颜夫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胡言乱语?此乃师之大道,从古至今,无人说的如此鞭辟入里,老夫也是豁然开朗啊。此言论可成一文,天下师者皆应以其为修身治学之典范!”
这个评价太高了,十八弟子都震撼不已,这就是说,从此之后,这篇江凡随口而发的言论便要成为师者道啊。
颜夫子感慨连连:“老夫久闻江凡天降文曲,千年风流一人占八分,但天下文章岂可仅以诗词、话本计?本来尚有些怀疑,今日一见,出口便是煌煌华章,反倒觉得世人评价不足矣!”
他这话可让在场众人都震撼莫名。说这话的可是颜老夫子啊,千年唯一一个文坛圣人。这番言论一旦传出,江凡便成了真正的文曲降世,甚至可称下一代文圣。
江凡也大感尴尬,一时兴起借用了大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