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什么呢,她的家,为什么要给一个都不确定算不算男朋友的人留房间?
齐臻领会到她的意思,撇了撇嘴,“那我留宿时,睡哪里?睡你的房间吗?”
苏璟丝毫没给他幻想的余地,冷冷地道:“睡大街。”
就算两人是真的男女朋友关系,她也不会让人留宿的,又不是单身公寓。
齐臻不满地哼了一声,出其不意地抓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苏璟连忙抽回,但还是晚了一步,上头已经留下了牙印,虽然浅,但因为她肤色苍白,看着就很明显。
这也还好,关键是上头留下了一点暧昧的水印子,苏璟气急,一字一句道:“你是属狗的吗?”
很想把口水印子擦他衣服上,恶心死他,但出于良好教养,她到底忍住了,扯了张纸巾出来擦。
“咦,苏璟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属狗的。”
某人说着故意卖萌地汪了一声。
苏璟一肚子气莫名就瘪了下去,她扭正头,过了一会,道:“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齐少以往一整个夏天都是穿长袖度过的吗?”
齐臻不答反问,“怎么,苏璟你遗憾看不到我美好的肉体?”他忽然坐直身体,双臂交叉地去拽自己的衣服。
苏璟看得一愣,“你干嘛?”
“脱衣服啊,你不是想看我肉体吗?女朋友的要求,我这个男朋友既然能做到,就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下摆已被他拽到胸前,露出腹部四块肌理分明的肌肉,上面覆着薄薄一层汗水,在几缕从车窗照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莹润的光,很性感很诱人,苏璟脸颊和耳垂都有点发烫,往前面司机扫了一眼,淡淡道:“齐少尽管脱,脱完了我就给齐少在精神病院预定一个位置。”
齐臻不情不愿地放下胳膊,整了整衣服,委屈道:“明明是苏璟你想看的。”
苏璟呵呵冷笑,“有本事露腹肌,应该也有本事把两只胳膊露出来给我看看吧?”
齐臻眨了眨眼,讨好笑,“没有。”
苏璟就知道会这样,她支着下巴看着窗外,没有再说话。
搬家是件很麻烦的事,即使东西不是很多,但打包,拆包,打扫卫生,归置物品,添置物品,事情繁多,没有一天根本搞不完,忙到最后,所有人都累瘫了。
吃过晚饭,都快8点了,苏璟看着直接躺她床上休息的某人,“我说,你能回家了吗?”
齐臻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蹭了蹭,撒娇道:“好累,走不动。”
苏璟满头黑线,她的枕头套是新换上去的,被单被套也是,被他这样滚过蹭过,一会又要换下来洗了,虽然某人是临时买一身新睡衣换上躺下去的。
她转身走出去,再回来时手上牵着一个小团子,“小启,你齐哥哥一个人不敢睡觉,你上去陪他睡,最好抱着他睡。”
小苏启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齐臻看了看,突然冒出一句:“齐哥哥羞羞。”说完攀着床沿爬啊爬。
眼见他藕节似的胖腿一跨一挪,就上了床,齐臻弹地一下坐起来,瞪着苏璟:“苏璟,你狠!!!”
他去卫生间换回衣服,苏璟送他到小区门口,道:“今天谢了。”
齐臻桃花眼眨了一下,送出一个秋波:“总该有点实质性的奖励吧?”
“有的。”苏璟轻笑一下,然后在青年的期待中给他转了100块零花钱,“够实质的吧?”
齐臻忿忿不平地领了红包,“这是我本就该得的。”
苏璟无视他的抗议,调转轮椅,走出几米,停了一下:“早点休息,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睡。”
睡眠是一个习惯,而习惯是可以养成的。
齐臻回了句“遵命”,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直到她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迈开步子,随便走到一个路灯下停下,点燃了一支烟。
烟头猩红,烟雾缭绕,他看着远处的黑暗,浓得很适合幻影出没的黑暗,心想这会陆家应该热闹起来了。
陆家确实热闹起来了,陆父坐在沙发上,没有去看一旁哭哭啼啼告小儿子打断她丈夫腿,求他帮忙做主的大女儿,而是看着对面一向稳重靠谱从来不用他多费心的小儿子,问:“你打算怎么对待那个孩子?”
坐他身边盘着优雅发髻的美妇人不等陆庭风开口,道:“还能怎么对待,自然是把孩子接回来,我们陆家的血脉,决不能流露在外面。”
陆父轻飘飘瞅她一眼,“我问庭风,你先别说话。”
美妇人即陆母瞬间噤声。
在陆家,陆父积威甚重,是绝对的一家之主,就是陆庭风,也不怎么敢忤逆他,虽然一般也没必要忤逆就是了,因为陆父大多数时候都很讲道理,也不爱多管小辈的私事。
陆庭风没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问:“爸,是谁把信息透露给你们的?”
“没人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就想一直瞒下去?”陆父怒呛一句,这才道:“你妈去美容院做美容时,从技师的聊天中得知的。”
陆庭风挑挑眉,高级美容院,先不管技师的技术如何,口风一定是紧的,不可能在上班期间随意说贵客的八卦,这多半是有人故意在给他妈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