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一意将安王置于眼前监视,以至于安王于护国寺郁郁而终。而西番之乱,完全是因为安王旧部被先皇迫得无容身之处,不得不出走西番。
再有人传,苏神医被皇上召到宫内,几日不出,实则是将其扣住做人质,只怕在边城镇守的杜将军起了反心,要夺回皇位。而皇上重病,力不从心,自然只有扣住苏神医威慑杜将军一棋。
皇上不上朝理事,大臣心中
猜测纷纷,多有懈殆,一时疏忽,竟然任流言频传,很快全城都在传皇上重病,奄奄一息,杜将军兵守边城,意在借机夺位。
有朝臣集到宫门外递书陈情,最后还是孟相国接的,听完后大怒,立时着人去查,很快抓了了数个造谣传谣者,当时便投到大牢以候听审。
然而皇上重病的消息一传开,流言却是压也压不住了,朝中有些大臣开始暗地里分派站队。很快曹都尉纠集了几位重臣,质疑孟相国趁皇上病重把持朝政,实则暗存异心。要知道,孟相国和杜鸣十几年师徒,亲如父子,眼下皇上避不露面,事事都是孟相国出面,其中定然有异。
孟相国愤而怒斥,当场相驳。
两派不依不饶,各不相让。
最后皇上不得不拖着病体被抬到朝堂上,与众大臣相见,以纠众听。
幕帘相隔,皇上低喘轻咳,隐忍压抑,不时有内侍递上痰盂绢帕。却还强自撑着病体训斥道:“孟相国为国操劳,替朕分扰,数日来辛苦非常,众卿为国担忧,当齐心协力,各守本职,恪尽职守才是。西番乱境,边城堪忧,朕未见众卿与朕分扰,独见众卿轻信谣言,反疑相国,是何道理?”
曹都尉当庭相跪,奏道:“非是臣等疑心相国。只是数日来,相国协理政事,批阅奏章,全是一人之见。外面流言四起,臣等万分惶恐担忧,相国依然安坐书阁,无动于衷。臣等忧虑非常,万望皇上明察是非,勿被小人所蒙蔽。”
西赵御史及几位大臣此时站出来,在曹都尉身后跪下,随着奏道:“臣等非是针对孟相国。只是外面皆传杜将军身世有异,臣等不敢妄断,然孟相国与杜将军多年师生,情同父子,有目共睹。臣等疑孟相国,实是最自然不过
。”
后面又有一大臣奏道:“听闻皇上召苏神医入宫,臣等以为,苏神医与杜将军夫妇一家,杜将军其心可疑,边境可忧,此时皇上召苏神医入宫,恐其有异心,加害皇上。皇上请三思!”
一时又跪出来几个人,齐呼“请皇上三思”。
萧山这时站出来,斥道:“西番起乱,杜将军请缨镇守边城,本是忠心之举,众位大人却因不实流言生疑生惑,却让守边将士何等寒心?皇上,臣以为,城中流言或有人故意为之,以在此多事之秋生事扰安,请皇上派人严查此事!”
东赵御史这时站出来,说道:“萧大人说的是。臣以为,城中流言乃有人故意为之。臣请皇上派人严查此事!”
皇上在幕帘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生急,胸中生热,一时间猛咳一声,忽然“咕隆”一声,一口痰堵在喉间,人登时晕了过去。
皇上当朝晕了过去,自然引得众朝臣一阵惊慌。这次看来,皇上真得是病体严重了。
孟相国还没有开口说话,曹都尉断喝一声:“既然苏神医在宫中,还不快请了神医过来为皇上诊治?”
皇上龙体事大,不知道怎么回事,谁敢轻易搬动?只好着内侍拉了屏风,隔了内外,这边一边着急等候,那边火速有人进内庭找了苏问昔过来。
苏问昔很快来了,毕竟见多识广,医术精湛,很能沉得住气。先去看了看皇上的情况,再从屏风后出来,看了看当庭分站的两派人,她虽不认识什么曹都尉、西赵御史等人,但与孟相国分派相对的,也大概能猜到是哪些人。
面上什么也不露,只冲着各位大人施了一礼,面色沉静地说道:“皇上一时急怒攻心,我确实可以施治,只是请问一句,众位大人可信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