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尚武又进来报告,满脸喜色的样子:“将军,罗小王爷和孟公子带着数名军医并几车药来慰军。”
杜鸣大喜:“乘风和孟郡来了?人在哪里?”
“已到营外!”
杜鸣和苏墨同时起身,杜鸣一只脚已踏到帐外,转回身对已跟着起
身的苏墨道:“外面天寒,你还是帐内等吧”。
苏墨微微一笑:“他二人一路严寒过来,我不过出帐相迎,哪就那么娇生了?”表情微笑,语气却执拗。
杜鸣想他这脾气终是改不掉了,便转脸吩咐尚武将自己那件虎皮斗篷拿来给苏墨披了。
苏墨看杜鸣的神情,这位大将军执拗起来,他尚且不及其一, 便也不费话,依着尚武给严实地所裹了。然后发现,这斗篷依他瘦弱的身材,恰恰地好,哪里是身材魁梧的杜鸣能穿的衣服?
帐里一番不大的折腾,便听到帐外脚步声响,孟郡嘻嘻哈哈的高声喊叫已扬空响起:“大哥,我和罗家哥哥来了,莫要出迎,我和罗家哥哥……”
话题还未落,大帐的帘子一掀,先是尚武整个人挑着帘子站在一侧,然后是杜鸣和苏墨一前一后从帐内钻出来。
孟郡三跳两跳蹿过来,就往帐子里钻,一边催着尚武:“快放下帘子!外面冻死了!帐子里的热乎气都被你放跑了!”
很快到了尚武面前,把他的手一拍,帘子哗啦一声摔落。厚厚的棉絮帘子又挡风又挡寒。孟郡三下两下拉着苏墨往帐子里去,嘴里嚷:“苏家哥哥,你不知道这一路有多冻人!来的时候罗家哥哥说我还不信,这一路过来,我的眉毛都要掉了!”
外面罗乘风倒是神态悠闲地对杜鸣一笑:“我们来的可是时候?”
杜鸣微微一笑:“我正发愁攻城之事,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一边说,一边将罗乘风让进去。
里面孟郡正揪着苏墨的虎皮斗篷纳罕,见杜鸣进来,嚷嚷:“大哥,你果真去逮虎做了斗篷么?我也要一个。”
“可以,帮我攻下边城,我送你虎皮斗篷!”杜鸣说道。
孟郡
瞪眼,颇不服气地看着杜鸣。
他若能攻下边城,当初他爹就派他做将军了,还用得着杜鸣?不过,他和杜鸣跟着罗乘风的父王定国王爷同日学艺,杜鸣一日千里地进步,他始终是三脚猫的功夫扑腾,心服口不服。
罗乘风看得发笑,点孟郡道:“攻城又不一定必要用蛮力。你动动脑子献个可用的攻城之计一样是大功一件!”
孟郡看了看苏墨,泄气地说道:“我武不如大哥,文不比苏家哥哥,连说话斗嘴都比不过你,哪里能来的攻城之计?”
四个人里,孟郡年纪最小,几个人都拿他当小孩子看,免不了逗弄他两句,见他耷拉了耳朵垂头丧气的样子,几个人都轻笑起来。
苏墨坐在火盆旁,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攻城,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坐在案几旁的杜鸣眼睛一亮,向苏墨看过来。
刚刚在帐中议论如何攻城的时候,苏墨不紧不缓反驳手下军官,他就知道他心里早有计算。
孟郡倒是沉不住气的,立刻问:“苏家哥哥,原来你早有攻城之计!”
苏墨淡淡笑道:“其实是今天刚刚想到的。”
孟郡性急地刚想问,帐外苏墨的侍从隔着帐帘说道:“公子,你的药熬好了!”
罗乘风面带诧异地看了看杜鸣。苏墨自来忌讳大夫,胃病一拖再拖,什么时候居然舍得吃药了?
杜鸣知道苏墨去了医馆,却并不知道他带了药回来。心想那个所谓的苏神医到底是怎么忽悠了他?
苏墨淡着声音,轻轻扬声:“端进来吧!”
孟郡已跑过去打帘子。殷勤地将苏墨的侍从让进来,一边凑着鼻子去闻他手里端的汤碗:“四九,什么……这是药?这怎么是药?”瞪大了眼睛,去辩识碗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