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面无表情:“近几天听到一些传言……”
苏问昔:“……”
你不是听到了,而是查到了吧?
你在听到传言的时候不是去查反而是过来问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信。
她那晚其实想着要第二天知会一声苏墨来着。结果杜鸣回来,弄了那么一出戏,又说了那么一句话,她心里一乱,这两天就没顾上。没想到一个没顾上,苏墨就来了。
苏问昔觉得,这件事,大约是有点大条了。如果苏墨知道她故意散播传言是为了跟杜鸣离婚,哦和离,后果……
苏问昔头皮一麻,不用想都知道后果如何。
这件事别说搁苏墨身上,就是苏老爷活过来,估
计也不好了。和离是多大的事情,一个女子的名节,一辈子的名声,以后所有的依靠。在他们眼里, 她简直就是当儿戏一样地胡闹吧?
苏问昔皮笑肉不笑地:“呵,你也听到传言了?”
苏墨就不凉不温地说了一句:“我不光听到传言了,还查到了一些传言。”
苏问昔:“……”
拿手捅杜鸣。
是谁说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的?用你的时候到了,你倒是说句话。
杜鸣心里就笑了。看来也不是不怕,不是没有忌惮。
于是开口说道:“最近关于问昔的传言,是我让人传的。我跟皇上已经报备过了。暂时委屈了问昔。等那件事有个水落石出,皇上会为问昔正名声。”
苏墨“哦”了一声,看了苏问昔一眼:“还是为那个钿钿的事情?”
“是。最近她那个母亲活动得很频繁,却又察无可疑之处,正好借着这个传言试探一下。”
苏墨就“嗯”了一声。说道:“阿宣自小被我父亲惯坏了,你了解她的性子,累你多看管着些。她性子是不受管束了些, 你们早日要个孩子,让她收收心也是好的!”
苏问昔:“……”
一下子觉得天雷滚滚。
没有搞错?我才二十就要我生孩子?我连这个男人我要还是不要都没有决定,我生孩子?
“……不用,这么快吧?”
苏墨就看了苏问昔一眼:“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拿自己当孩子?”
不理苏问昔,看杜鸣,“你传言放了,外人对阿宣一定颇有议论。既然要静观其变,不妨带着阿宣到外面避一避。苏家在西山的庄子临山临水,春末夏初正是好时节,你们过去住几日吧。这边派人盯着就是。”
苏问昔连忙说道:“我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别人爱议不议,何必管他们?知我的,自是不会信,仇我的
,巴不得扇风点火。一个个都去计较,哪里计较得来?索性不闻不问。只要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又能伤我几分?”
苏墨就说了一句:“你原来也知道自己名声不怎么样?”
苏问昔:“……”
苏墨说道:“你原来是苏神医的身份,别人议论你的名声,也只议的是你自己。你现在是将军夫人,别人议论你,连累的便是子规。皇上为你们赐了这门婚事,不能为皇上长脸罢了,偏还被人长声议论,你们置皇上的面子于何地?这次是子规跟皇上报备了,皇上知道是委屈了你。你若再不谨言慎行收敛自己,有的是话柄招人忌恨。”
苏问昔就有些赌气:“我从小就是这性子。我不坑不害,不对人施坏心,别人要议论我,我有什么法子?”
苏墨看着苏问昔就气笑了:“我何曾要你想过什么法子?你骂了人家小姐,折了人家的脸面,我何曾说过你责备过你?你自己知道去宫里诉委屈,又何曾吃过亏?只是提醒你一声不要凡事任着性子便了。你从前是自己,任性则任性,当不得你不在意。现在你和子规是夫妻,你做了多少事情,子规都在后面替你收拾。不肯让你受半点委屈,将心比心,你再任多想想子规才是。”
杜鸣非常高调地带着苏问昔去了苏家的西山别院。对外说是养伤,浩浩荡荡带着孟郡、欧阳细细和左容容,并一干侍女仆妇带随从。光马车就走了五辆。更别提尚武领着人,骑着马,在旁边护卫。
人家夫贤妻俏,都城里的人简直恨铁不成钢了。
杜鸣你好歹一朝将军,想当年皇上的赐婚也推了,显贵人家的联姻也拒了,万马军中也生死闯过了,你那个一求再求来的夫人名声都掉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视而不见,不敛其犯,还明知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