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惊,双手往前推挡:“你不要过来呀——”
……
孙道通正在帐篷里偷偷喝酒,忽的耳朵一支棱,仿佛听到什么,然后眼里露出促狭的光:“瓜怂,回头还得感谢你孙爷爷……”
另一个帐篷里,老帅哥正靠在桌案旁双目无神的胸口放着那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忽然耳朵也是一动,旋即气不打一处来:“这一个个的,老的小的都欺负人……”
老帅哥心丧若死,两片耳朵也不知咋弄的,啪嗒一下盖住了耳孔,翻个身蒙上头睡闷觉。
而一座小小的帐篷外,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看了眼那座帐篷,目光一阵迷茫,随即回过头,望着眼前跳动的篝火出神……
江公子这一觉睡得委实不咋样,梦婵娟一会儿不带老实的,可劲往他身上缠磨,好像他身上味道特别好闻似的。
像这种绝世妖精,换谁都受不了,江公子总觉得自己这天下妖王的名号是白瞎了,连个女妖都降服不了。
江凡却笑笑:“只是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你出身极乐和凤家这种阴暗之地,更身为六尾妖狐,心肠却这么软。”
梦婵娟轻轻叹息一声:“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孤儿,但还不如孤儿,对他们的遭遇,感同身受……”
江凡也有些无言,实话,梦婵娟这种家庭,还不如是孤儿来的好。
看她神色凄婉,却不知如何安慰,半晌才道:“骊山五百学子都视你为母,到了那,你就有家了。”
梦婵娟莞尔:“是呀,没有家,就自己创造一个家。”
她忽然促狭的看着江凡:“他们可也视你为父呢。咱俩孩子不少哦……”
江凡干笑两声:“江家老头这么多,孩子也要多点……”
从第二天起,江公子就公开露面了。他本来就顶着个能够夺血续命的称号,虽然声望上和孙道通差得远,但相比其他医师就玄幻的多了。
不过说到底,江凡那夺血续命的本事更多是不明所以的人以讹传讹,论真材实料,还得说跟孙道通学那些年。不过依然很厉害,久病成良医不开玩笑。
本来逍遥王亲自援助难民就收获了很多关注,而他身边还有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就那身段和那双仿佛秋水潋滟的眸子就安抚了许多人。
在一个瘸腿男子排队来到近前的时候,梦婵娟借着拿药物,不易觉察的住他袖口弹了个东西。那男子也神色如常,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千恩万谢的去了旁边的墙角等着取开水。
就这样干了一白天,晚上两人就钻进了一个帐篷。随后帐篷就摇了起来……
难民中有人目光收缩,小声和旁边人道:“快速飞鹰传书给皇主……”
而此时,梦婵娟一脸无奈的扶着羊皮帐篷的支撑杆晃来晃去:“有必要么?”
江凡坐在另一头,一只手拿着干炊饼在啃,一只手同样摇着杆子。
“有,有……我以前看有人这么表演过,跟真事儿似的。”
梦婵娟美丽的大眼睛直翻白:“来点真的能怎样,亏你想得出来……”
江凡嘿嘿干笑两声,却被干炊饼呛着了,梦婵娟把他的酒葫芦丢过去:“喝点吧,酒壮怂人胆。”
切——
江公子不为所动,咕咚咚灌了两口,长长吁了口气:“就这半葫芦,都喝了也上不了头。”
梦婵娟目光却有些促狭:“未必。”
江公子看她表情奇怪,不由愣了下,似乎意识到什么,低头瞅瞅手里的葫芦:“……嗯?”
“嗯。”梦婵娟嘴角勾起:“下药了。”
江公子呆了呆:“你是不是被那老家伙给忽悠傻了?还真想阴阳调和啊……”
“我觉得老神仙说的有道理。”梦婵娟仰着下颌,眼角含笑。
江公子撇撇嘴:“他就是忽悠你的,我跟你说这老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着呢,没事少听他瞎咧咧。”
梦婵娟倒是有点意外:“有趣,当着人叫他孙老神仙,背地里叫老家伙,你们两人关系不一般呢。”
江凡呃了声:“主要是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为老不尊的很。”
梦婵娟大感好奇:“说说呗,你跟孙老到底什么关系?”
江凡哼哼两下:“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很熟就是了。”
梦婵娟蹙起秀眉:“公子爷,你这背景也太深了,连三百岁的孙老神仙都能请来,要知道就算泰岳或者皇庭都没这个面子。”
江凡哈哈一笑:“那倒是,老家伙是不怎么鸟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
梦婵娟不无钦佩:“老神仙只关心平民百姓,这才是真慈悲。”
江凡嗯嗯应着,却满脸苦相:“我说,你也发发慈悲,多少穿个外套行不行?这光着肩膀头子露着大腿的,谁受得了啊。”
梦婵娟咯咯娇笑:“药效没这么快发作呀。”
江凡叹息道:“这回你失算了,我这人从小就泡药澡,大体上百毒难侵。”
梦婵娟一愣:“还有这事?”
江凡道:“所以了,少点歪心思吧啊?”
“可是……”梦婵娟挑衅得道:“合欢散不是毒啊……”
嗯???
江凡忽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