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
上一次,我们可是接连两次捞尸都没有将她捞上来!第三次逼的刘文三不敢捞了,一直等了快两月,才来捞尸。
我本以为这最少是个白煞,随时都准备从木箱里面拿镇煞符和白毡来镇尸,结果却用不上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低声呢喃。
“产婴灵,避阳关。”“胎未足,魂已全!”
“赋诲名,十二月,香烛奉,接阴生!”
最后一嗓子,我没有去刻意,却又变得尖锐渗人起来,几乎穿破了夜空!
两条白皙的腿微微的颤动,很快,便冒出来了一个婴儿的头颅,阴胎要比正常大小小很多,也分不清男女。
只不过,它刚出来之后,却忽然又缓慢的缩了回去……
紧跟着,又是另外一个皱巴巴的脑袋冒了出来。
其中的区别也很明显,其中一个阴胎的额头上,还能看见一颗痣。
可很快,它也缩了回去。
一直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要出生的迹象了。
旁边的周厂长傻眼了。
“罗阴婆……这怎么回事儿?”“不是都生出来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周厂长的话语也格外的不安和担忧。
我直勾勾的盯着秀清的肚皮,又伸手去按压了两下,也没有什么反应。
再看她的双眼,本身她给人的感觉是仰头看天,现在给我的错觉,却是眼睛在看着我似的,我还感受到有几分哀求和痛苦的情绪,正在我身上弥漫不断。
她分明是想生出来的,可这两个阴胎却争抢了起来!都想抢着先出生,反倒是两个都生不出来了!
“周厂长,龙凤胎不好生,你这两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想做老大,只能够剖腹了,你应该能接受吧?”
周厂长咬着牙,他欲哭无泪的点点头。
我取出来接阴的匕首,然后划破了秀清的肚皮。
皮肉已经变的很薄,几乎是轻轻一划,肚皮就拉开了一道大口子。
月光照射下来,血肉早已经变得干涩,只是表面看上去还正常而已。
满是干枯污血痕迹的腹腔之中,有两个阴胎,几乎对方的脐带绕在对方的脖颈上。
双手双脚也纠缠在一起,煞是有几分凶厉的模样,分明是在肚子里头打架!
他们刚才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可没东西!也就这几分钟,竟然在肚子里争起来了!
关于镇物宅经之中有一些记录,可我第一次见到,还是我们在王家傻子家里头打开那口红棺材的时候。
并且宅经记录的镇物,是山水之势之中或用得上的。
棺木之中的镇物则是镇尸的,那些我则是全都不了解,只能靠着陈瞎子解惑。
严格意义上来说,镇煞符也是镇物之一,叫做小镇物。而宅经里头记录那些,则是“大镇物”了,莫不是江边修塔,水底沉“金”,山中筑像等等。
两大母亲河之一的“悬河”,多年前便出土了“镇河铁牛”。
江中镇物有两种,江边的塔,江底的“金”!
而这“金”并不是指黄金,而是指铜铁金银这一系列的金属。
我思绪之间,刘文三则是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真的,还有点儿像是水尸鬼。”
“都用铁链拴着,应该是埋在江底下面的,翻出来了。”
我眼皮狂跳,心头也是震惊:“水尸鬼?用水尸鬼筑铁像,当镇物?”
说完,我就沉默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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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镇物最多的应该是牛相,因为牛性沉稳,还有一些用龙相,以至于江边的塔,都是取宝塔镇河妖之寓意,水尸鬼,我怎么看都不像是性格沉稳的样子,反倒是暴虐嗜杀。
这阳江下头,问题颇多。
尤其是镇物都从江底下头冒出来,就代表这江要出事了,这也是预兆的一种。
“文三叔,我给秀清接阴,麻烦你再下一趟江底,弄一个冒出水面的“镇物”上来?”
思索之间,我又开口说道。
刘文三停下手里头的动作,也没多问我要做什么,就说了个行,然后又开船返回江中。
我的目光落在了尸体上。
然后说了句:”冯家主,你们都上车回避一下,车开远一些。”
“孕妇要生产,男女有别,还是避开的好。”
冯志荣上了车,司机开车后退,大概也远离了几十米外。
至于周厂长则是没有离开,他蹲在尸体旁边黯然神伤,小声说话。
我来到尸体跟前,定定的端详她的肚子。
黑色的连衣裙,针对于生产倒是很方便,只不过怀孕七个月,阴胎还很小。
“周厂长,你确定是龙凤胎,对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询问道。
周厂长似乎回过神来,啊了一声,连着点了两三下头。
“是龙凤胎,一儿一女,当时医院检查过,发育的都很好,很健康。”说着,周厂长就哭了,好大一个男儿,又成了泪人。
我也没劝他,这事情得自己想通,光劝说也没什么用处。
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