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弄死他可没这么容易,暗朝皇庭,两千年世家,天外天入世行走,你凭啥?”
江凡捏着拳头:“不容易,不代表弄不死,告诉你啊,我还认真想过要弄死一个人,他怕是要中标。”
“所以……”女帝认真道:“上次我说过,你吃醋了。”
“吃了!一缸!”这次江凡很光棍。
女帝瞅着他,忽然噗嗤一笑,回身躺了下去:“这点出息。”
江凡气哼哼道:“你明白,这孙子看重的不光是你的武道,还有你的家底。不像我……”
“不像你什么?”女帝有点好奇道。
江凡撇撇嘴:“不像我一无所求。”
“真的?”
江凡恼火道:“你变了,以前这种事你不会问。”
女帝哈哈一笑,继续啃梨子。不多时,一个大梨子吃完,她瞅了瞅剩下的果核:“妄想一口吞下朕和大秦,他没那么好的牙口。”
于是江公子果断决定改变话题。
“九黎是个意外,百渠却不是。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留着这个二五仔?”
女帝啃了口梨子咀嚼着,说话有点含糊:“那地方征服了还要付出大量精力去管,眼下不划算,而且总觉得留着有点别的用。”
江凡却听明白了。古代很多帝王都不会去征服一些费力不讨好的地方,开疆拓土也要开得有意义不是。或许以后会拿下,但那一定是在有必要,或者特殊的时间段。对女帝来说,可能就是统一的时候吧,而太上皇借用百渠,把这个时间提前了。却也正符合女帝所说有点别的用。
“你说,无名这次会不会杀人?”
江凡想起小舅子那双重人格,至今都觉得很奇葩。
“会,他以高荣身份出现的时候,杀气极重,手下不会有活口。”
江凡叹口气:“真是个怪人,一副面具而已,就能成功将自己人格无障碍转变,佩服。”
女帝却淡淡道:“这正是无名厉害的地方,你还不够了解他。”
江凡点点头,有点憋屈:“你们家的人,都太难了解。”
女帝轻哼一声:“姓江的也不都是好东西。”
江凡嘎嘎嘴,无言以对。
“这次太上皇到底还是老谋深算,至少传承是大部分成功了,这方面是个败笔。”
江凡对此有点不满意。
女帝道:“无妨,武道的成功,反倒会让他更胆大,自然也更容易犯错误。”
“想必他是这些年与你对局屡屡落下风,发觉了武道到底不能或缺。”
“我处死吕夫的的时候,就对杂家有所防范,唯独没料到,施交最终选择了太上皇继承杂家,还把剩下的半条命交给了他,倒也是个人物。”
江凡也不无佩服,“杂家老祖,岂是常人,只可惜,他的学派思想驳杂,很难融为一炉,最终会导致各有所想。”
女帝点点头:“这一点我赞同,若非如此,当初吕夫事件,我就想要废了他,一个没有功力的学问家,比一个野心家要强许多。”
江凡道:“是这个道理,要说施交的学问,还真有许多可取之处,有些见解甚至堪超越这个时代,我也佩服的很。”
“超越时代?你又不知道下一个时代什么样子,对错很难评判。”
女帝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江凡心头一凛,这句话说的太有欠考虑了,幸好说出的时机很合适,女帝显然也没有什么怀疑。
微微松口气:“太上皇携杂家重要门徒南下,你认为他会去哪里?”
女帝摇摇头:“九黎、八十八寨、或者其他的地方都有可能。他掌权三十七载,做了许多事,便是我也无法尽数知晓。”
“我还是下手轻了,至少应该把他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清理干净。”
江凡多少有点后悔。
“没意义,他已获神功,阻拦很困难。尤其是在阳都大乱你很难腾出手来的时刻。”
江凡苦笑道:“不只是腾不出手,也不敢杀他,那时候我还戴着谋反的帽子,他死了,我可就说不清了。这也是没办法。”
女帝道:“不要说嬴家的人狠,你也够狠,硬生生把自己做成反贼,来对抗这一大盘。幸好你胜了,太上皇当真逃了,朕也归来,否则,你跳进沧澜也洗不清。”
江凡笑笑:“这不是信任你嘛,从看到那些预置手段,从看到蒙老帅和高大帅对我的态度,就觉得你不会输。只是没想到太上皇走得这么决绝,想必当时心情一定很窝火吧。”
“他是个枭雄,壮士断腕的事,对他来说没那么难。”
“然而我考虑的是,他既然走,就必然还有后手,下次再搞事情恐怕更难对付。”
女帝想了想道:“若他此后如我所想般行事,此次出逃……对我们,反倒是件好事……”
江凡一愣,旋即露出深思之色。
“……虽然我还想不通,但这个局,好像更深啊。”许久,他忍不住感慨。
女帝道:“布局才最耗心神,如同下棋一般,只有完备的布局,收割时才会更容易。”
江凡点点头,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觉得,眼下和未来许多的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