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憋红了。
操,这车重的不正常啊!
卯足了力气,才蹬了半圈……我觉得我可能误会陈瞎子了……这么重的车,绝不可能散架,他蹬的慢,可看上去也不那么艰难,没想要要用这么大的力气!
“陈叔,你这车得修修了,蹬都蹬不动,肯定齿轮坏了。”我低吼了一声,用力一蹬,总算是踩了一圈,车晃晃悠悠的上了路。
陈瞎子在我耳边幽幽的说道:“瞎子开阴,走的是阴路,承的是死人命,现在车上坐着的是活人和狼獒,你就要扛着两条命走,肯定很重。”
“啊?”这话太深奥,我听不懂,也没法接。
只不过一圈踩完了之后,总算上了道,轻松一点点了。
碍于面子,我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能又让陈瞎子继续来吧?就硬着头皮往下踩。
路上隐隐约约开始有人走了。
不过他们都一边走,一边扭头看我,那种阴恻恻的目光,颇有种渗人的感觉。
“老瞎子,今天不蹬车,换了个俊小伙子?”
尖细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路边一颗歪脖子树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个女人,她腰肢纤细,却长着一张马脸,丹凤眼,高鼻梁,皮肤白中透着青,又涂了腮红,看上去就渗人无比。
陈瞎子咴儿咴儿的咳嗽了两声,没搭话,依旧优哉游哉的抽烟。
“俊小伙子,这车蹬着累么?跟姐来,姐带你去个有乐子的地方玩儿玩儿,咋样?”
“大晚上的,跟着个老瞎子,载着条大煞星的有甚意思?不如寻个好地方享受享受。”
我:“……”
感情这村里头,还有出来路边接上拉生意的老妈妈?火葬场都少不了这些生意,她们可真够拼的。
我寻摸着要不要等天亮了打个举报电话。
“没兴趣谢谢。”我冷淡的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我们也经过了歪脖子树。
可冷不丁的,我却听到身后边儿脚步声在接近。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那纤瘦高挑的马脸女人竟然都走到我身边了,她笑的很僵硬,眼睛却提溜乱转。
“俊小伙儿脾气也很硬嘛?不想去试试?”
就在这时,陈瞎子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咴儿咴儿的,令人有点儿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心中一凛,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那只狼獒也抬起头来,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她。
我下意识蹬车的速度更快了一点儿,这一回我铆足了劲儿!车竟然快了好几倍。可她还是跟着我,神色却变得阴恻恻的了。
“俊小伙儿,不想去姐姐不勉强你。”
“就请你告诉我下,火葬场怎么走?”
“离这里几里地?”
我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句:“你顺着往直走,不到两里地。”
话音刚落,她就不说话了,定定的杵在原地。
马上我的车也骑出去一段路了。
我鬼使神差的又回头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她站在路中间还是看着我,甚至还冲着我发笑。
那股笑,让我从脚底直蹿凉气,身上的汗毛根根乍立!
陈瞎子却眉头紧缩,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叹气更让我心底咯噔一下,觉得完犊子了,我肯定惹上了麻烦……
陈瞎子这句话就很形象生动了。
我也不否认,我的胆子的确不行,可能对比普通人要好点儿。
真要遇到什么大事,没有刘文三的话,恐怕我早就撂了挑子。
陈瞎子把那辆陈旧的三轮车推到了路边,接着他就进了屋,让我也进去坐下。
我连连摆手摇头。
对那条大黑狗我实在是发憷的不行,只敢在屋外等陈瞎子。
他倒也没说别的,就进了里屋。
几分钟后,他又端出来一盆热腾腾,又黑乎拉碴的粥。
他给我分了一大碗,我就在门口蹲着吃,他则是在门槛上坐着吃。
我心里头还是有点儿不自在,就多嘴问了一句:“陈叔,这大黑狗你养在家里,又吃狗血粥,它不凶你么?”
“它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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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瞎子语出惊人。
我愕然:“不是狗?那是什么,这就是一条狗啊?”
“它是獒,并不是你认知中的藏獒,而是狼獒。”陈瞎子大口大口的喝完了粥,随意擦了一把嘴,又开始抽卷叶子烟。
我心里面虽然怕,但也来了兴趣,问陈瞎子这是什么意思?
陈瞎子这才和我解释。
这种狼獒,是将一大批母狗赶入有黑狼的深山老林,等待一个月之后,将它们寻回来,这种狗生下来的小狗,就带有狼的部分血统。
最开始的狗,其实也是狼慢慢被驯化的,这种目的能增添它们的凶性!
将一百头有狼血的幼犬分成十个小组去饲养,每天都给喂食活禽,或者是羊,牛犊需要捕杀的猎物。
开始给够吃喝,最后逐渐减少,只够一半的犬吃饱,然后再减量到两只,最后到一只。
这样下来,它们的凶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