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我倒是很想问师傅,您亲自上泰岳,是否要帮助凤家?”
尉獠倒是有些满意:“这点做的不错,不愧为我的徒儿,能够判断到这一步,并且在我必经之路上阻击。不过……”
他摇摇头:“你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判断,独立的判断,我说什么,无用,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高荣道:“若我觉得是那天,我会向师傅出刀。”
尉獠没有任何动容:“那天……意思就不是今天。那么就随着为师看看吧,找到申屠家这样一块试金石不是那么容易。”
高荣缓缓松开刀柄:“师傅,他未必会像你想象中一般破局,所以,未必能试探出什么。”
尉獠却含笑道:“若是那样,岂非更有趣些?”
高荣浓眉一挑:“你想看他带兵?”
尉獠道:“虽未曾拜读兵道,但嬴无双何等人物,能被她因一书推为一字并肩王,足见超凡。”
高荣沉声道:“弟子有幸拜读前三篇,堪称前无古人,后亦难有来者。”
“你的眼光,为师自然信得过,只是这开篇——兵者诡道也,岂不更说明其所谋甚大?”尉獠意味深长道。
高荣神色一动,良久,缓缓松开了刀柄。
江凡嗤笑一声:“百姓,你也配?不过是当年对阵异族的逃兵罢了,如今装模作样自封周官郡守,实则不过是一群妄图占山为王的草头匪类,你们想什么,难道以为本王不知?乌合之众也敢在本王面前狂吠?既然你想看……”
江凡忽然一挥手:“给他看看。”
下一刻,众人震惊中,竟然发现一个蒙面将领腾空而起,落在申屠魈面前,下一刻在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已经手起刀落,大好人头凌空飞起。
那将领手中提着人头,向着逍遥王捶胸一礼。
“禀家主,狂徒授首。”
江凡面色不变,随口道:“撒上生灰,送给申屠家,告诉他们,这就是本王的态度,跳梁小丑,不知死活!都散了吧。”
说罢拂袖而去。
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面色苍白,堂堂申屠家侧翼统领就这么随随便便被斩了,甚至都懒得多看一眼。
而这位的最后一句,显然不是说给一个申屠家,而是送给在座以及没在座的所有势力。
就是嚣张,就是霸道,这哪里是那位传说中的文坛第一公子,白衣飘飘逍遥仙,分明就是个绝世凶人。
人群散去,但这一幕留下的震撼深深刻入每个人的心底。
某座酒楼的雅座中,一个头发灰白相间的高大老者站在窗口许久,缓缓叹口气,掩上了窗子,转过身回到案前,斟了杯酒,向着对面一个更高大的黑衣年轻男子微微示意了下一饮而尽。
“我说过,他敢杀人。”黑衣年轻男子目光低垂道。
老者淡淡一笑:“是啊,为师从未怀疑。世人皆以为其是江逍遥,却容易忽视他还是摄政王,这个王位,是铁血王座。”
年轻男子慢慢抬起目光:“老师,这还不足以证实您心中所想?”
老者沉默片刻:“高荣啊,杀一个人很简单,但面对二十万黎民百姓的时候他将如何选择?不到最后,你敢确定?须知……不是所有人,都叫高起。”
年轻男子居然是高荣,他失踪许久,没想到竟出现在极乐城。而对面的老者,赫然是其兵法老师——尉獠。
高荣沉静的凝视着老者:“你在试探他的底线。”
尉獠并不否认:“要对付一个人,总要找到他真正的弱点。”
“是什么让老师以为,他的弱点是心慈手软?”
尉獠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高荣也斟满一杯:“你觉得,他是否该斩杀太上皇?”
高荣没有回答。
尉獠好像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继续道:“该不该斩杀虞倾城?该不该斩杀吕氏?该不该斩杀……”
“不必说了,这些,还说服不了我。”高荣断然道。
尉獠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纵观其身边之人,能不杀这皆不杀,拖泥带水,甚至为了他们,每每疲于奔命,这样的人,值得你这把刀?”
高荣缓慢却坚定道:“但他收获了人心。”
“人心?”尉獠不置可否:“人心尽可引导,不久前,其尽心尽力的秦国子民何尝不是再次视他为反贼?”
“可他不是。”高荣依旧沉静。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他做持刀人的理由?”
高荣凝视着他:“为了大秦,他可以。”
尉獠道:“高家乃秦国死忠,这点毋庸置疑,也正是因为如此,为师才更想要带你看看此人,要让你找到他的弱点。否则……这样一个人,对大秦太危险。”
高荣目光微微一沉:“我看到了,老师也能看到,凤家,也会看到。”
“不错,”尉獠毫不否认:“只是,你依然想看到,和你的父亲高起一样,他当初何尝不是看到了太上皇的弱点,才让嬴无双最终获胜。而你,高荣,忠于的是大秦,你不希望他真正有反心,但不能保证他没有。”
高荣的手按在刀柄上道:“……老师,你是否还在试图劝说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