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兄弟能代表大王子殿下的意思?”
司马荆道:“我与姜兄情同手足,相互信赖,他的话就是我的。”
田鼹目光似乎闪动了下,旋即道:“原来如此,那么本夫人就和姜公子聊聊。公子不妨猜测一番……”
江凡直截了当一摆手:“猜什么猜,既然想要合作,便不要拐弯抹角,夫人代表谁,有什么目的,有话直说。”
田鼹倒是被他这作风弄得一愣,“——姜公子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哦?”
江凡盯着她的眼睛:“夏相张仪,还是夫人自己?”
田鼹目光微微一凝:“张相如何,我自己又如何?”
江凡道:“若夫人还打算做谜语人,那我们就谈点别的吧,其实我挺擅长猜灯谜的,不如我给你出一个?说什么动物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间好姻缘?”
田鼹都愣了,司马荆也呆滞住,端着茶盏放在嘴边都忘了喝。
“夫人猜不到?啊,那我换一个。说什么动物脚儿小,腿儿高,穿白衣,戴红帽?”
田鼹都懵了,所有的思绪一下子被他拦腰斩断,说啥呢这是啊。
聂小鹂不为所动:“王公子,再说一次,小鹂只是歌姬,您说的,我完全不明白。”
王初岚情意切切的盯着她的眼睛:“小鹂,我王初岚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死!”
聂小鹂张了张嘴,还未等说什么,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呦~好深情的郎君,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去死!”
说着,一道人影从树顶掠下,下一刻,一柄长剑向着聂小鹂刺去。
事出突然,聂小鹂面色一变,却并未出手。若是出手,她千方百计掩盖的东西就暴露无疑。
然而此刻,王初岚却箭步上前,双掌向着对方拍去。
他掌风凌厉,居然有着大宗师境的修为,只可惜,对方修为更加强大,长剑微微一震,轻易击溃了他的掌风,剑势不变,仍然刺向聂小鹂。
间不容发间,王初岚怒吼一声,居然挺身而出,挡住了刺往聂小鹂心口的一剑。
一剑穿胸!
聂小鹂当即呆住。
王初岚死死抓住剑身,双手鲜血直流,嘶声大吼:“快走!”
下一刻,那人一脚将王初岚踹开,一指点在聂小鹂穴道上,拦腰将她夹起,飞身而去。
聂小鹂最后只看见王初岚倒在地上,明晃晃的长剑插在他左胸,血流如注,那是心脏的位置……
——
接到遇袭消息的时候,江凡脑瓜子嗡的一声。
王初岚一剑穿胸,聂小鹂失踪。
不过经历了诸多磨砺,他也不是当初的他,很快便恢复清醒。
当得知王初岚竟然天生右心,虽然重创却无性命危险之后,江凡目光渐渐阴沉下来。
这世上,巧合还真是多啊……
司马荆略微有点焦躁:“太傅,会不会是冲我们来的。”
很显然,他是担心对方有样学样,学自己玩儿嫁祸。
江凡并不担心这个,他只是担心聂小鹂,却暂时并不担心她会死。他知道,对方既然掳走聂小鹂,就不是存心要杀她,一时半会儿性命无忧。但吃些苦头肯定在所难免。
“不排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排另有所求,甚至不排除除偶然事件。不论目的是什么,既然掳走了人,总会有个条件,我们等着就好。”
只是他心里在快速转动,为什么中剑的是第一世家的大公子?掳走的却是看起来无关轻重的歌姬?
逻辑上说不通,这里面显然有古怪。
而正当江凡思虑之时,就有人登门拜访大王子,并且说要私下见面。
但大王子却丝毫没有避讳江凡,直接带着他见到来人。
江凡只是一看,就认出这位老对头——农家田鼹。
真是阴魂不散,这个紫女是走到哪跟到哪。
田鼹虽然不认识这位英俊的年轻人,却眉头微微一动似有些不悦,却很好的掩饰下去。
嫣然一笑,款款上前:“大王子,田鼹有礼。”
江凡并不意外。当初在秣陵,田鼹就和大王子的支持者颜从文勾打连环,和司马荆见过面不稀奇。
司马荆倒是有点意外,“农家主,田夫人?你为何到此?”
田鼹咯咯一笑:“怎么,大王子难道不欢迎?”
司马荆知道她和张仪是一起的,当初也是支持自己上位之人,当然没什么不乐意。
但却悄悄看了江凡一眼,日前江凡刚和他说过联外之策,田鼹就送上门来,颇有点瞌睡送枕头的意思。
见江凡面色平静,并无表示,司马荆微微笑道:“田夫人和本公子可算是盟友,自是欢迎。田夫人请坐。”
田鼹纤长的手指在椅子上摩挲一下,双腿交叠坐起,万年不变的风骚坐姿,白花花的大腿从开叉极高的紧身长裙中唰的亮出来。
偏偏她自己又撩起裙裾遮掩一下,这动作还不如不做,越发显得无比撩人。
但大王子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虽然也有些意动,却丝毫显露不出来。
“夫人来此,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