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完全无视齐家四口人黑如锅底灰的脸色。
齐菲菲最沉不住气,冲苏璟道:“苏璟,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小姐听不懂白话吗?”苏璟现在根本不惧她,也不惧齐家人,齐家都要乱起来了,她怕什么?“听不懂,真心建议你回学校再用心学几年。”
这话很损,陆父忍俊不禁。
陆母和陆云娇也想笑,但想到自己和齐菲菲以往的关系,又硬是憋住了,同时把想开口帮齐菲菲求情的念头打消了下去。
齐菲菲是很可怜,但儿子/弟弟一般不说没根据的话,齐菲菲很可能真是在甩锅,演技这么好,谁能保证这副可怜样不是演出来的呢?
母女俩脑电波难得一致,脑子也难得上线。
齐菲菲气得嘴唇都咬出血丝了,还想再说点什么,齐母阻止她,沉声质问:“请问苏小姐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菲菲在说谎?”
“我也想请问齐夫人,你亲生女儿说下药的始作俑者是你的继子,又有什么证据?”苏璟刻意强调了亲生女儿和继子两个词,屋里不太聪明的几个听着都忍不住琢磨了起来。
不太聪明的人之一苏母对不太聪明的人之二苏父道:“璟儿的意思,是这黄婉婉容不下小臻,想借此机会把小臻除掉?”
苏父道:“应该是,当年小臻推她滚下楼梯的事,外人谁都没看到,也没听说有警察介入,还不是任由她说?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刚死了母亲,就迎来了继母,接着被继母陷害,再接着又被亲生父亲送走,真可怜。”
苏母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扬声道:“可怜的还不止这些事呢,明明自己是原齐夫人的儿子,却和两个继兄继姐有血缘关系,也不知道当年他母亲是不是因为此事抑郁寡欢,进而不幸离世的。”
齐母即黄婉婉,她刚才脸上只是没血色,现在则是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青,比颜料盘都要精彩。
她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牙关咬得咯吱响,但理智还在,避重就轻地道:“王柔,你别血口喷人,我难不成会拿自己六个月的胎儿做文章?我就算不心疼胎儿,我难不成还不珍惜自己的命?”
六个月肚子暴力流产确实有性命之忧,这也是当年很多人相信了她的说辞的原因。
王柔即苏母,她也想不通这点,但想不通不妨碍她怼回去,反正有苏璟给她这个妈撑腰,她才不怕,很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知道你珍惜不珍惜,兴许你把钱和势看得比你的命更重要呢,人心隔着肚皮,我又看不到它是黑是白。”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陆母和陆云娇暗暗点头,没意识到她们的立场偏向了苏家。
但没等两母女继续看戏,陆母就被齐母cue了:“张姐姐,我们认识多年,我的为人你最是清楚,你觉得我是这种恶毒继母吗?”
苏母等人没注意到齐母的避重就轻,苏璟可不会遗漏,她趁着这个对话的空隙,故意同陆庭风道:“陆总,你也认识齐臻的,你说单看齐臻的长相,能看出他和齐小姐及齐大少有血缘关系吗?”
陆庭风配合道:“看不出,齐小姐和齐大少长得像齐家主,齐臻却像仙逝的原齐夫人。”
陆母闻言,打了一个激灵,把那句念着往日情分的“不是”咽下去,改口道:“我不太清楚。”
齐昊轩和齐菲菲两兄妹明明是后妈带过来的孩子,却是齐家主的亲子,并且比齐臻这个原配的孩子大,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真是奇怪,陆母想,她以前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个点呢?
苏璟先后揭下齐菲菲和她的面具,齐母恨不得生吃其肉,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对付苏璟,而是安抚齐父,她慌乱道:“照哥,你信我,我真的没有针对小臻的心思,当初他推我下楼的一幕,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对不对?”
苏璟幽幽地又开口了,“眼见不一定为实,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有这么个道理了。”
齐父自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连小学生都不如的,但无论当年的事是不是齐母有意为之,他都要维护齐母,因为齐母不得好,他这个处置了齐臻并同齐母生下两个年纪大过齐臻的孩子的人,名声也不会好。
他目光如炬,把长居高位的威压朝着苏璟尽数射过去,道:“眼见是不一定为实,但我与我夫人生活了近三十年,我的耳朵,我的身体,我的心脏,都能感知到我夫人的善良和温柔,苏小姐和我夫人不熟,烦请不要再抹黑她,被抹黑的痛苦苏小姐应该最能感同身受才是。”
这点威慑力完全比不上苏老爷子,苏璟直视回去,“你说是抹黑那就是抹黑吧。”
完全不受影响地耸了一下肩,微微叹气道:“她毕竟是你亲生大儿子、亲生大女儿的母亲,齐家主维护她是应该,不维护她那就是冷血无情了,就是可惜了被你放逐的二儿子,不知道原齐夫人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娘的,怎么一直强调亲生这件事,就不能忘了吗?(苏璟:好用的攻击点,自然要一直用,反复用,用到死。)
齐家主感觉自己的脸面也要被她扒下来了,怒不可遏地道:“这是齐某的家事,请苏小姐不要越界妄议。”
“齐家主这话说的,明明一开始是你和你的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