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榀手上的,自然就是被陆翊放在岩孔当中的玉佩了,朱榀反复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他将此物递向朱姒道:“乖乖女儿,我们中了那个小滑头的金蝉脱壳之计了,他将带有他的气息的饰物放置在这里,外面又用能够阻滞精神力探查的法阵所掩盖,就是为了拖住你我,而他本人肯定使用秘技远遁而去了,这么些天下来,早不知道他跑到何方了。这个小滑头,这次竟然连我都给骗过了,还真是有些本事啊,我也是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看来,我的宝贝女儿眼光果然很好啊!”
朱姒此刻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她听了朱榀的解释后,又接过了朱榀递来的玉佩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番,两行清泪瞬间便流了下来,“父亲,女儿就真的那么不堪吗?为什么这个家伙如此的嫌弃女儿,宁可将贴身之物丢弃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又花了如此大的代价也要逃走。这上面有着很是浓重的他的气息,怪不得我总是感觉他就在此地呢,想必这东西他贴身佩戴许久了。”
“女儿啊,此事既不是你不好,也不是那小子嫌弃你,说来道去,还是他太过年轻啊,为父曾经跟他讨论过男女之事,发现此子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别看他修为确实不错,可是他的实际年龄还不足两百岁,又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修炼之上,对于世事人情自然了解的远远不够,待他真正懂得了这些,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了,说不得,他就会颠颠的跑回到你的身边来找你了。现在想想,此事看来我们做的还是有些过于急躁了,反而把他给吓到了。走吧,随为父回去吧,你也该好好静心去修炼一番了,这些年,你可是都一直没怎么正经的沉下心来,为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却甚是为你着急啊。你一味的苦寻也并非长久之计啊,再说了,你的修为若是落下太多,等日后他要是真的回来找你,会不会真的嫌弃你就也未可知了。”朱榀看着爱女流泪伤心,情绪也是有些低落,但为人父的他还是尽心在开导朱姒。
朱姒默默的站了一会儿,轻咬朱唇,将那玉佩小心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转头对着朱榀道:“父亲,是女儿不好,让您操心了。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尤其现在世事将乱,多一点修为便多一分自保之力,女儿这次回去后便开始闭关,不会再为其他事情分心。至于这个负心的人,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他的,总有一天,要么他来找我,要么,我寻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握在掌心,此生,我跟定他了!”朱姒的眼神无比坚定的望向远方。
朱榀看着朱姒,心中也是酸楚无比,他如何不知道,象陆翊这样优秀的男子,人又长得俊俏,以后身边肯定不会少了莺莺燕燕的纠缠,自己的女儿如果一味执着于此子,以后多半还会受不少气。可是,他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从小到大,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不然,以她相冲的双属性灵力,也不可能达成现在的成就。唉!朱榀心中暗自叹息,希望那小子转性以后,不要太过花心的好啊!
父女两人各怀心事开始返程,气氛比较压抑。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此刻陆翊也不比他们好过到哪里去,因为这一切全部通过镜像传进了玉佩内部,陆翊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听的真真切切。自从玉佩被朱榀摄到手中,陆翊便感到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虽然后来朱榀并没有发现玉佩的秘密,可是痴情的朱姒却把玉佩随身佩戴了起来,这下,就等于将陆翊带在了身边,陆翊想要脱身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若朱姒一直呆在朱榀的身边,自己以后几乎就没有什么机会了。自己的定向传送符已经用光了,再没有什么能够将自己从筑灵期修士眼前带走的可靠手段了,除非撕破脸皮的动用一些非比寻常的保命手段。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作茧自缚了。
现在唯一开心的就是魅青竹了,她对于陆翊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幸灾乐祸,已经几次开口劝陆翊现身投降,去享受那唾手可得的幸福了。用魅青竹的话说,“姻缘自有天注定,该是你的,怎么也跑不掉的,放弃挣扎,你将会得到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可是听来如此富有诗情画意的语言,却遭到了陆翊的白眼,陆翊也是来了脾气,“哼!小爷还就不信了!你说我逃不掉,我就非要逃给你看看,等着瞧吧!”
朱榀父女离开了,带着他们所未知的“战利品”,再次回到了小岛。此后的一段日子,朱姒将自己关在了房中,茶饭不思,整天就这么托着香腮长吁短叹,偶然还会解下玉佩拿在手中把玩,看来,她还没有从陆翊出逃的阴影当中彻底走出,这一切,自然全部被魅青竹跟陆翊看在了眼里,魅青竹每天都要骂上陆翊几次,说他薄情寡义、不解风情等等,越骂她就越是生气,而陆翊却全当没事人儿一般来个充耳不闻,到后来,她实在懒得再搭理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了,自己一头扎进了贮魂石中,再也不肯出来。陆翊倒是乐得如此,终于可以静心修炼了,可是,他却郁闷的发现,不知为何,自己也静不下心来了。
陆翊为了能让自己安心,不得不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了静心殿当中,不再去探究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只是隔着贮魂石告诉魅青竹,让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