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叶舒直奔东屋,视线落在床头,然后就有些傻眼。
她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换洗霍亦晟的枕头巾。
因为事实就如同金嫂子所说,男人的阳气旺盛,代谢快,尤其是军人,活动量特别大大,消耗量也特别大,他们穿的衣服或者睡的枕头被子就是特别容易脏。
但是,她此时看到的床上的两个枕头巾的脏污情况与她预料不同,反而是外边那个原本是霍亦晟的枕头巾比较干净,里面那个比较脏!
她愣了一刹,很快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俩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换位置睡觉,但没有换枕头,所以,一直一来,都是她睡他的枕头,他睡她的枕头。
时间一长,自然就是她的枕头更脏了。
之前她几乎都是每半个月就换洗一下枕头巾和床单,被套一个月拆洗一下的,倒也没太在意脏污情况,反正扔盆里就一阵洗了。
可现在天冷了,没有大太阳 她也犯懒,确实已经挺长时间没换洗了,所以脏的就有些明显。
至于为什么之前没发现?
额……
她白天在外面忙,晚上回家屋里都是昏黄昏暗的灯光,再加上她每天白天累的很,晚上把孩子们哄睡了还得哄个大宝宝,属实也没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床上的枕头巾到底脏了没脏。
咳咳咳,其实也是她不够爱干净,她不是那种吹毛求疵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沾在床上的人。
反正只要日子过得去,她就可以当家里的灰尘没看见的。
当下赶紧麻溜地把枕头巾拆了,加了点洗衣粉泡在水里,打算晚上回来了洗。
然后换上新的枕头巾。
这时候她恍然醒悟,昨晚这男人闹啥啊!
说到底他其实就是要睡她的枕头而已!
哼!
叶舒忽然就起了坏心,换上新的枕头巾以后,故意把两个枕头换了过来。
她睡觉的位置放她的枕头,她倒要看看,晚上这男人回来了,还能不能真的发现不对劲呢?
另一头,霍亦晟带着战士们在操练,此时正是中段休息时间。
战士们要么自行组队切磋武艺,要么席地而坐,闲谈聊天恢复体力。
小金今天被训的很狠,或者说,他是对自己的要求非常的高。
因为他被选为了医务兵,他就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作战实力也非常的强,所以一套操练下来,他已经累的几乎半条命都要没了。
但他只觉得很爽,此时躺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气,一边听着边上人说话。
蓦的,他听到了小秦和另外几个学翻译的战士在交流荒原周边各个村落、地区或者民族之间的方言的区别。
他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向小秦他们请教。
小秦翻译道:“是宝贝的意思,说的是好多宝贝,都是我的宝贝!”
另外两个翻译战士也点头:“嗯,没错。”
小秦见小金的脸色变的有些异样,就问:“怎么了?”
小金立刻从地上弹跳起身,一刻也不停歇地朝着霍亦晟那边奔跑而去:“报告!霍队!我有要事报告!”
霍亦晟正在跟任春和商量接下来的训练战术,听见这话,蹙眉转身,但见小金一脸急色,便点了点头,道:“边上去说。”
他从前是督军,是团长,现在是荒原大队伍的大队长,从来都是大首领。
但是他从来不妄自菲薄,也从不小看任何一个战士。
此时此刻,从小金的情绪中,他立刻就分辨出事态紧急。
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固执或者偏见,做出任何影响大局的不利判断。
他手底下的战士们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小金才敢一想到不对劲,马上就来找他汇报。
小金:“霍队!昨天那两个男人的身份肯定有问题!”
霍亦晟眉头一挑:“哦?你有什么发现?”
小金:“我昨天听到其中一个人快醒那阵,当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昨天犯错误了,没有立刻让小秦翻译一下,刚刚想起来跟他确定了,小秦说……”
他把小秦的翻译复述一遍。
霍亦晟的眼眸不自觉地眯了起来,随即找来林政委和老任商量。
林政委心思细腻一些,当即分析:“他们世世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什么值得他们睡梦中还要惦记?”
老任:“粮食啊!农民不就在乎那点收成么,他们可是靠天吃饭的!”
林政委:“不,这儿的人还靠山吃饭。”
老任又点头:“对对你说的对,就像三号海岛一样,还靠海吃饭。”
林政委:“从前有句话叫做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山上的宝贝确实不少。”
老任同意:“什么人参灵芝熊掌之类的,深山里面确实不少。”
霍亦晟问林政委:“你怎么看?”
他们现在都无比确定,巴塘坳的这两个伤者身份绝对有问题。
林政委迟疑着道:“不好绝对确定,但……他们也许涉及投机倒把。”
把山上的珍惜名贵的物种弄下来,然后从黑市倒腾出去,能挣到不少的钱。
霍亦晟黑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