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瑶以为与苏璟合作的人是她的两个同父异母哥哥,实际上,与苏璟合作的人是孟父的义子,此人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带,帮孟父管理灰色产业,除了有上位的野心,还因一些私人原因对毒品深恶痛绝,想从根部剪除孟氏的相关生意。
这也是苏璟选择与他合作的原因,她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良民,但有些底线她会守。
至于孟厉一个灰色地带的小头目,是为的什么私人原因痛恨毒品,苏璟没有细问,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她只要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就行了。
孟芝瑶凌晨的时候死了,死在医院里,动手的人自然也是孟厉,但授意的人却是孟父,为的什么,自不必多说。
从孟芝瑶被抓,她的死就是注定的了,孟父虽送了她最后一程,但谁都知道,导致她死亡的罪魁祸首是送她进去的人。
所以,苏璟和齐臻势必要被效忠于孟芝瑶的人报复。
早在和孟厉合作时,双方的责任就明确了,苏璟和齐臻这边负责送孟芝瑶进去,并让对方误以为下手的人是她的两个异母哥哥,孟厉则负责保证他俩的安全。
所以今晚的事,他俩纯粹是为了配合孟厉,为了配合孟厉以最小损失干掉人,顺便再给孟芝瑶的两个同父异母哥哥头上多扣一口锅。
锅多了,孟父再信任亲生儿子,也会对他们产生猜忌,如此一来,孟厉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垃圾场的斑斑血迹很快也被清理掉,该说的都说了,双方打了声招呼,原地散伙。
齐臻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
苏璟对让对象背这种事完全不感兴趣,也不觉得浪漫,她拒绝:“我可以自己走。”
“可我想背你。”某人又开始撒娇了,桃花眼眨了一下,垂下眼眸,“不可以吗?”
苏璟无语望天,天上无月,星星也不甚明亮,空气闷热,小虫子很多,再耽搁下去,很可能下雨,她心一横,趴了上去。
齐臻立马喜笑颜开地抓着她的腿站了起来,姿势不熟练,很明显是第一次:“我把腰弯低一点,苏璟你会不会舒服点?”
“不用,就这样就好。”苏璟倒是想把背直起来一点,不和他贴那么紧,但那样很不舒服,她试了一下,放弃了,把头靠在他宽大但有点偏单薄的脊背上,想了一下,问:“你有过被背的经历吗?”
“小时候好像被我妈背过,记不太清楚了。”齐臻道。
这是苏璟第一次从他嘴中听到母亲的称呼,很自然,一听就知道曾经母子俩关系很不错。
如果是恋人关系,多问一两句,应该也不算冒昧吧,苏璟想着,大方地道:“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是个没有爱情就活不了的小女人,和苏璟你完全合不来的类型。”齐臻轻描淡写地总结完,又道:“我那里有她的照片,改天找出来给你看看。”
情深不寿,苏璟不自觉冒出这个词,她嗯了一声,忽然很想去看看青年的表情。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伸长脖子探了出去,齐臻似乎有所察觉,往后回了头,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彼此眸中倒映出清晰的对方,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等苏璟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吻在了一起。
不是多么深的吻,只是唇瓣微张,舌尖轻轻碰触着,互相吮吸着交换着味道,很温柔,苏璟却觉得心脏比以往每一次吻都要酥麻,等脖子伸累了,她自然地退开,重新扒回青年的背上。
喘了几口气,她没头没尾地道:“我不喜欢血腥味。”
齐臻却听懂了,他脚步拐了一下,绕开脚下一只昂着脑袋思考蛙生意义的青蛙,朝着二三百米开外的停车场走去,“我尽量。”
苏璟又嗯了一声,问:“累吗?我要下来吗?”
“不累,不用。”齐臻脚步很稳,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条路不是二三百米,而是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孟厉比他们俩慢走一步,他上车前,回头看了眼两人,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的痛楚,他曾经也是有爱人的,他也这样背过他的爱人,但他的爱人被毒品带走了。
给她注射毒品的人就是孟父,目的是想控制她,不让她说出自己被他以及他的儿子们玩弄了的事。
所以啊,他会把孟家人一个个送下地狱。
……
陆庭风说要对付齐家,第二天就有了大动作,先后在官博上发了两条通知,一条是与齐氏终止合作的通知,另一条是陆氏新成立了一项基金,专门用来投资制作影视剧。
这两条通知一出,全国人民都知道陆氏要和齐氏对着干了,一个小时都不到相关词条就冲上了热搜,以及各种财经新闻头条。
陆氏和齐氏,谁都知道哪家资本更雄厚,更有胜算,要站哪一方。于是,想和齐氏合作的人直接把合作方案喂了碎纸机,已经合作了的,想方设法要以最低代价解除合作,和齐氏有旧怨的或者是竞争关系的,逮着机会上去撕咬,还有一些惯爱浑水摸鱼的人也下场了。
也就半天时间,齐氏的股票就抄了底,所有慢一步没来得及把齐氏股票抛售出去的股民们纷纷哭爹喊娘。
这还不算,有人扒了齐家人的黑