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太大,依旧装不进唐装里头,我就寻摸着得弄一个小包。
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精气神一阵饱满,我才将金算盘夹在腰间,推门而出!
狼獒紧随我身后,冯保也是毕恭毕敬的跟着。此刻已然是临近晌午,阳光刺目而且明艳,照射在人身上更是暖意十足。
到了前院的时候,我才发现院外头隐隐还是有不少人,似是围着一样。
跨过院门而入,马宝义分明也是睁开了双眼,他正襟危坐于堂屋那张方桌之前,那张国字脸上更是郑重严明。至门口,我便抬手示意让冯保停下。
再走到堂屋桌前,我定定的看着马宝义,然后坐了下去。
同样,我将金算盘横放于方桌之上,置于我和马宝义之间!
这一幕和当时我见马宝义,又何其相似?
那天他留给我方盘,我独坐于桌前等他。今日就好似换了过来,他独坐于此等我!
马宝义抬头和我四目相对,才说道:“想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几秒钟后,点点头。
马宝义嗯了一声,才说道:“生死吉凶,你要从什么地方开始算?”
“摸骨,还是卜卦?”
我的目光没有从马宝义脸上离开过。
令我眼皮微跳的是,自马宝义说话之后。
他的面相竟然开始有了变化!
双目似乎变得更狭长了一些,本身他需要眯眼,才会显得国字脸成马脸,有几分阴翳。
而现在那副神态却成了面相一样。
并且,他的印堂位置似乎窜起来一道青气,贯通于人中之间!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我还在疯狂打键盘,今天会加更的。
冯保眉头一皱,反手就抓住了何先水的手腕,何先水闷哼一声,才松开手。
他却还是一副哀求的模样。
我眉头紧皱,定定的看着何先水。
他所说的,的确没错,我也的确动过恻隐之心。
可在因果之上,却不能这样看。
以及张尔给我上的那一课,还有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告诉我。
冤有头,债有主,孟欣书动了黄仙,必定和徐白皮是结怨,我也因此牵连其中。
追根究底,不是我主动招惹了徐白皮,是因为孟欣书的因。而孟欣书所求,是让我接阴,这是她所渴求的果,要承受徐白皮的报复,也是果。何小云这阴胎救我,那也就是因果之一。
我并不欠孟欣书什么,也不亏欠何小云这阴胎。
或许大看风水无情,可若是人处处恻隐,那会有什么结果?
就如同我之前犯的那些错误,不都有和我相关之人买单了么?会牵连其他人的生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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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绪沉默了许久,何先水却一下又一下的磕头,求我不要那么狠心。
就连冯保的眉头都微跳起来。
地上布满了一片血渍,何先水的额头已经伤痕累累了。
我才长叹了一声,说道:“别的忙,我帮不到更多,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孟欣书不是寻常的血煞,徐白皮的儿子徐大闽已经被她杀了,或许他们谁都奈何不了谁,若是她还来找我,我可以帮何小云去投胎。”“前提是阴胎还未睁眼,可能才有转机。”阴胎落地,家仙化煞,按道理是家仙护体的鬼婴,可她却没睁眼,昨夜的时候也是从我身上滚下去,反倒像是孟欣书所驱使。
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有弥补的可能,只不过我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同时,我也不由得往深处去多想了几分。
人若只信风水,毫无情绪,人又还会是人么?
当年我爷爷不管我之命,他就不会死。
甚至是张尔,分明说无土之山危险,可看了张九卦遗书之后,还是要去,甚至那么坚决!
他前一刻,可是笃定的和我说要信风水之人……
再想到那堪舆大师,低头看了一眼风水盘。
我心头隐隐升起惊惧。
恐怕像是他这种人,才是真的大无情之人,眼中只有风水,所以才会有阳江铁牛的局,悬河破擎伞的撞坝!
思绪转念之间,何先水脸上分明也有了希望和兴奋之色,他猛的站起身来,声音都变得恨恨了许多:“对!罗十六你说的没错!嫂子生前命苦,死时凶恶!还有水尸鬼的油,她更是血煞!”
“徐白皮的儿子都要死,他又怎么能让我嫂子再死一次?”“况且你说,徐白皮作恶多端,要是我嫂子取了他的命!这岂不是替天行道?”“这样一来,让小云去投胎,也是积福积德了,对吧?”
话音至最后,何先水脸上的兴奋就更多了。
他骤然转过身,匆匆往外走去。
临至后院门口的时候,他又停顿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笑:“我去悬河,等她。”“希望小云没睁眼,我相信嫂子不会让她失去投胎机会的。”语罢,何先水也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停顿许久,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此刻天色已经临近暮时了,回头继续去看风水盘,低头看宅经。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