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身边,甚至是后面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似的。
只不过我没有随便回头,而是脚步加快了两分,驱散那些烦乱的思绪。
那些声音又减少,甚至是消失了。
一直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这里有一间老院子,大门是掉了漆的红门,门口还贴着对联。
门口两侧则是有几颗老树,树不高,可竟然是招阴的槐树。
便是站在这里,我都觉得一股子一股子的凉意从后边儿直钻。
我脸色当时就变了,咬着牙说了句:“大路直冲门庭,暗箭射人凶!”
王家的宅子,就是这样的大路尽头,加上酉方蛇折腰,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人活着!
徐诗雨家的老宅,竟然也是暗箭射人凶的凶宅!
甚至她家这条路,直来直往好几百米,两侧大部分要么是穿心煞,要么是门冲煞,基本上家家户户的腌臜事形成的怨气,都会顺着这条路灌入她家!
得亏了是她毕业了就进了公安局这样正煞之气重的公堂上班,不然的话,怕是早就被冲死了!
也怪不得他爸妈在临退休的时候煤气中毒,暗箭射人凶的凶宅里头,凶的就是让正常人一生灾祸病痛,最后穷困横祸至死,哪儿可能让人过上好日子?!
也就在这时,徐诗雨的脸色也变了,她匆匆走到门前蹲了下去。
在她家门槛下面,有个脏兮兮的搪瓷碗,我瞳孔紧缩了一下,也悬上了一口气,没有咽下去。
偏偏这当口,我听到身后有个脚步声,几乎都贴着我背了,耳朵还被人吹了口气。
当时,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头皮也瞬间乍起。
徐诗雨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的眼眶已经是红了一圈,不过她却没哭。
我心里头不寒而栗之余。
忽然却觉得,徐诗雨的坚强,似乎是坚强的过了分。
一个女孩儿独自生活十年。高中大学完全靠着自己,其实那也是最需要家人帮助的日子。
我不由得回想起来自己读大学的那些年,因为我性格的原因,只能够靠着奶奶给我打钱过日子,哪儿去打过什么零工,更觉得这一切对我来说太困难。
以至于毕业了,我那二十年的书都白给,最后端上了这碗死人饭。
“菜都凉了,罗十六,快吃菜。”“对了,你喝酒么?我看刘文三很喜欢喝酒,你是他干儿子,会不会也喜欢?我帮你要一瓶酒?”徐诗雨不留痕迹的擦了擦眼角,笑着给我递了一双筷子。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也回应了一个笑容。
心中却轻叹,徐诗雨看似外表这么坚强,实际上心里头的事儿不比我少。
她还是个女孩儿,和她相比,我却有几分相形见绌了。
“偶尔喝一两杯,不过今天不喝,吃过饭,去你家看看。”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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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诗雨眼中惊喜一闪而逝,她很真诚的说了谢谢,然后才低头吃东西。
桌上的都是些家常菜,回锅肉,醋溜土豆丝,虎皮辣椒,还有一碗萝卜汤。
出院了之后,在冯家吃的是珍馐佳肴,住院那段日子,何采儿给我送来的都是汤饭一类补身体的,我反倒是觉得这餐家常菜,是最让人吃着舒服的。
吃了快三碗米饭,撑得肚皮溜圆儿,又顺了一碗汤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徐诗雨又和我闲聊了两句,大体还是说小柳村的事情,还是没什么结果。
不过她大致说了一些,内阳山下顾家宅子塌了的事儿,大致知道当天我在场。
这件事情冯家活动过,再加上市内本身冯家的关系。
把我和冯家摘得比较干净。
事实上我们去顾家,其实比较倒霉,因为顾家本来就会塌陷,顾老爷子也本就会死,我们就和这件事情无关。
而这么大的事故,肯定会被调查。李德贤和消失的顾天良,就是很值得怀疑的对象。
冯家在用各种关系打探李德贤的消息,不过他们警方或许能够另辟蹊径,先找到李德贤。
这最后一件事情,更让我心头一惊!徐诗雨的心思果然缜密!
不过,冯家都没有能找到什么结果,只能够我在李德贤的家宅用风水术逼他出现,他们能另辟什么蹊径?
一晃眼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也差不多八点钟,我起身说可以先去她家看看了。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市区老城区的北城区。
早些年间,内阳市一直都叫做内阳,之后经济发展的起来了,市区越来越大,在官方地图上就划分成了开阳市。可住在老城区的,还是大多都说内阳。
车停在了路边的白线车位里头,这不过八点半的时间,应该是夜生活最为热闹的时候,这老城街道却静谧一片。
零零散散除了一些超市和卖烟酒的铺子还开门,几乎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
而且这里更多的都是老院子,院门正对着路。
路边的路灯,还是那种老式的石头柱子灯杆,上头顶着昏昏暗暗的瓦斯灯。
我呼吸略有压抑,因为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