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神眷者们聚在一起。
毕方望着圣母宫发生的一切，也渐渐回过味来。
他们虽然对灵魂不似牛头马面那般精通，但也能感知到众生愿力的本质。
毕方垂首思索，理清了其中的关键，不禁变了神色，肃穆道：“天庭这是鼓捣出了什么鬼东西。”
夸父深吸了口气，感叹道：“借众生之力，成一己神通。能想出这样的修行之法，不仅是个天才，更是个疯子。”
应龙叹道：“是个疯子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这个疯子成功了。”
以他们的实力，能感知到水晶的情况。
虽不太明白，她究竟是如何汇聚众生之力，又是如何融合众生之力而不受影响，至少没有直接疯癫已经很不合理。
能保持清醒，体态上的这点变化，几乎不能被称之为副作用。
应龙思量道：“这女人我了解过，是叫水晶。”
“她曾经是天庭帝君攻略西部的棋子，后来因为寿尽而终。”
“按理来说，她应该早就死了，想来应该是天庭保留了她的灵魂。”
“区区一个水晶，不过吸收了云海周边部分人族的愿力，就已经能成长到这个地步。”
“若是天庭帝君吸收这个天庭疆域亿万生灵的愿力......”
这话一出，神眷者们更沉默了。
他们不敢想。
也无法想象。
若是真的吸收了天庭疆域亿万众生的力量，只怕九天诸神降临也能一战吧！
短暂的沉默后，毕方思量道：“难怪天庭帝君要和战争主神赌文明之道。”
“若是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不论是天庭掌握人族，还是战争主神掌握人族，都必然要诞生一位顶尖的神灵强者。”
“或许能达到天主境界吧。”
“到了那时候，便是天上的诸神只怕也要头疼了。”
“帝君果真是好算计。”
在神眷者议论的时候，祸乱使徒也反应了过来。
马面气得捶胸顿足，骂道：“咱就知道，天庭帝君那个阴险的家伙肯定另有准备。”
“看看，咱说对了吧，这家伙居然研究出这么，这么邪门的修行之法。”
“这么说来，天庭之前收集各地德高望重者的灵魂，估计就是想要继续完善这门邪法。”
“水晶才不过吸收了云海的众生之力，就能有现在六重天的实力。而且这法门重在可持续发展，只要生灵不死，就能一直产生这种独特的灵魂之力。相当于有无数人帮她修行。”
“一个人的力量固然微弱，可千万人，亿万人的力量，简直无法估量。”
“水晶的问题还不是重点，一旦让天庭完善了这门邪法。”
“嘶，你们敢想，将来天庭帝君吸收整个天庭，不，他还和神眷者们有赌约，想要的肯定不止天庭疆域的人族，他这是想要全天下的人族啊。”
“要是让天庭帝君集合天下人族的力量，只怕天主来了也未必能胜过他。”
“艹，这家伙莫非是想要冲击祖神的境界！”
众祸乱使徒脸色难看。
他们虽然不相信天庭帝君能直接冲击祖神境界，但以人族的发展势头，真要是给天庭一万年，几万年的时间，天主境界绝对不是什么妄想。
最重要的是这邪法似乎还有普遍适应性，不像种族天赋那样，只能通过血脉灵魂传承。
天庭若是完善这邪法，短时间内就能催生出无数强者。
毫无疑问。
一定可以。
祸乱使徒们思量着，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魔罗吐了口气，似是两条白龙呼啸而去。
他双目深邃，肃穆地看向众使徒，沉声道：“我们必须有所行动，决不能让天庭顺利收集天下众生之力，否则咱们将来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是这个道理，可咱们怎么阻止天庭的行动？”
“联合神眷者，龙族，一切能联合的力量。”，魔罗眯着眼睛，冷酷而又沉着。
只是听到这话，众人无不错愕。
联合神眷者，龙族！
这......
这现实吗？
神眷者就不用说了。
他们和使徒的立场不能说完全对立，只能说见面就恨不得弄死对方。
龙族这个就有些宽泛了。
虽说都是龙族，但实际上龙族从来都不是一体。
中央龙族，东荒东海龙族，西海龙族等等。
天下的龙族到底有多少分支，只怕龙族自己都说不清楚。
想要联合他们对抗天庭，这现实吗？
在众使徒思考之际，鬼瞳已经明白了魔罗的想法，不由拍手赞叹道：“好主意，想要对抗天庭收集众生之力，咱们唯有联合神眷者和龙族。”
“诸位认为这件事不可能，是因为还未明白这件事的本质。”
“以往天下修行者修行，无不是依靠自身努力。纵然有些强者得了其他助力，但总归还是将神力归于自身。”
“再加上永夜的问题，在天庭之前，从未有过这样庞大，且以国家形式存在的势力。”
“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