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模样,只是和那小二说话,“哦?不知这又是什么缘故?”
那小二便解释了一通,听着同小寒说的并无不同。百里景逸心下有些失落,面上却不动神
色,“哦?这么说来还是一桩好事,那姑娘被选中,是祭祀的关键人物吗?想必她很是欢喜吧。”
小二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古怪,“这……正是呢,能被选中,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
说着他却匆忙走了,百里景逸扫了眼他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邻桌的那个书生。
“这位兄台,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看着我,有什么事么?”
那书生猝不及防和他对视,吓了一跳,“我是见阁下气度不凡,言谈之间更是不俗,这才想着有些好奇。”
百里景逸知道他没说实话,却也不戳破,只笑道,“实不相瞒,我见兄台也十分面善。兄台唤我一声景逸便是,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书生见百里景逸并不在意,心下稍安,拱手道,“我名唤孙元。”
二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孙元先按捺不住,悄声问了百里景逸一句,“景逸兄乃是外地来的人,想必这祭祀的具体事宜不甚清楚吧?”
百里景逸心内一震,知道孙元这是有话要说,当即结了二人的茶钱,拉着孙元回了客栈房间。
四下无人,孙元看着也安定不少,徐徐说出了祭祀的真相。
“景逸兄有所不知,这祭祀大典听着热闹,实则荒唐至极!你今日见到的那名少女,改日就要和一百名童男童女一道献祭给山神!”
百里景逸愣了愣,饶是他知道这祭祀有古怪,却也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
“这有什么说头吗?”百里景逸还当是祭祀需要,问了一句。
孙元苦笑着摇头,“哪有什么说头。原先也没有这个规矩,不知哪一年便有了这祭祀大典,开头还是送些猪羊牛鸡等便可,到了现在竟是要献祭活人了。”
百里景逸听他一说,心内越发惊讶,如孙元所
说,这件事应当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可这些年他却从未听闻。
“青州的太守呢?他就没把这件事上报给朝廷么?”
听了这话,孙元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笑道,“那太守薛知就是个缩头乌龟,什么都不敢做!”
百里景逸默然不语,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着实有些棘手。孙元说完了那些话,也只是盯着桌子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沉默,良久,还是百里景逸先开口道,“此事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孙元勉强笑了笑,“说到底,也不过是我看不过这件事,对着景逸兄发牢骚罢了。”
这之后,孙元便转而说起了些诗词上的事。百里景逸顺着他的话说着,却也在心内暗自琢磨着这件事。
过不多时,孙元便主动起身告辞。百里景逸送走他,立马回房写了一封书信,召来信鸽送往京城。
信已经送出,可百里景逸心内依旧十分不安。他在房内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竟不知能做些什么好。
正当百里景逸心内烦乱之时,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响,接着,段蒽思便跑了进来。
“你在房间里闷着做什么?这青州当真有趣,我买了好些东西呢!”段蒽思笑着把手上的包袱放下,她身后跟着的小寒手里也提着大包小包。
百里景逸压下心头的焦虑,走到桌边随手翻出一包松子糖,拆开先给了段蒽思一颗,这才含了一颗在嘴里,慢条斯理道,“看你这样子,银子当是花的一点不剩了?”
段蒽思得意地抬头,“可别小瞧我,钱本小姐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两人正说笑打闹,另一边小寒已将那些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了,不光有各色吃食,还有各种各样精致小巧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