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两人脸色巨变。
慌乱的禁军,此时也匆匆的将众人围在身后。
“嘶”赵策英倒吸了一口冷气,虚弱道:“本王没事。”
“咻咻…”
就在这时,两边又有箭雨落下。
“啊…”
外围的禁军许多人中箭,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能这样下去了!”李安急道:“如今什么时候会来援兵还不知道,这附近没有遮挡,若是继续拖下去,怕是全都要死。”
“陆指挥,我们分别带一批人冲入两边山坡,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们继续放箭。”
“可是殿下…”陆指挥闻言有些犹豫。
他们距离道路两边的山脉有数十米远,除了中间数米是道路,长期有人行走,没有杂草外,两侧的荒地长满了杂草。
如今已经三月底了,杂草茂盛,影响行走,更何况贼人是藏在山坡上。
山坡上草木茂盛,天热就有阻碍。
冲过去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人少了没用,人多了赵策英身边缺少保护,就十分危险了。
他们最重要的还是保护赵策英,哪怕禁军死光了,只要赵策英没事就是大功。
否则即便杀光贼人,赵策英有个好歹,他们也要陪葬。
“没时间犹豫了,若是再拖下去,损失大了,贼人冲出来,该如何抵挡?”李安喝道。
“按子谦说的做,本王若是有个好歹,你们无罪!”赵策英果决道。
他也知道拖下去很不利。
“是!”陆指挥闻言应了一声,连忙喊来几个都尉吩咐了起来。
“阿牛哥我带人去吧。”石柱说道。
“不行,你留下保护殿下,一定要保障殿下的安全。”李安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就按我说的坐。”李安喝道。
说话间,第三波箭雨落下,而此时陆指挥也安排好了,趁着空挡期,两人各带一百人马,冲向了左右山坡。
此时经过三轮箭雨,五百禁军已经只剩下三百多人了。
两人带走两百人,只剩下一百多人保护赵策英。
其中还有好多伤员。
“可恶,别让本王脱困,查出是谁!”赵策英咬牙切齿,却感觉脑袋昏沉,慢慢失去了意识。
…………
赵策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边上守着的内侍,看到赵策英醒来,惊喜道:“殿下醒了!”
屋内等候的李安几人,匆匆上前。
“殿下,你没事吧?”
几人面露喜色,赵策英总算是醒了。
“嘶…”赵策英刚一动,牵扯到伤势,阵阵疼痛传来。
“殿下您别动,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千万不能崩开了。”李安连忙说道。
赵策英缓和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和李安吊着的胳膊,问道:“已经脱困了?”
“嗯。”李安点了点头,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此时已经距离遭遇刺杀那日,过去三天了。
那天李安和陆指挥各自带着人马奔着山脉而去。
山脉上确实埋伏了许多刺客,两边的总数大概有上千人。
只是他们弓箭不多,只有一百多张。
若是有一千张弓,齐射之下,他们那人几乎必死。
虽然两边各埋伏了五百人,但是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
虽然大宋正规军都称为禁军,但是能被派来保护赵策英的,全是家世清白之人。
这些人根本不敢跑,否则桓王一旦出事,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也都活不了了。
绝望之下爆发出惊人的战力,而那些刺客被杀了一些人,便乱了,四散而逃。
赵策英受伤,留在盐城县修养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李安不放心,上前刺客,加上弓箭都是军中制式的,谁知道盐城县有没有人参与其中。
留在这里更危险。
询问大夫后,李安决定乘船回扬州。
赵策英中箭昏迷,夏少华中流矢而亡,他虽然管职不高,但是文官,又深受赵策英信任,因此禁军的几个武将都听从他的意见。
赵策英听完,沉吟了片刻,说道:“回扬州是对的,除非扬州所有官员都想造反,不然回扬州是最安全的。”
扬州还有他留下的禁军。
数千禁军保护,除非扬州厢军调动,不然没人能威胁到他。
而且扬州那么多官员不可能都参与其中,这些人知道他死了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在扬州出事。
赵策英虽然醒了过来,不过失血过多,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次日,船只抵达扬州码头。
得到消息的沈从兴已经从通州赶了过来,带着一千禁军,把码头清空了。
接到赵策英,直接回到扬州驿站。
扬州一众官员得到消息,也想来码头迎接,却被沈从兴给赶走了。
就连来驿站探望赵策英,沈从兴也没让他们见。
扬州驿站
沈从兴看着脸色苍白的赵策英十分自责。
“好了舅舅,我又没有什么大碍。我本就有伤在身,还要费心思来安慰你。”赵策英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