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能说个有名无实,在秦,却连名也没有。就这样还要自己唱戏给自己听,有意思么……
正想着,只听平皇道:“江卿家,朕封汝为镇西王,你可有异议?”
江凡当即躬身而拜:“人皇赐封,实乃臣之万幸,何敢异议!”
平皇满意道:“如此甚好,礼部天官。”
费远山上前道:“臣在。”
“册封之礼可曾准备妥当?”
费远山道:“一应俱全,按制午时即可行礼。”
平皇道:“甚好,江卿家登山辛苦,可先下去休息片刻,沐浴更衣,稍后上殿行礼。”
江凡心里嘀咕,这一早上都洗澡两次,更衣两回了,周礼真是麻烦的紧。但此刻却也不能有异议,只好欠身施礼,缓缓退下。
他一出去,大殿瞬间恢复了安静,文武百官,同时很有默契似的闭口不言。
大殿中,一时间陷入某种古怪的氛围。
一名武将似乎有些忍不住,出列重重抱拳:“陛下,这江凡来的太突兀,他与嬴无双如胶似漆,更传言有亲王之实,如今嬴无双归来,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让他来此接受册封,臣觉得必有不妥。”
平皇拂髯沉思。
一名文官也出列道:“那秦君不尊朝廷,自立为帝,朝廷欲制约秦君,方出此策,不过左将军之言甚为有理,微臣也觉得此事必有文章。”
平皇转向曾春:“曾卿家,你身为钦差主办此事,如何看法。”
江凡略微拱手:“不敢当老大人谬赞。”
费远山道:“这位是当朝宰辅,钟大人。”
江凡心神一动,当今宰辅,那便是师傅的继任者,他听张之陵说过。此人年近七旬,原本为太子太保,大名钟厚德。
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位钟大人,算自己半个师兄。
没错,此人一路乃张之陵提拔而来,一直视宰辅为座师,对张之陵执弟子礼。
江凡忙道:“江凡,见过钟大人。”
钟厚德含笑道:“座师没看错人,江公子大才。”
平皇也目露奇光:“果真大才,好一个望岳,此诗一出,天下再无敢书泰岳之诗矣。”
此时,满朝文武也纷纷交口称赞,一时间,大殿中沸腾起来。对那齐鲁二字,居然无人提起。
而平皇则平静的听着众人赞不绝口,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平皇道:“听闻,张宰辅收下汝为亲传弟子,可有此事?”
江凡并不隐瞒,“确有此事。”
平皇道:“张宰辅为大周操劳一甲子,劳苦功高,晚年收得你这般如意弟子,足慰平生了。”
钟厚德道:“座师得江公子临江仙,心怀豁达,告老归隐,如今被弟子接去凡人居安享晚年,臣也深感欣慰啊。”
平皇微微颔首:“张爱卿身兼五国相印,乃我大周肱骨,大周以礼治天下,重天地君亲师,江凡,你既为入室弟子,可要好生尽孝道。”
江凡面色沉静,认真道:“小子蒙宰辅看重,实在三生有幸,敢不尽心侍奉。”
平皇道:“甚好,老宰辅如今身体可还安康?”
江凡道:“禀陛下,老师能吃能睡,身子骨甚是结实。有劳陛下惦念,臣回去后定然禀告老师,感念吾皇圣恩。”
平皇道:“朕闻,老宰辅实居于骊山?”
江凡道:“正是,骊山乃臣之封地,风光秀美,宰辅甚喜。”
平皇道:“嗯,既然告老,合该寻个舒心所在,不为国事所操劳,骊山……甚好。”
江凡道:“陛下所言正是老师所想,操劳一生,该享享清福了。”
平皇道:“宰辅有所归属,朕心甚慰,只可惜,宰辅突然归隐,甚至未曾留书一封,朕甚是遗憾,不知那春秋笔、黑白砚台可曾在身?”
江凡道:“师长所赐,自当随身携带。”
平皇道:“稍后尔以此笔砚,手书此诗,便算作你的朝见之礼了。”
江凡忙道:“遵旨,不过臣业已备好觐见之礼。”
平皇哦了声:“何物?”
江凡道:“请允许臣呈上。”
得到允许,有人自殿外呈来一个红布蒙着的托盘。
江凡揭开,竟然是一部厚厚的奠基。
平皇奇道:“此为何物?”
江凡道:“此乃臣整理大周九百年来,历代文人名士所作经典诗文,编纂成书,名为——诗经。特呈予吾皇为礼。”
百官闻之皆惊,周九百年,文人墨客似过江之鲫,华采文章浩如繁星,能整理出来可是个极为庞大的工程,正常要朝廷推行才能做到。而这位少年郎竟做到了,若编纂不错,可传于青史。尤其对于如今急需存在感的大周而言,真是好一份大礼!
平皇顿时心怀大慰:“好,好,我大周九百年,名篇华章不计其数,难得你有心了,此书有汝编纂,必然不凡,想来可流传于世矣。”
钟厚德也赞道:“此乃宝物啊,文章乃传世之物,颂我大周九百年佳作,必广为流传,使得世间百姓承先贤学问,念我大周盛世,感吾皇恩德,强于任何礼品,江公子可谓大功一件。”
平皇道:“有理,此书待朕阅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