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就让子规译出来。子规译的时候,臣妾就拿着这竹片玩,然后……”
苏问昔指了指骊骏手中的竹片,“皇上看看背面!”
骊骏就将竹片翻过来。
这竹片实在是薄,这一侧刻了字,那一侧透着阳光便若隐若现的。想来苏问昔是调皮,上面拿了几处墨渍
,弄得有些污了。
除此什么也没有看到。
于是看苏问昔:“你让朕看什么?看你点的墨点子?”
苏问昔于是说道:“那几处墨点子可不是随便点的。皇上再看看。臣妾点墨点子的地方都是有刻痕的。”
骊骏于是照着阳光看了看。被苏问昔一说,果然看见了浅浅的刻痕,那些刻痕被苏问昔用墨染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只是这刻痕是什么意思?
苏问昔说道:“臣妾原是无意中发现这些刻痕的,后面看看了那些竹片,上面居然都有刻痕,且位置不一,臣妾一时心动,就把竹片拼了起来,发现那些刻痕居然连成了一片。”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很快摸出一张纸来,呈到骊骏面前:“皇上看看,这只是臣妾拼出来一部分后用墨染了拓下来的。”
骊骏接过来,展开一看,嘴角立刻抽了。
这倒的确是用墨拓下来的图案,只是大约拓完了之后欢喜得忘了形,不等晾干就直接折了,因些墨迹染得到底是,那图案多少有些面目全非了。然而饶是如此,以骊骏过人的目力,也看出来了,这图案,倒像是一副地图。
医书背面刻地图,这事倒的确值得琢磨了。
看了苏问昔一眼:“你给朕看这墨糊的一团,就是你说的宝贝?”
苏问昔看着那张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所谓地图,有些心虚地扭脸看了看一旁的奶姆。
奶姆就失声笑道:“向来是个毛躁的性子。你这是多着急才将好好一张纸弄成这个样子?”
苏问昔:“……”
也知道自己毛躁了,硬着头皮跟皇上说道,“皇上,你想一想,那匣子里的医书多少年了?好好一个医书背面刻这么一个地图,还做是这么隐蔽,不是细心的人谁会发现?”
骊骏忍着嘴角
的抽动,真心不想打击苏问昔。
能把一张图拓成这个样子,你还真敢说你是个细心之人。
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是一幅藏宝图?”
苏问昔一脸的理所当然:“必须得是藏宝图啊。否则费这么大的劲弄这么一副图,总不能是刻着玩吧?”
骊骏无奈地看了奶姆一眼,奶姆都想抚额了。
你是真没有拿皇上当外人才这么冒失地跑过来吧?能报到皇上跟前的,不是查实了的就是证据确凿的,你揣着一副理所当然就敢跑过来,弄得好像天大的事情一样,其实就是一个揣测,还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骊骏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打击苏问昔对自己的一腔……信任。难得有人不拿他当外人,他都不忍心责备她了。
“那子规是怎么说的?和你想法一样?”
子规才没有你这么毛躁才是吧?
“哦,他还有几片竹片没有译完,有几个字吃不准,去找苏墨了。”
骊骏:“……”
怪不得你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过来了。刚才奶姆还说你跳脱,你是真跳脱啊。这事儿搁杜鸣或者苏墨身上,任谁也不会冒冒然地跑朕跟前,拿着半副被染得一片糊涂的勉强看得出是一副地图的纸就说是藏宝图。
骊骏觉得自己真得不能打击苏问昔对自己这么信任。自己夫君都没有告诉就跑到宫里来……
可是你让我这么应和你,你又不是一个小孩子?
正在这时,内侍远远过来,禀道:“皇上,杜将军在宫门外候旨求宣。”
骊骏像终于有了台阶下一样,立刻一挥手:“宣他进来罢。”
杜鸣被内侍引过来,在亭子外就要下跪叩拜。
骊骏眼神动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是奶姆的半个儿子了,这礼可不是这么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