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家,苏璟把苏语的事暂时放下,又拒绝某人想外出约会的请求,全身心投入到她的创业项目方案中。
花了三天,她完成了后半部分。而苏父也带给了她一个好消息,说在附近一个基础设施不错的商区找到了符合她要求的办公室,只等她确认就可以签合同了。
这三天苏父跑了许多地方,整个人都累瘦了好几斤,苏璟道:“爸,辛苦了。”
苏父挠了一下头:“这没有什么,是爸对不起你,你祖父过世前千叮嘱万交代让我务必保住家业,传到你的手上,但爸太没用了,不仅败了家产,还用光了你的存款,并把你手头持有的股份全都套现还了债,害你现在要一穷二白地创业。”
去了地底下,老爷子见到他,恐怕能用拐杖把他锤死个两三次。
苏璟笑了一下,“我的存款,我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爸和妈给的,所以,不用觉得抱歉。”
“话不能这么说……”没等苏父继续伤感,苏璟的手机响了,是语音电话。
苏父探头看了一眼,看清来电人后,忍不住揶揄道:“你们小情侣,一天到晚的不是语音电话就是视频电话,也不嫌腻得慌。”
苏璟淡淡道:“中午妈说茶盘上那只茶宠脏得碍眼,想洗掉,我阻拦了一下,现在想想,确实挺脏的,需要好好洗一洗。”
那是苏父养了好几年的茶宠,他忙道:“别,别洗,爸保证下次再也不打趣你了,嘿嘿,你们随便聊,爸先撤了。”
看他出去,苏璟去把门关好,这才接通电话。
对面风声很大,大到能从话筒里传过来,夹杂着一些欢呼声,苏璟听了一会,问:“你在山上?”
齐臻道:“被你听出来了,今晚婆罗山上来了支外地车队,我与朋友过来溜两圈。”
海市有名的野赛场有几个,但最有名的是婆罗山,山道十八弯,很刺激,也很危险,苏璟哦了一声,“注意安全。”
“你不好奇我们谁赢了,怎么赢的,赌注是什么吗?”
“那你们谁赢了?怎么赢的?赌注是什么?”苏璟从善如流。
齐臻吐槽道:“苏璟,你可真没劲。”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苏璟刚把自己窝进懒人沙发里,就听对面有道年轻女音插进来,大概是靠得很近,声音听得很清楚:“齐少,我是您的战利品,今晚属于你,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苏璟面色变了一下,随即笑道:“齐少这般忙,真不该给我打电话的,先挂了,顺便祝齐少玩得愉快。”
窗帘只拉了一半,有自然风从纱窗里吹进来,苏璟保持着挂断电话的姿势感受了一会,然后神色平常地站起来,去洗漱,准备睡觉。
方案写完了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装修办公室,要招兵买马,事情多得慌,由不得她懒散地熬夜。
山上齐臻盯着“通话结束”几个大字,眸底翻滚起无人看得见的风暴,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的穿得很清凉的女人愣了一下,咬着唇小声道:“可是你从王少手里赢了我,我不能随意离开的。”
“我说滚,没听到吗?”齐臻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阴恻恻的,似是魔鬼发出的呓语,女人控制不住地浑身打哆嗦,“我、我知道了。”
她一走,李明玉携着自己那份同样是一个女人的战利品走过来,“小臻,怜香惜玉一点,那女人快被你吓哭了。”
齐臻没说话。
李明玉也不在意,示意身段如蛇一样攀在他身上的女伴给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他接着道:“怎么,苏璟同你生气了?她不喜欢你出来玩?”
齐臻这次撩了一下眼皮,接了话:“相反,她祝我玩得愉快。”
赵春天也过来了,他比输了,不仅没有女伴,还把原有的女伴输了出去,“所以你是在气她心太大,不管管你?”摸了一下口袋,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同李明玉道:“明玉玉,给哥也来一根。”
回答他的是李明玉的一脚,“你他妈谁的哥?”
三人中,他年纪最大,赵春天排老二,齐臻是老小。
赵春天灵活一闪,“这年头,排名看的是长相,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我们仨中的老大哥,称一句哥怎么也不为过吧?”
又指着李明玉偏阴柔的脸:“就你这张脸,不被人说成妹子就很难得了,难不成你还想当哥?”
李明玉最讨厌别人调侃他的长相,阴沉沉地一笑,“赵老三,你今晚死定了。”
两人打闹着,很快又离开了这里。
齐臻跨越山顶的护栏,往边沿走了两步,山下灯火万千,也不知道哪一盏是苏璟的?
风拂乱他的头发,卷起他的衣角,他看着似乎要和风融为一体,刮到山下,刮到未知的角落。
“喂,要下山溜一圈吗?”
一道陌生的女音在他耳边响起,和苏璟一样,嗓音中带着一点金属质感,但比苏璟的听起来清脆柔情不少。
齐臻回头,扫了声音的主人两眼,淡淡地道:“没兴趣。”
来人20来岁,鹅蛋脸,暖白肤,五官艳丽不失大气,化着淡妆,留着到肩膀的中短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